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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尽欢(GL)——易临安(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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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翘起的胡尖随他的撇嘴而动了动,不觉得会有这么简单。恩萌的名额有限,如果只是普通的学生,那么精明的冯相,怎么可能信手给他?

他正打算继续敲话,没有得到意想中答案的五王,终于不耐了,瞪退谋士,决定自己亲自来,旁敲侧击道:妹夫博览群书,才高八斗,腹中可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说来一乐?

不知五王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五王按下酒盏,言道:妹夫可知晋惠帝司马衷的故事?

舒殿合提起警觉,表面平静如故,道:自然知道的。

五王见他如此配合,嘴角荡起微笑,道:本王觉得这西晋的体统实在不成样子,只讲立长立嫡,却也不看看立的皇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到最后竟扶出了一个傻子皇帝,从而直接导致后面的八王之乱,五胡乱华,祸国殃民。

本王看啊,这国家的继任者,应当由贤者居之,而不能固守旧制,拘泥于陈法,食古不化,妹夫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暖水濯我足,来剪纸招我魂。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袋,人能与鬼通。《异苑》

九王:如果你不是我请来的人,我还真会相信你的鬼话。

再然后拉出红色横幅(远离xie教,珍爱生命!)

第108章你还有臣

这话**,其意图昭然若揭。

舒殿合没有即刻回答,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连琴师的曲子都停了。

她淡淡一笑,视五王的挑动为无物,镇定自若地答道:立贤立长,从来都是承天之运,再则国之继任者,自然有圣裁。吾等下臣岂敢轻易置啄?

她没有迎合,也没有反驳,而是直接搬出了吕蒙弹压对方的话。

五王被堵的一哽,难堪一闪而过,瞬间恢复如常,大笑着掩饰自己的野心,道:席间闲话家常,妹夫切勿放在心上。

舒殿合只道理解五王,配合着他将场面圆了过去。

五王口口声声唤舒殿合为妹夫,却在席间连宣城的一句话都没有问起,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舒殿合心如明镜,也不主动提及,不想宣城搅进这些争斗中。

蜡烛燃烧过半,舒殿合担心宣城夜晚一个人在房又会心生不安,琢磨着寻借口尽快脱身。

五王这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他从席上拎起一把精致的银壶,步伐呈着醉态,轻浮的走到舒殿合面前,为她斟酒,道:本王虽然是蛮汉,但也有一颗爱民惜民的心。听过妹夫在滇州,救民于水火,除一方贪官污吏的义事,深感佩服至极。区区薄酒,希望能一敬妹夫。

舒殿合接过酒之后,刚置于唇下,就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这酒里被加了额外的药物。

五王正眯着醉眼等着她饮酒,她的手臂稍稍一顿,还是把那酒送入了喉,火辣辣的味道搀和着丝丝甜腻,瞬间沁入心脾。

她如此爽快,五王大感酣畅淋漓,又给她斟满一杯酒,回到上首。

尔后,又是一轮你来我往的试探反击,五王迟迟不见舒殿合失态,依然谈笑风生,进退有据,不由看向自己的谋士,疑心那春药真的有用?

舒殿合假装看不见两人的眼神交流,站起身来道:夜已阑珊,五王多半是该休息了,微臣不便再叨扰,想先请告辞

五王见她眸色清明,毫无春药发作的迹象,想挽留住她,舒殿合一再要走也无法,只能眼睁睁容她全身而退。

等舒殿合走后,五王一手握碎手中的酒盏,怒掷到地毯上,厉声质问谋士道:怎么回事?

谋士哆哆嗦嗦,吞声了半响答不上话。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用的是最烈的药,寻常人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就会意乱情迷。为什么这个驸马喝了那么多,却毫无反应。

原本打算等舒慎染药上套之后,适时送上一个姬妾,就能够握住这人的把柄,离间他和宣城的关系,没想到失策到这种地步。

五王一拳头砸在席上,咬牙切齿。

谋士怯怯上前,献策道:不如就像上次那样,直接派人他横掌往自己的脖颈一划,意是斩草除根。

五王知道他说那次是在宣城去请神医救治老头子的路上,本想事成之后甩锅给太子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要不是他处理属下干净,让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了,不然早就引火烧身了。

五王被提及不想回忆起来的事,面色徒然一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从牙关挤出道:刺杀?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在京都刺杀皇亲国戚,你当我老子死了吗?他声调一拔高,拿起酒瓶,就往谋士身上砸去。

谋士借势跪了下去,避开酒瓶攻击,额头冒着冷汗,扇着自己的脸请罪道:卑职错了,卑职无能。

光是五王凶残的眼神,就足够能把眼前废物的谋士五马分尸。

京都里,谁不知道宣城公主和驸马感情深厚。只要宣城在一日,有老头子撑腰一日,他就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将这个舒慎置于死地,甚至不能动他一根毫毛。

太平公主史鉴在前,他不能不有所顾忌,眼下颇有一种一身蛮力无处可使,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感觉。

五王捏紧拳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滇州太守是他麾下的人,舒慎在滇州折了他一臂,这笔账他定要对方偿还。

舒殿合一上马车,就把一块沾满酒水的手帕,从袖子里掏出来,扔到一边去,再阖目运功,将周身残留的酒气逼出体外。

对于一个常年和草药打交道的人,她怎么会不知道五王给她倒的酒里有春药,碍着自己人在对方府上,不想戳破双方的伪装,只好假意喝了下去。

没想到五王拉拢她不成,竟使出如此低劣卑鄙的手段,为人不齿。若不是对方对付的人不是自己,或是她没有提防,晚上的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驸马背着公主与他人女子偷欢,驸马假借酒醉欺辱王府女眷想以什么理由治罪,全凭五王一张嘴,而自己只能束手为之所驱使。

轿子停在公主府府门前,舒殿合睁开清亮的眼睛,下了轿子进府。

她本来想去先看一眼宣城的,花径上正好遇上楚嬷嬷。楚嬷嬷和她说公主已经睡下了,舒殿合便转了一个方向,先去沐浴更衣。

她沐浴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宽袍,绞干的头发用发带简单一束。入房前认认真真往自己身上嗅了一下,应该没有酒味了,生怕像上次那样,再惹宣城误会生气。

始料未及,推开房门,比她今日所碰到的酒水更加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舒殿合一愣,屋内并没有点灯,窗外的月光,静静铺呈在地面上,似一汪清水,光晕扩散,照的屋内的布置影影绰绰。

她踏进房内,一个白色圆酒瓶轱辘着打床边掉下来,滚到她的脚前。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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