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男人拉起冽的手,不忘带上一边还在练习忍术的恭弥,快步朝着手上还拿着锅铲的女人走去。
一向厌恶别人触碰自己的云雀,也只是懒懒的瞥了一眼身旁笑着的男人,没有说话。
冽想,也许是这对夫妻,给了恭弥一种云雀夫人的感觉吧。
无论是女人的温柔,还是男人的慈爱,都给了他们一种家的温暖。
在已经成为了并盛隐藏boss的同时,云雀也是一个才15岁的少年啊。
还是说,在云雀日渐老练的手段中,他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冽沉默着,握上对方的手。带着人体的体温,与他冰凉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回应他的,是一阵有力的回握。
吃完饭的夫妻俩坐在树杈上,笑着看着树下的两个孩子手拉手,背靠背的歇息。
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也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求他平安。
会的,放心吧,他可是我们家的人。男人笑着低下头,与女子低温的额头碰在了一起。
嗯。一定会的。
离别来得很快,在冽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时,女子找上了他俩。
冽,恭弥,你们能跟我出来一下吗?她笑着,温温柔柔的。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站起身,跟上了女子并不迅速的步伐。
女子带着他们翻到了山的另一边的空地上,停下了。
兄长大人,我将他们带来了。她扬声道。
多谢了,雪乃。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树梢中跳下,把恭弥和冽吓了一跳。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连一个人的接近都毫无察觉。
云雀迅速的将冽护在了身后,警惕得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女子摇了摇头,道:没事的,兄长,再怎么说,姐姐的事,也就是我的事。
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在这种沉默的气氛里,男人反而一直在端详着云雀的面容,许久,才喃喃道:果真,很像啊。
小子,我问你。他杨起头,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云雀,你的母亲叫什么。
冽清楚的感觉到云雀的身体狠狠颤了一下,他们在云雀夫妇死后早有过调查,云雀先生的生平很容易就查了出来,但是云雀夫人的过往,在认识云雀先生之前却都是个迷。
他相信云雀和他有一样预感他们可能,会接触到云雀夫人真正的身份了。
云雀嘴唇颤抖着,看着对面那个和云雀夫人一样有着黑发黑眸的男人,将深埋在心底的名字缓缓说出。
他们看见气势恐怖的男人呼出了口气,气势渐渐收敛,看向他们,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怎么明显但是一看就觉得开心的弧度,来,叫我声舅舅。
回到帐篷,冽还在想着怎么跟男人解释他们的离去,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坐在他们的帐篷门口。
你们的东西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出发吧。他笑着扔了一个包袱过来。
冽伸手接住,看了看男人,抿了下唇,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以后可能会去木叶看看,需要我们去看看您的儿子吗?
男人愣了下,笑了,也好,那小子是该找人看下。
他回了自己的帐篷,拿出了一把匕首递给冽,见到他,如果觉得他还不错的话,就把这个给他吧。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他不听,就说你是我的干儿子好了,以哥哥的身份教训他,总是够格的。
干干儿子?冽有些惊讶。
怎么,难道你嫌弃我这个大叔吗?男人看着他,神情有些幽怨。
不不,怎么会呢,我只是,太高兴了冽红着脸回道。
哈,那不就行了。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到底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掺和进下一辈的事情里可不好。
不到万不得已,就别告诉他我还活着了吧。
好的,冽点点头,请问,您的名字是?
啊对,还没告诉你的我名字。男人笑着,眼神温柔的看着他,我叫,旗木朔茂。
而我的那个儿子,叫做旗木卡卡西。
☆、第三十七章
他们跟着男人一路不知道走了多远,男人一改最开始的冷漠,反而变得极为热情,嘴角经常笑着跟他们说话。
像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自称是宇智波泉奈的男人温柔的说道:因为她,是我和兄长都极为敬重的人啊。
如果不是她的话,我现在说不定就没办法这样站在你们跟前了呢。
冽和云雀从他回忆的神情中仿佛猜到了什么,不再说话了。
他们就这样足足走了五天,甚至用上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好好熟练的忍足来赶路。在第五天的晚上,他们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峭壁前。
这是幻术吗?冽皱了皱眉。
是的,看来你的感知能力还不错。泉奈站在他们身前,手上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结了几个印,一个容得下两人通过的山洞就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山洞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息。
泉奈倒是没有这么犹豫,径直走向了山洞:进来吧,兄长也在等你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抬脚跟了上去,结界在几人走后闪烁了几下,呈现在外人眼前的,就又是一片峭壁了。
山洞里安静的吓人,静到冽只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和不知哪里响起的水滴声。
不知走了多久,山洞深处渐渐出现了一道光,略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看见的就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
老人雪白的头发长到腰部,他坐在一个石椅上,头一点一点的,仿佛是睡着了。
但当这个看着无害的老人睁眼时,一股浓重的威压就从他们头顶压了下来,沉重到令人无法呼吸。
兄长,您的威压又泄露出来了。泉奈淡淡说道,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冽身上的威压也消失不见。
抱歉,泉奈,这具身体已经老了。老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语气带着一丝悲伤。
兄长泉奈看上去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