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位先生。他微笑着拎起那只金毛的后衣领,声音轻柔,我们是不是改好好谈谈了呢?
金毛浑身一抖,看了看浑身黑气压的冽,咽了咽口水,眼一闭直接抱住了对方的腰:女神你忘记我了吗!难道你不记得那天小巷里的被打的人了吗!
这特么是何年何月何日的事啊!一手推开金毛靠过来的脸,一手扒下对方圈在他腰部的手: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能不能请这位那天小巷里的被打的人先放开我呢?
金毛嘤嘤嘤地放开手,在他断断续续理不成章的叙述中,冽总算是明摆了事情的经过。
总而言之,这个金毛有一种很奇特的废柴体质只要属下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变成连走路都可以走两步摔三跤的顶级废柴。反之,则会变成那个强大的以一挡百的黑手党加百罗涅家族的boss。
而冽遇见这货的时候,正好这家伙厌倦了每日的公文,打算自己偷跑出来好好溜溜。结果显而易见的,没有属下在自己身边的废柴体质发作了,霉运也就跟着来了。几乎是在刚偷跑成功的没一会,他就被几个小混混给堵在了一条巷子里劫财。
劫完财之后的小混混显然没想到眼前的落魄青年是能勾勾手指就把他们杀几百遍的存在,他们把青年当做是泄愤的渠道,对对方一阵拳打脚踢,甚至一副不打死你对不起我们的架势,打得分外起劲。
而那天的冽,正好闲着没事出来乱逛,逛累了之后原本想要抄抄近路回到瓦利亚的,结果一进巷子就被两个人挡在巷口,不让他进去。
再一听到里面传来的闷哼声,冽很快就想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脸就那么黑了一层。
当初在他流浪,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力量的时候,也是不止一次被人围打过,那时候的他毫无活下去的希望,任打任骂,麻木的挨打,麻木的捡食。
但要是说对这种围打的人不愤恨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个生物,被打总会有一些疙瘩,于是冽就心情很不爽的出手了。
整条巷子里的人,除了那个被打的,都被他直接冻成了冰雕。
然后他一路走到那个靠在墙边的人身前,一脚踩上对方脸边的墙壁,俯下身,道:一个大男人,你就这么任他们打?反抗都没吗?
一共有五个小混混,除去拦着他的那两个,眼前这个人所需要的是以一敌三,看看对方的体格,在意大利也不算矮,冽也一下子就看出这个人一定接受过一定的训练,虽然不清楚他的实力如何,但是起码打倒几个小混混是肯定绰绰有余的。
不知对方深层,哦,不,应该说这不合常理的体质的存在,冽直觉认为对方是和当初的自己一样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才一点都不放反抗的。于是冽有些愤怒,就像是见到了以前的自己,恨不得好好打醒对方。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身为一个有着同样遭遇的人,他也没什么资格去打醒对方,所以他只是紧盯着对方的眼睛,神情阴沉:你给我记住,不要就这么任人欺凌!给我有点骨气!
冽从来就不是什么能言会道的人,撑死就憋出了这两句,然后他就转身走了。
当然,他没忘记毁尸灭迹,于是身后的冰雕一个接一个的碎成冰渣,在小巷里为数不多的几缕阳光下,熠熠生辉。
于是,某人就这么在青年的眼中,留下了抹不去的一幕。
我嘞了个大草!冽面无表情的想着。
所以。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向眼前的金毛迪诺加百罗涅,你就是那时候被打的人?
是的女神!迪诺一脸追忆。
女神泥煤老子是男的你身为加百罗涅的boss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女神你是男的!迪诺点点头,可是你那时候真的很符合女神的定义啊!
捂脸,冽不想再和这个深井冰对话了。
冽。突然听到头上有人在叫他,冽抬头看去,黑发少年已经吃完了饭,此时正朝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空饭盒,明天继续给我送饭。
好的,恭弥。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跳到云雀边上,拿过了饭盒,那我先回去了。
在黑发少年的应允下,冽抱着饭盒下了天台,无视了身后金毛的求喂食声,心情却是甚好。
TAROT,你的任务已经进行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完成?
下方的女子抿抿唇,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
身穿斗篷的女子注意到了这点,她摆摆手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问什么?
您确定是他吗,属下感觉他,似乎是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呵,你这是在质疑我,质疑哈亚克的能力吗?
不,属下绝无此意
女子冷眼看了看下方的人,哼道:那就好,别忘了你的身份。
女子身影渐渐淡去,丝丝呢喃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房间。
他绝对是那个人绝对不能留下他
下方的女子咬咬唇,最终还是颤声道:属下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冽等人的日子一直很平静。当然,这要不包括瓦利亚高层突然紧张起来的气氛。
心里虽然奇怪高层的紧张感,冽却是没有表露出什么,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且他的合同也快要到期了,这时候跟着一起紧张也没什么用,于是仍旧过着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去看看金毛迪诺和恭弥的战斗,看完在吃,吃了再睡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主管突然跑过来问他还要不要继续续约合同的时候,他才猛地意识到他的合同已经到期了。婉言谢绝了主管留下的请求,冽在对方眼泪汪汪的眼神下淡定得收拾了原本就少得可怜的衣物离开了酒店。
手上提着个小小的旅行箱,心情甚好的某人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冲着耳边的手机道:恭弥,我的合同到期了,所以已经没地方去啦,我可以住你家吗?
手机里传来一声冷哼声,随即就是对方那带着微微磁性的嗓音:你除了我家,还想去哪里?
嗨嗨,感谢委员长大人收留在下。冽仿佛能看到少年挑起眉,嘴角勾起,一边批着文件一边跟他打电话的样子,心里一阵暖意,那我待会带着汉堡去找你~
冽一手挂了电话,将电话放进了兜里,一手拉起行李箱就往云雀宅走去。
等到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三人份的晚餐也做完之后,冽才慢悠悠的走向并盛中学。
一路上,冽敏感的发现原本平和的街道上竟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个黑衣人,而更令人奇怪的是街上的人们却对这些一看就很危险的人熟视无睹,仍旧做着自己的事。
一脸淡定地继续走着,心里冽却将这种情况和他离开时瓦利亚高层的几张气氛联系到了一起。
果然,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吧。并盛明明是个平和的地方啊,怎么还会有这种情况呢。
暗叹了一声,冽不禁为自己点一排蜡。真是在哪里都逃不过麻烦,呵呵。
正想着,前方猛然飞过来的一个暗器瞬间就让冽反映了过来,反射性的一个侧身躲过,身体的肌肉也一下子绷紧,流露出戒备的姿态。
然而接下来他看到的一幕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看到了一个二头身的小婴儿笑的一脸纯良的站在一个国中生的头上还一边使劲踹着对方的头嘲讽对方,那个明显是他们并盛中学的学生还一脸海带泪的任那个小婴儿□□啊!
恭弥快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QAQ
不自觉得回头看了一眼之前的暗器,冽整个人就这么石化在了风中。
他刚刚究竟是有多么傻才会把一个书包当做是暗器的?掩面。
对面的学生一抬头,一下子就看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书包的人,满脸扭曲:啊啊啊reborn都怪你我被人当做变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