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朝阳摆了摆手,她自到渝州后,一直没有拿得出手的内情,京城那边催促她传递消息,她来回只能交代那几句话。自一年半前开始,京城就再没有消息传到她手里,她这边消息送出去犹如石沉大海。
她在赵家的境遇也没人在意,就是给戴家写的信,戴家那边也没回复,朝阳郡主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可能她的消息在侯府内就被截断,从来都没传出去过,但她可用的人不多,全然没有办法应对。
“赵郁不是在别苑养着别的女人吗?将她带去京城了吗?”这事风风雨雨的,好些人只当茶余饭后闲聊,没亲眼目睹就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是谈资就行,朝阳郡主却放在了心上,她从赵蓉口里得知,那女人与原先的娇芙有七八分之像。
喻嬷嬷不明白朝阳郡主为何这般问,这几年郡主的日子不好过,都没贴心说话的人,她现在也闹不明白郡主对三爷的态度,只能宽慰道:“郡主,三爷是回京办正事,一行全是男人,还得再京郊安营扎寨,哪里会带女人过去。”这话给了朝阳郡主台阶下,赵郁不带朝阳郡主回京,不是因为不喜朝阳,而是因为他此行是正事,不适合带女眷。
“那就想办法让那女人跟过去。”朝阳郡主捏紧了手里帕子。
既然她过不去,就让别人过去,好让人知道知道她在渝州过的日子,她还没有死呢。
看着朝阳郡主恨不得鱼死网破的表情,喻嬷嬷心底一惊,“郡主,您何苦还为那人奔波,三爷既然能碰旁人,只要您同他服软,您与三爷总有破冰的那日,您终归是三爷的妻。”
朝阳郡主神色未曾松动,而是冷声反问道:“嬷嬷,我使唤不动别人,连你也使唤不动了吗?”
喻嬷嬷自是不敢违背朝阳郡主,她家人都在宁国公府,她始终都只能跟随朝阳,没别的选择,“不敢,老奴这就去安排。”哪怕把仅剩下的留在渝州的暗状赔进去,也得让那女人闹着入京。
朝阳郡主摆了摆手,示意喻嬷嬷赶紧去办。有过娇芙失踪的例子在前,三爷肯定会对新得的那女人严加看守,可只要挑拨得当,那女人也还是会闹着要往京城,毕竟女人总是容易害怕手里的男人另有新欢,尤其是脱离自己跟前的男人。
只要那女人肯闹大,赵郁的人为了安抚女人就不得不互送女人入京,她得让警京城的人看看,赵郁他是如何宠妾灭妻的,也能给家里传她的消息,只要家里来人到渝州,后面的事她自然能办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