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陈静哪敢停留,没理会春竹的叫声,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消失在人群里。
而春竹,在陈静走了后,面上忽的掀起一抹狡猾的笑容,哼哼,跟我斗!
第63章无题
夜色茫茫,月辉姣姣。一缕清晖自月亮身上分散而出倾洒在那倒在床上的人影身上。
齐与墨自逛完回来后就如一条咸鱼般瘫软在床上,他将头埋在枕头中,迷瞪着眼小口喘息着。
过了好一会,趴在床上的齐与墨总算缓过了一些力气,他微微将头从枕头中偏过去费力地翻了个身,虚脱地望着床上边那片小天地。
又过了一小会,只见他的目光突地凝聚了起来,手猛地一拍脑袋,一下子从床上跳起,眼中一会欣喜一会羞涩,走到门口又折回床边,嘴里念念有词道:去不去呢?
要不我先去问一下?
罢了,还是不去了吧。
不行,我还是想去。
可汐瑶若是不同意,那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哎呀!!好烦啊!到底去不去呢?
齐与墨来来回回晃了好几十次之后,终于被折磨地抱头蹲在地上,眉头纠结在了一起,双手不断地搓着脑袋,仿佛要将脑袋搓出个洞来似的。那满头整洁乌黑的发丝终是不堪忍受齐与墨的这般折磨,无奈地从那羽冠中冒出了头。
月光照在那道缩成一团的身影上,显得那道单薄瘦削的身影可怜弱小又无助。
罢了!试试就试试!齐与墨猛地站起,似乎在不断地自我说服中得到了结果,带着些义无反顾和一往无前的气概洒然打开了门。
月亮似乎也被他的气概影响,鼓励似的将满身皎洁披在他身上。
王爷?
...是春竹啊!你怎么在这啊?
...春竹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齐与墨:我每天夜里都在这为小姐守房啊,倒是王爷你,这么晚了还不睡,怎的跑到小姐门口来了?
齐与墨顿了一下,而后端起架子严肃道:我来睡觉。
春竹一脸迷茫地看着齐与墨,睡觉?王爷自己不是有房间吗?为什么...
突地,春竹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忽的一亮,面上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王爷稍等,我去禀报一下小姐。
齐与墨自然看见了春竹那面上一瞬间恍然大悟的表情以及那憋笑的神情,面上不受控制地就红了大半,脊背微微挺直,忍住了那股要逃跑的冲动,硬是留在了江汐瑶的门口。
短短片刻,齐与墨竟觉得像过去了几炷香的时间般,待春竹出来后,齐与墨便红着脸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在了春竹的身上。
春竹看着齐与墨那半是害羞半是期待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了些惋惜道:王爷,小姐说她身子不舒服...所以...
齐与墨在看见春竹叹气时那一颗心便悬到了极点,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可他还是抱着些期待等着春竹下达最后的通牒。果不其然...
一颗心顿时坠落到了谷底,齐与墨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脸像被烧着了般滚烫。
但好在只有一瞬,齐与墨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心中一紧,齐与墨抬头道:身子不舒服?汐瑶她可有事?莫不是今夜出去受了风寒?都怪我,不应该拉着汐瑶到处乱逛的。她现在可还难受,要请大夫吗?我这就去....
越说越自责,越说越担心。说着说着竟要直接去寻大夫来。
春竹连忙拦住了他,有些欲言又止道:王爷...小姐她没事,只是...哎呀!王爷你就放心吧,小姐她不用看大夫的!
那怎么行!齐与墨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身子不舒服,怎么能不看大夫呢?汐瑶也太任性了,还有春竹,自家主子生病不肯看大夫,不帮着劝居然还放任她不管!
不是啊!王爷!小姐她...她...
她怎么了,你快说啊!春竹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口,这可将一旁的齐与墨急坏了,看那模样,春竹要是再不说,他下一秒便要去将府中的大夫请来似的。
王爷...就是每个女子每个月都会...春竹看齐与墨那副模样也急了,可到底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依旧不好意思当着一个男子的面说出那等事。
什么事啊?还每个月....说到这,齐与墨忽的幡然醒悟,每个月?女子?原来,春竹说的是那等事...也难怪她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出口了。
意识到是什么事后齐与墨面上也是一红,轻咳一声有些结巴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房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江汐瑶的院子。
真是!丢人至极!
怎么就这般巧合,偏偏在他找江汐瑶时...齐与墨红了脸,虽然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拥着江汐瑶入睡,可今夜这样一来,就好似,他很着急与江汐瑶做什么事一般...
何况春竹那丫头也在,这下子,任凭他长着几张嘴也说不清了!
齐与墨又羞又急又恼,可事情已经发展成这般模样了,再多余的解释只会显得自己欲盖弥彰。
泄气地躺在床上,齐与墨索性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件事。
不过这样说来,江汐瑶拒绝他真的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而不是心里还未曾接受他。想到这,齐与墨忽的心情豁然开朗,面上不自觉地挂起了一抹笑意,幸好...不是汐瑶她厌烦自己。
另一边,江汐瑶目光淡然地盯向一处,看起来倒是与平时并无多大差异,只是手中那缓缓化为虚无,连碎屑都未曾留下的信纸却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月亮不知何时隐到了厚厚的云层后,太阳接替了它的位置。不同于月光的轻缓冰冷,日光直接而热烈地射在大地上,颇有种要烤焦大地的气势。
齐与墨下朝后便直奔向齐一柏的御书房。
嗯?齐一柏微微挑眉有些疑惑地看向齐与墨:墨儿要赵山做你府邸的侍卫?
齐与墨面上颇为严肃地点了点头,而心中却在暗戳戳地撮着牙花子想着要怎么报复赵山为好,这个总坏他好事的家伙,等到了自己的府邸...就要他好看!
哼,齐与墨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一副正经说事的模样。
齐一柏向来是宠着他的,因此,毫无疑问地,在齐与墨出宫时,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满头雾水的人。齐与墨一路无言,只管在前边走着,可目光却留了一部分在赵山的身上。
王爷?赵山终于忍不住了,他快步走到齐与墨身边道:您这是何意?
何意?齐与墨挑了挑眉,戏谑道:看不出来吗?皇兄已经把你赏给我了。
啊?赵山瞪大了眼睛,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齐与墨那疑惑的目光中连忙捂住胸口往后跳了几步,咽了口吐沫欲哭无泪道:王爷,属下...属下真的没有龙阳之好啊!
齐与墨一个趔趄,稳住了脚步后,咬牙看向黑得发亮,黑的反光的赵山,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让你感受一下你当时对祁刀做那件事时的感觉!
赵山打了个哆嗦,讪笑着走到齐与墨的面前,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罢了,王妃那般国色天香,王爷怎会看上我呢?
齐与墨黑着脸看向嘴里虽然这么说,可还是若有若无地与他分开距离的赵山,哼了一声,甩开衣袖径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