好的,BOSS。
挂了电话,朗姆听话地将芽衣交给了贝尔摩德,又道:那位先生让你进去。
知道了。贝尔摩德接过芽衣,熟门熟路地打开了大门。
两人一进门,大门立刻自动关闭。贝尔摩德神情变了变,缓缓朝向前走去。
走了没两步,她忽然停了下来。
这栋房子她来过不止一次,甚至有些设施还经过她的手。她很清楚这里的监控的布局,她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处于监控的死角,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人发现。
她蹲下|身,凑到芽衣耳边,用最低的声音问道:你想离开吗?
芽衣疑惑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为什么。
贝尔摩德不想跟她解释,又问了一遍道:所以你想要离开这里吗?你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一旦被带到那位先生面前,等待芽衣的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亡。
虽然手术本身对芽衣没有什么伤害,但是一旦手术成功之后,芽衣绝对不可能会被留下来。
是恻隐之心吗?
或许是,又大约不是。
想到如果手术成功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就感觉一阵不适。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下一秒黑衣组织就被彻底击碎啊。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然而就在这时,她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芽衣的手臂上蓝光闪耀,穿过衣服透了出来。
很快地,蓝光笼罩了芽衣的全身。
贝尔摩德瞳孔微缩,下意识向后跳去。
她感觉到了危险。是她从未感受到过的程度的危险!
她想逃跑,可是刚刚的那步跳跃似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黏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视线中充斥着蓝色的光芒,在这一片蓝光之中,她依稀看到了芽衣的身形正不断拉长。
与此同时,一直盯着监控画面的琴酒突然脸色大变。
他看到了载着五条悟的那辆车中忽然闪现出一阵蓝色的光芒。
几乎是立刻,他对朗姆道:实验品有问题!
他看到了,车里的五条悟突然变化,虽然依旧看不清脸,但发型、发色、衣服都变了!
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他在资料中看过,也是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是五条悟的同班同学:夏油杰。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当时那个大头贴机
唯一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就是那里,他们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动了手脚!
朗姆!实验品可能是五条悟!
听到这话,朗姆立刻联系了乌丸莲耶,同时开门准备带人进去。
但在他开门的瞬间,身后的诅咒师们却忽然向后退去。
他们都听到了琴酒的话。
那可是五条悟啊!
然而没走两步,他们的身形突然顿住。
朗姆也呆立在了原地,他耳边的听筒内,乌丸莲耶的话才说了第一个音,也戛然而止了。
大门内。
五条悟抓着贝尔摩德,已经开启了领域。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他手中的贝尔摩德之外,一个都没跑掉。
你贝尔摩德看着门外的一切,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五条悟没有理会贝尔摩德,他难得的一脸严肃,用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给待命的人员发了定位,让他们来处理这个残局。
然后,他又拨通了降谷零的电话。
他知道降谷零也在实验室那边,他想知道禅院甚也现在是什么情况。
可是电话却打不通。
神色愈发严肃。
他的猫猫一直一直在想他,他要快点赶过去!
留在这里等其他人来是不可能的,那需要耗费太长的时间。
他没有多想,继续拎着贝尔摩德,然后飞快朝呆立在原地的人冲去。
想要让这些人乖乖留在这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无法离开。
用最快的速度,他折断了所有人的手脚。
哪怕他们有人能在其他人到来之前醒过来,也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最后,他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
来到三楼,他看着被一片白大褂围在中间,已经准备好做手术的老者,问贝尔摩德道:这就是你们的首领?
贝尔摩德没有回答。
五条悟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要得到贝尔摩德的答案。
现场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从他暴露到将所有人控制住之间只有很短的时间,这些人来不及做什么的。
如果是提前伪装的话,也不可能。
毕竟在他的引导之下,这些人也自觉时间紧迫,如果再这样进行伪装的话,他们的时间也不够。
所以这个准备好进行手术的人,肯定是首领。
再退一步,就算不是,那也没有关系,他反正要先抓一个回去,继续这场手术。
只不过接下来主刀的人,就不会是这个组织中的人了。
拎起那个老者之前,他和之前一样,将在场的所有人手脚一一折断。
确认附近没再有漏网之鱼,他一手一个,拎着贝尔摩德和乌丸莲耶离开了这里。
他要去找他的猫猫。
实验室内。
十几分钟之前。
禅院甚也倒下的瞬间,降谷零接住了他。
然后,降谷零也陷入了幻觉之中。
这是那个诅咒师的术式,一旦接触了中了术式的人,接触的那个人也会被拉进幻境之中。
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并且意志坚定的话,是无法保持清醒,并且脱身的。
显然,降谷零不在实力足够的范围之内。
术式不能解除,否则禅院甚也也会清醒过来。
诅咒师听从琴酒的命令,拉着降谷零和禅院甚也两人一起朝外走去。
但他是一个真正的法师,不是那些近战法师。而且他刚刚还受了伤,实在无力将两人一起拖着走。
这钱可真难赚。
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已经见识过中原中也和鬼舞辻无惨的实力,绝对不想再跟那两个家伙面对面了。
他感觉自己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可能也会葬身在此地。
剩下的尾款和命相比,就变得不重要起来。
在一块天花板掉落下来之时,他果断放弃了手上的人。
我先撤了!他对琴酒道,我带不走他们,我在外面等着,维持术式,你们快来人!
虽然放弃了,但他还是想要尾款。他觉得他还有机会。
然而琴酒却答道:不行,至少把那个小孩带出来。
看了眼地上的两人,诅咒师掂量了一下禅院甚也的重量,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好。
钱的诱惑还是有些大的。
这个小孩那么轻,他可以的。
将降谷零留在了原地,他抓着禅院甚也的手,一瘸一拐地拖着他往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