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父亲,儿子确实有意中人,但并未私定终身。
是哪家的闺秀?
我若说出来,父亲会为我去提亲么?
只要门当户对,家世清白,为父可以考虑。
是武宜伯府的小姐。
不行!杨正义不假思索的反对。
杨仲鸣不吭声了,就那么跪着。
老太君出声说道:仲鸣若真看上了他们家的姑娘,讨来做个侧室便是了。
回禀祖母,孙儿不想委屈了她。
杨正义重重的冷哼,斥道:冥顽不灵!你给我去祠堂好好跪着反省,等你想明白了再出来。
是。杨仲鸣二话不说就去祠堂跪着。
等大夫人听到消息赶来时,杨仲鸣已经去祠堂了。
因为此事,大夫人与杨正义又闹了一通。
老太君以大夫人身体不适为由,让二夫人协助打理府中各项事务。
杨季铭回到沉香院后,便一直神色恍惚。
尚嘉言把盼了他们一天的方姨娘劝回偏房,然后关起门来询问杨季铭的情况。
杨季铭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尚嘉言听完后,真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
你们想让二哥怀疑姜小姐故意对外透露他们的事,那么我问你,姜小姐为什么要那么做?她毁自己的名声做什么?
武宜伯府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她破罐破摔?其实,杨季铭和齐玉峰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尚嘉言继续说:假设姜小姐有理由这么做,二哥也怀疑了,你是觉得二哥不会去向姜小姐求证,还是姜小姐不会解释?
额,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嫌隙的吧。杨季铭不确定了。
等他们解开误会,感情会更好。你们不是在给他们制造嫌隙,而是在促进他们的感情发展。
闻言,杨季铭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尚嘉言无奈的觑了他一眼,问道:你能确定,你跟齐公子的话,没有让别人听了去。
杨季铭点头,我们很小心的。
尚嘉言显然不信,问道:你们是在什么时候提到过这事?
一共就说了两次,第一次是刚到国公府没多久,峰子说她看见姜悦然和二哥私会。第二次是在唱戏的时候,就是咱俩分开,我去找二哥说了那些话之后。中间商量怎么让峰子出口气的时候,我们没提到是二哥和姜悦然。
尚嘉言微微沉吟,说道:应该不是上午那次,在席上和听戏的时候,我观彭老太君和彭夫人等人的神色均无异样。
杨季铭挠了挠脑袋,也不是下午那次。我和峰子说完话,刚一转身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在议论了。如果是我们下午谈论时被人偷听了去,不可能传得那么快。
你们那时有提到姜悦然么?
杨季铭仔细的想了想,而后点头。
尚嘉言微微蹙眉,确实,应该也不是下午那次,可能还有别人也知道这件事。
对呀,父亲不知道是姜悦然,传流言的人为什么不说出她?杨季铭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想不明白。现在该怎么办?二哥还跪在祠堂里呢。
尚嘉言定定的看着急得团团转的杨季铭,想数落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微叹,罢了
你先去祠堂向二哥认个错,一定要说清楚你们没有主动泄露他们的事,即使被人偷听也不应该传得那么快。
好,我这就去。杨季铭匆匆出门。
尚嘉言忍不住叹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祠堂里,大夫人给杨仲鸣送了些吃的,一边心疼儿子,一边劝儿子服个软。
最后,大夫人失望的离开,看到杨季铭在祠堂外面徘徊时不禁愣了一下,蹙着眉头问道:季铭,你在这里做什么?
回禀母亲,我来看看二哥。
只是看看?不是来看笑话?大夫人仔细瞧着他的神色。
顺便劝二哥不要惹父亲生气。杨季铭微微垂首,神情和语气都很真挚。
大夫人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沉默了一会儿,才缓和着语气说道:你进去吧。
是。
杨季铭走进祠堂,大夫人离开。
刘妈妈在大夫人身边小声的说:二少爷与三少爷兄友弟恭。
大夫人微微的点点头。
杨季铭在杨仲鸣身边跪下,给杨家的老祖宗们磕了个头。
你怎么也来了?
二哥,对不起,今天在定国公府的时候,我是故意跟你那么说的。
嗯?杨仲鸣不禁微微蹙眉。
杨季铭将事情的始末又说了一遍。
杨仲鸣喃喃低语:原来她家也在为她议亲了。
二哥,峰子是庶子,他的亲事是他嫡母作主,他没想跟你抢女人。
我明白。自己是嫡子,亲事照样不能自己作主。
二哥不怪我们就好。杨季铭松了口气。
杨仲鸣微微沉吟,问道:你刚才说,你和齐玉峰说完话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议论我和姜悦然的事,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两位姑娘,看她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今天去贺寿的宾客。问问四妹她们,或许能知道。
我知道了。此刻的杨仲鸣看上去有几分落寞,也有几分失望。
二哥,那我
你回去吧。
哎,好。
杨季铭犹犹豫豫的离开。
回到沉香院后,他就被尚嘉言半拉半劝的带到了小书房,而后被按在书桌前坐着,手里被塞了一本律例书。
你明天就要去衙门了,就先从本朝律例看起吧。
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我静不下心来,要不从明天开始吧?杨季铭打着商量。
看书能静心。尚嘉言满脸认真。
杨季铭无奈的低头看书,不过,看着看着他就看进去了。
好歹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经历过中高考的人,不是真的文盲。遇到认不出来的繁体字时,他还会问一下尚嘉言。
尚嘉言看着杨季铭认真看书的侧脸,微微的勾起嘴角。
景烁,这个字念什么?
杨季铭没立即得到回应,诧异的扭头看他,就看见媳妇儿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禁笑道:是不是发现我特别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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