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念不禁有些失笑,这是为了反悔,连自己脑子不行的话都说出来了?
她溢出来的嗓音带了冷冷的嘲讽:“说不定你现在说这些话也是头脑不清醒,你确定不用找个医生ㄕ锒舷履阆衷诘拇竽杂忻挥惺Э兀棵獾霉两天又要推翻所作所为。”
宋则之被噎了下,好在沉敛的面容没有丝毫破绽,掷地有声地回道:“不用,我现在的脑子E清醒。”
“呵。”许时念嗤笑一下,叫住正好从旁边经过的空姐,“你好,飞机上有眼罩跟耳塞吗?”
宋则之:“……”
空姐露出职业性的礼貌笑容:“眼罩有,耳塞我们没有提供。”
“眼罩也行,谢谢。”
“请稍等。”
宋则之低着眸去看许时念,语气有些闷地低喃:“航空公司都这么人性化的?还提供眼罩。”
许时念没理会他幼稚的话。
有了眼罩的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
这几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现在总算能沉下心来。
许时念的意识转醒时,立刻察觉到肩头上被什么东西压迫着。
又因为戴了眼罩,眼前一片昏暗,吓得她以为自己又遭遇了什么“绑架案”。
混沌的神志E快回笼,许时念摘了眼罩,就见身旁的男人靠在她的肩膀睡得正浓。
鸭舌帽因为睡姿的关系,现在掉在他的腿上,口罩下的脸庞依稀可见一些伤痕淤青。
也不知道被谁揍的,不过能让他这么不动声色,她大概能猜到了。
许时念的目光再往上一点,眸底的情绪蓦地淡了下去,宋则之的眼下仿佛青烟缭绕般,黑眼圈浓得可以跟国宝称兄道弟了。
他这么反感厌恶帝都这座城市,结果因为贺章年强行将她绑过来,二话不说就来了。
看这表现,应该还是挺在乎她的。
可能之前是真的脑子不好,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想到这里,许时念心底又涌起了一点忿忿不平。
离离婚风波不过几天,她才不要被这么轻易糊弄过去。
宋则之连那张跟冯芷舒的合照还没解释清楚呢,拿一句不记得搪塞她,将她想得也人美心善了吧?
许时念将宋则之的脑袋推回去,因为这样的动静,宋则之的眼睛缓缓睁开。
深邃的眼眸有几分迷惘,过了片刻,才转过来看许时念。
她尽量不表现心虚,扬着脖子喝斥道:“看什么看?”
“我睡着了?”宋则之像是自言自语。
“睡没睡着你自己不清楚。”许时念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宋则之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从容不迫地回道:“我没有像你一样流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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