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蓁也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有,你大哥说,像捕快这样无品无级的差役,其他衙门也有,包括他所在的大理寺,但父亲偏偏把弟夫安排在顺天府,是有原因的。
尚嘉言微微沉吟,想起自己无意间曾听父亲说过的事,有些不敢确定的说:是因为许大人吗?
齐玉蓁笑着点头。
我明白了。尚嘉言十分认真的说,季铭他并非不学无术,他是有能力的。我相信他会让父亲和许大人都刮目相看。
齐玉蓁笑着说:你相信他,那就行了。你呀,就是当局者迷。今日是你第一次以武穆侯府三少夫人的身份出席世家宴会,可不能总是这么躲着,要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让所有人好好的看看弟夫娶了一位多么好的夫人。
多谢大嫂。
尚嘉言跟着齐玉蓁一起走向人群里。
我们刚还在猜玉蓁姐姐去哪里了呢?原来是和杨少夫人在一块说话。太傅府的少夫人笑着如是说。
齐玉蓁为尚嘉言一一做了介绍,年轻的夫人们也都十分善意的与尚嘉言交谈。
另一边,杨季铭与狐朋狗友们聚到一起。
齐玉峰把杨季铭叫到无人的角落里,神神秘秘的对他说:三子,我见到姜悦然了。
嗯?
杨季铭不意外齐玉峰会偷偷去看议亲对象长什么样,但他现在这副神神秘秘又鬼鬼祟祟的样子,莫非
她和你二哥私会。
果然
嘘。杨季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仔细瞅了眼周围。
给我个面子,这事不要声张。
你早就知道了。齐玉峰不悦的怒视着他,上次在茶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茶馆里闹哄哄的,我是想另外找个机会告诉你。
成亲前就偷汉子,武宜伯府的小姐就跟娼门里的女人一样,真是不知羞耻。齐玉峰咬牙切齿。
你淡定些,别说气话。杨季铭微微蹙眉,担心齐玉峰冲动闯祸。
齐玉峰深呼吸了两三下,问道:你二哥今天来了么?
来是应该来了,但还没有看到,他今天会跟我父亲一起过来。
丁子杰在不远处喊:峰子,三子,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快来!
杨季铭郑重的对齐玉峰说:别声张此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三子,我不是不给你面子,而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那咱们就想办法把这口气出了,但是你不能自己乱来。杨季铭是想先拖住他。
好,我答应你。齐玉峰其实也就是说说气话而已,他担心这事若说出去,自己也会没面子。
第19章流言
国公府的下人匆匆来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来了!
众人连忙出来迎接,彭老太君满面喜气的将太子和太子妃请到了宴席上。
寿宴,正式开始。
男女分席,尚嘉言便走向了末席那几位同样吃过孕药的公子。
那几位公子不是家中庶子,就是没落家族的。
尚嘉言坐下后,几位公子都不同程度的表现出了诧异。
在以前的宴会上,尚嘉言一般都是坐在尚嘉树身边的。
一位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公子说道:景烁,好久不见。
尚嘉言对他浅浅的笑着点点头,是有些日子没见了,最近还好么?
文旭是文家的嫡长子,文家败落后被迫将文旭许给成国公世子做男妾。定亲时,文旭吃了孕药。然而,就在定亲一个月后,成国公世子在剿匪时牺牲了。
成国公府因为世子的死,指责文旭克夫,迁怒文家,文家也因此雪上加霜。
尚嘉言与文旭自幼相识,既同情他的遭遇,也敬佩他的乐观豁达。
文旭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不疾不徐的说道:还是老样子。我前些日子病了,你出阁的时候,便没有去送嫁,回头给你补上一份贺礼。
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改日我在京华楼设宴,我们再好好的聊。
好啊。文旭笑着点头,心里羡慕不已。
不但能嫁进世家做正妻,哪怕是庶子的正妻,而且还能这样轻松的说出在府外酒楼饭馆宴客的话,怎能不叫他羡慕?
其他公子也羡慕,有人笑着说: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三少夫人和杨三少共乘一骑,杨三少对三少夫人爱护有加,三少夫人是有福之人。
尚嘉言笑得更温和了些,我夫君非让我陪他骑马,让大家见笑了。
话落,几位公子更羡慕了。
一位小公子凑到尚嘉言身边,眼里闪着敬仰的光芒,看上去似乎很崇拜他。
早就听闻三少夫人的才名,今日得见,我之幸事。
尚嘉言听着这话怪怪的,你认得我?
孟熙轻轻摇头,说道:我在济南长大,初到京城的第一天,便遇上三少夫人大喜的日子。那时,我就听说,三少夫人学富五车,是状元之才。
谬赞了。尚嘉言表情淡然。
忘了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叫孟熙,我姨母是武宜伯夫人。这次我随家母进京探亲,会留在京城小住些日子,不知能否去拜访三少夫人?
尚嘉言几不可察的微微蹙眉,淡淡的说道:孟公子递帖子到武穆侯府便是。
尚嘉文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微微垂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尚嘉言状似不经意般的瞥了尚嘉文一眼,继续与其他人说话。
吃过席面后,大家便去听戏。
定国公府在前院搭了个戏台子,请了京城有名的月季班来唱戏。
太子殿下先行离开,太子妃留了下来,和彭老太君各点了一出戏后,戏台上便开始唱起了戏。
尚嘉言坐在杨老太君身边,起初还能认真的听戏,听着听着就心不在焉了。
杨季铭走过来,跟老太君小声告罪了一句,而后就把尚嘉言带走了。因着人来人往的,倒也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
刚才看你快打瞌睡了,就带你出来走走。杨季铭求表扬的看着他。
就你机灵。尚嘉言扑哧笑了出来,不过,这是在别人府里,我们透会儿气就回去,可不能给人留下话柄。
好。
杨季铭在宽大的袖子下牵着杨季铭的手往荷塘边的亭子走。
荷塘里,满是枯荷残叶。小鱼儿游过,不时的拨动着水面。
尚嘉言说:定国公府的荷塘还真特别,整个荷塘都留着枯荷,不像别人家的荷塘会割走残叶,最多只保留一小部分的枯荷。
杨季铭使劲的在脑海里回忆着,那句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什么枯荷什么听雨声
尚嘉言见他皱着眉头想事情,便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一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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