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心，连带这身后的尾巴都略微摇了一下。

“要去泡一会吗？”看出了他的开心，云溯问道。

白听沿转过脑袋看向他“好啊，神君和我一起吗？”

没料到他这么问，云溯呆了一下。接着便有手掌抓住了他身前的衣服，眼前的小狐妖凑近他，在他的下巴处咬了一下。

云溯似乎颤了一下“我...”

“既然神君收了我，那神君便是我的夫君了。”白听沿身后的大尾巴动了动，将云溯也包裹在了其中。

“夫君不想要我吗？”

那双眼睛含情的瞧着对方，他用上了红狐所有的魅惑，即便这小伎俩在云溯看来是没什么用的，但白听沿的目的，也就是增加一些小情趣罢了。

况且他问这句，本来就不是真的问对方要不要，而是他想要。

——云溯伸手抱起了他。

将那池中装满温度刚好的水也只需要瞬间，他甚至主动从白听沿的芥子中取出了那白瓷的小瓶。

“随随...”他的声音宛若轻叹，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是他想要的，他便都会满足他。

......

“此番还多谢狐族，有了这样一只小狐妖。”与狐族族长分开时，左岭仙君意思的道了谢。

“我狐族自然也庆幸，能有随随。”客套的话谁都会说，但也因为有了白随，狐族族长的底气更足了些。

于是他试探的问道：“只是我观溯流神君，似乎也并非像传闻中的那般？”

“白族长是想说，溯流神君如今瞧着很好说话是吧？”左岭仙君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

“那只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在他身侧罢了。”

云溯向来是如此的，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藏在那副淡漠的神情之下。即便是将人斩杀的时候，即便是他的恩师在他面前自尽的时候，他的神情也依旧如此。

只有在那凡人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才会变得生动一些。

有欣喜，有无措，更有那落泪的伤悲。

这心魔说有就有，说压便压，如今也瞧不出他究竟如何。

这神界之中，又或者说是这天地之中，有几人能做到如此？

所谓疯到最后，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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