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伤?接头人挑眉,在男孩身上摸索了一下,果然在腹部的位置有一道血粼粼的刀痕。
这伤可有点门道啊,这么平整的切口,一看就是个用刀的好手砍的,你可别弄了个大杀器回来。
放心吧,估计是从黑手党那边的争斗里误伤的,我可看到了,他是从一帮黑手党火拼里逃出来的,八成是被误伤的。他嘿嘿笑着,将嘴里的烟圈吐出,看着它一点点升高消散在空气里,估计是哪个干部的男宠吧,看这身材也没什么肌肉,应该也是想逃出来结果却被我逮到了。
希望真的是这样吧。接头人又确认了下,确保了男孩身上也没什么凶器,麻醉针扎上了吗?
扎上了,你就放心吧,我专门趁他在树背后喘气的时候射的,直接扎在了他的脖子上。男人指了指男孩脖子上已经有点看不出的针眼,保证能让他睡上个三天三夜。
接头人点了点头,将货物搬上了自己的车,又拿着一个手提箱下来递给了男人:这是这次的报酬,下次还有货物的时候再联系我。
放心放心,你可是老顾客了。接过箱子,沉甸甸的重量说明了它里面的价值,男人笑开了花,转身直接回了自己车上离开了。
只剩下接头的人听着巨大的爆炸声,看着那路上满天的火光,无言的上了车,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车子一路颠簸,等到冽感觉到自己被人粗暴的扔在地上,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他估算着对方脚步声的离去,又过了一会才试探性的睁开一条缝。
他在半路上就醒了,那所谓的麻醉针对他来讲根本就没什么用,体内的妖力一转,剩余的麻醉剂也很快就消失在他身体里,他听着前后两人的对话,心里明白自己估计是被带到了什么拐卖人口的组织里,自己身上还有道被幻骑士砍到的刀伤,不能做出很大的动作,不然伤口很容易撕裂。
他只能暂时性的冰上了伤口,先停住了血液的流失,不然他很快就要失血过多了。
好在带他来这里的男人似乎是还不打算让他就这么死了,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人呢,给他简略的做了个包扎。
有包扎总比没有好,他苦中作乐的想着,至少不用担心伤口感染的问题了。
他慢慢的起身,他现在在的房间比之前在密鲁菲奥雷的房间还简陋,哪里至少还有张床,这里是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
捂着肚子直起腰,试着深呼吸了几口气,等到适应了肚子上传来的阵痛,他挪到脚步走到被关上的门旁,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响起时,绷起了神经。
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从脚步的频率来看,应该就是刚刚那个人没错了。
冽放缓呼吸,等到门被打开,他脚上一个发力,手臂一抬,刷的一下,手中的冰刀直接划开了来人的脖子,一道血柱噗的喷到了对面墙壁上和他的脸上。
男人反射性的用手捂住自己不断喷血的脖颈,眼眶里的眼睛不由得睁大突出,死死地盯住冽,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好端端的猎物怎么突然就醒了。
人体内的血液是有限的,超出了一个度,就有一个专业名词失血过多而死。
冷眼看着健壮的身体噗通倒地,冽将自己脸上的血冻成块状抖掉,抬脚走过男人的身体,一步步的摩挲着,回想着男人来时的方向走了出去。
路的尽头,有一扇门,他靠在门上,依稀能听见一些模糊的呜咽声,他想了想,揉两下脸,头发也干脆弄得乱了些,这才一脸疲惫的打开了门。
门内,是一番纸醉金迷的场景。
☆、第七十七章
这里位于意大利南部的一个偏远郊区,毫无人烟,地域宽阔,却是一片贫瘠之地,以至于政府都放弃了这里转而探索其他的地区资源。
倘若从这上空往下看,只能看到一大片的黄褐色土壤,一道又一道细小的沟壑分散的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缝隙组成了一张大网,象征着这是一片极度缺水的土地,如果要利用这里,怕是先要花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调理环境,更别说期间需要花费的天价费用,在这个黑手党盛行而政府几乎无权的国家,官方根本负担不起。
所以没有任何人想到,就在这片广阔土地的下方,正埋藏着一个极大的罪恶。
无法用肉眼数清的男孩们靠坐在一起,他们面容俊秀,或可爱,或帅气,均是面带潮红,手脚无力的喘着粗气,手脚蜷缩着试图自己纾解,但酸软的身体不允许他们这么做,精致的脸上只能无助的淌着泪水。
冽轻轻带上门,弯着腰走进了些。
没有人注意到他,因为他们的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上。
他贴着墙,昏暗的灯光为他做好了掩护。前方有个拐角,拐角之后隐隐透出了亮光。
就朝着那去吧,冽想着,这个房间并没有其他的道路了。
背后的墙壁冰冰凉凉的,正好让他因为紧张而略微升高的体温降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拐角边,他慢慢的探出了头。
首先看到的是一间华丽的房间,在可以看见的地方都嵌着美丽的宝石,在白色的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七色光芒,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王座,一个女子端坐其上,她的身上不着寸缕,肆意的享受着身旁微笑的男子的服务。
十几个面色各异,但均是上等外貌的男子围绕着她,叽叽喳喳的谈论着什么,冽凝神去听,还能听见女子略带醉意的大舌音。
等到细细端详女子的外貌,冽这才发现,这个女人他见过。
正是之前追着六道骸,自称小千的女子,而她的全名,则是四方千花,身份更是黑的yin欲。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她的基地,那么,要不就干脆趁着这个时候杀了她?
在现在已经是喝醉的状态下,刺杀她是最容易的时候了,错过了这次,下次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了呢。
这么想着,他将目光锁定在离墙角最近的一个男孩身上,在男孩晃着身子慢慢走来的时候,一个手刀直接劈昏了他。
他伸手接住男孩倒下的身子,飞快的将他拖过,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地上,直接施展了变身术变成了他的样子,又走进了那间房间。
他拿过一边托盘上的酒水,将一直捆在腿上的麻醉针取下这是他从迷昏他的那个男人身上顺手摸来的,以防万一一直绑在腿上,好在接手他的交货人只是给他包扎了下伤口,并没有检查他的身上有没有不该带的东西。
麻醉针是一根不过半指大小的小针,顶部是盛满麻醉剂的针筒,他双手捧着酒杯,借着杯中红酒的深色挡住了被其中一只手夹着的针筒,笑意盈盈的走到了四方千花的身边,将手中的酒杯敬上。
大人,我给您拿酒来了。
四方千花带着水意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金银双色的异瞳映衬着微红的眼角,尽显她身为女性的风情。
她勾起嘴角,素白的手指朝着冽慢慢伸出,直到摸到他的脸庞。
是你啊。她软软的说着,清脆的嗓音绵绵的,仿佛在蛊惑着什么。
是我,大人。
冽笑着回话,一边更为上前,好让对方更轻松的摸着他的脸,将还带着冰凉温度的酒杯慢慢放在四方千花另一只手手心,在对方的注意力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刺激了一下时,猛地倾身凑到她的眼前,夺回了她的视线。
大人
他这么说着,在对方再次沉溺下来看着他的表情中,借着她因冰凉而短暂失去手部感觉的时机,迅速将针扎进了她的手中。
随后,他微微收手,将手心里的麻醉针冻上,略微用力,麻醉针就碎成了小块的冰渣掉落在一旁。
做完这一切,他仍旧是面不改色,脸上带着魅人的笑意,缓缓起身。
抱歉大人,失礼了。
四方千花痴痴的看着他,但他一退下,立刻就有别的男孩代替了他的位置,继续奉承着王座上的女性,让刚刚还注意他的四方千花再次转移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