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州就坐在原地,看着林慢慢在眼前消失。
他回过神来,起身追了上去。
林慢慢在前面走的很快,但傅明州仍旧三两步追上了。
“慢慢,这件事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可以跟你道歉,但你确实想太多了,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林慢慢鼓着脸仍旧走的很快。
“是吗?可是我感觉不到你的歉意,我还是很膈应,心里很难受!”
傅明州把她拉着停下来,握着她的肩膀。
“那你要怎样?你说我做。”
他眼里有一丝无奈,一丝纵容。
林慢慢看着他,“我要你中止跟薛雅柔的合作。”
傅明州漆黑的眸子里起了波澜。
那一丝纵容没有了。
他轻笑了一声,带着生意上的那种清冷。
“你以为大家都是小孩儿,在玩过家家呢?”
林慢慢后退了两步,咬着牙盯了傅明州几秒。
转身跑了。
傅明州见她回了医院,也没再跟上去。
林慢慢当晚开讨论会的时候把资料给装订反了,造成讨论会足足拖延了半个小时。
郝教授诧异的审视了林慢慢好几眼,很奇怪她一向细心,今天竟然会犯这种错误。
会议开完,郝教授把她叫到身边,刚要批评几句,抬头见她跟丢了魂似的,嘴里的批评愣是溜了好几圈给憋了回去。
“怎么了?过来几天都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掉线了?”
郝教授拿了张椅子给她坐下,生怕她是因为学术压力太大,不愿意干下去。
他们这个课题组林慢慢是最小的,其他的学长学姐都是研究生,最小的研究生都比她大一轮。
但他还是很看好林慢慢,她的知识储备并不比那几个研究生差,特别是在细胞和基因这块,常常有令人惊喜的想法。
郝教授想把她培养起来。
所以也对她的状态非常关心。
林慢慢深刻感觉到了郝教授对自己的慈爱和关怀。
平常会觉得没什么,就一点点感动罢了,但今天,感动之情把心里那股委屈给冲塌了,汹涌的翻滚了出来。
她的眼泪突然就滴滴答答掉了下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跟郝教授道:“老师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每天看一百篇国内外文献,记录相关案例,认认真真做好实验小结,我不但要跟着您把这个课题做好,而且以后还要做其他更好更有价值的课题!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科研当中!这才是人生的意义,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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