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刻钟之后,瞪大眼睛望了床顶许久依然毫无睡意的林溪坐了起来,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又躺了回去。躺了一会儿,摸了摸肚子又坐起来,犹豫了一下儿,还是爬起来下了地。
林溪一脸囧色,默默地把床底下的点心盒子掏出来,拿帕子擦吧擦吧,抱着上了床。打开点心盒子,一边吃一边念叨:“我就是猪,怎么了!我就吃猪食了,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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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溪吃着猪食的时候,逍遥王府,苏钰渊的房间,苏钰渊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久久不语。
吕迁和卫通对视一眼,吕迁试探着开口:“主子,您歇着吧,这天都快亮了。”
苏钰渊摆了下手,依然端坐如山。
二人又对视一眼,显然都不清楚,为什么这次自家主子去爬了安阳侯府的墙头,出来和每次不一样呢。这次明明也是满眼笑意上的墙,手里还不忘提着点心盒子。可怎么一出来就黑着一张脸。
屋内一片寂静,眼瞅着再有不到两个时辰这天就该亮了,吕迁又问:“主子,天一亮管家还得去安阳侯府呢,您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苏钰渊冷声说道:“不必去了。”
吕迁和卫通二人脸色皆是一变,这怎么的,白日里还兴味盎然地画着王府改造的草图,这怎么突然就变主意了呢。
吕迁小心问道:“主子,可是林姑娘惹您生气了?”
苏钰渊没说话,可那一脸不爽的表情显然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
吕迁苦口婆心:“主子,属下跟您说,这姑娘家她都得哄。您是个男人,又比林姑娘大了五六岁,好歹您让着她点儿。再说,先前人家林姑娘没名没分的就跟着您在山上……”到处寻找野趣,您能不能长点心哪。
苏钰渊见吕迁竟然还为那个没良心的打抱不平,心中更气。一拍桌子:“明日你进宫,同皇上说,我要娶安阳侯府的嫡长女为妻。”
吕迁和卫通脸色又是一变。卫通先开口了:“主子,要是直接跟皇上明说,那皇上会不会生疑?”
苏钰渊淡淡扫了二人一眼:“我一个将死之人,娶妻冲喜,他有什么可生疑的?再说,这和管家上门提亲又有何分别?”苏钰渊的声音冰冷,也不知是在生着谁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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