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宛容也微微的点点头。
另一边,杨季铭下衙后,就准备直接回府。岂料,丁子杰和齐玉峰正在顺天府衙门外等着他。
你们找我有事?
丁子杰说:有些日子没一起去玩了,我们去烟雨楼坐坐。
杨季铭微微蹙眉,说:内子还在家等我回去用膳。
齐玉峰上前和他勾肩搭背,咱们边走边说。说罢,他就给丁子杰使了个眼色。
丁子杰说:其实就是聚一聚,喝酒聊天罢了,咱们哪次是在烟雨楼那种地方过夜的,没有吧?
齐玉峰接着说:对,就看会儿歌舞,聊会儿天,晚上肯定放你回去。
两人一人一句的劝着,杨季铭最终点了头,让福全先回府告知尚嘉言,今晚不回去吃饭。
齐玉峰咋舌,问道:嫂子管你管得很严么?你怎么就这么怕他呢?
我不是怕他,而是爱他敬他。等你们娶了媳妇儿以后,就明白了。说起媳妇儿,杨季铭的脸上就露出了傻笑。
丁子杰和齐玉峰翻白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们到烟雨楼的时候,烟雨楼才刚刚开始营业。
跑大堂的龟公把他们领到了一个雅间,笑着说道:三位爷,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姑娘们可是想的紧,今儿个让哪几位姑娘作陪?
丁子杰说:让你们新来的姑娘过来。
齐玉峰补充道:把梦儿姑娘也找来。
龟公笑着点头,见杨季铭沉着脸不说话,就没等他开口,应着出去了。
不多时,便进来四位妙龄美艳女子。
其中一位径直坐到杨季铭身边,委屈的说:杨三少,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来看梦儿了。说罢,她便放软了身子往杨季铭身上靠。
杨季铭连忙躲开,嘴里说着:男女授受不亲。
丁子杰和齐玉峰扑哧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
其他三位姑娘便坐在了他二人身边,笑得更加娇艳。
那个叫梦儿的姑娘不禁傻愣了半晌,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季铭,而后拿着手绢抹眼泪,小声啜泣着,说:杨三少是嫌弃梦儿了么?
杨季铭很尴尬,恼怒的瞪了眼齐玉峰,这厮绝对是故意的!
这两狐朋狗友完全没有替他解围的意思,反而悠哉的看起了好戏。
杨季铭一咬牙,就说:杨某已经成家,内子温良贤淑,杨某敬重爱护他,不愿与旁人有一丝牵扯。
梦儿姑娘诧异的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了一样,很想问问他:既如此,那你还来这儿干嘛?
她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似的问:敢问杨三少,今日为何来烟雨楼?
这般美人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丁子杰和齐玉峰都心疼了,偏偏杨季铭就像瞎了一样。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杨季铭沉着脸,直接出声赶人。
丁子杰和齐玉峰见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便让姑娘们都出去。
齐玉峰叹气: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再找你来这些地方了。
有事快说,我回府后还要看书习字。
你不会还要考状元吧?丁子杰和齐玉峰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明年要去考童生。要不,你们俩跟我一起去考吧?
第25章臭味
杨季铭回到府里的时候,尚嘉言正准备休息。
他一进屋,福全就送了热水进来,槐安等人也都识趣的退下了。
尚嘉言走过去帮他更衣,夹杂在酒气中的一丝微弱的异香蓦地钻入鼻间,解扣子的手就那么顿住,而后收了回来。
杨季铭愣了一瞬,诧异的看着尚嘉言突然一言不发的转身坐到床上。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杨季铭自己换好了衣裳。
尚嘉言十分嫌弃的说:你身上有股臭味,先去沐浴。
杨季铭抬起手臂闻了闻,除了一点酒气,没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今天被峰子他们叫去喝酒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散了散酒气,确实还残留着些味道,我这就去沐浴。
尚嘉言听着水声,努力冷静下来,心道:一定是无意间沾上的,说不定是哪个嬷嬷身上的脂粉。
杨季铭快速洗刷完自己,回到内室,就像往日里一样坐到尚嘉言身边揽住他,凑过去亲一下他的嘴角。
不过,这一次,尚嘉言伸手推开了他。
怎么了,媳妇儿?
去哪里喝酒的?
烟雨楼。杨季铭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后,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尚嘉言呵呵笑了笑:烟雨楼是什么地方,夫君明日带我去坐坐?
杨季铭忙道:景烁,你听我解释。
你说。尚嘉言狠狠的瞪着他。
一开始峰子和子杰是叫了姑娘进包间,但我很快就让那些姑娘都走了,然后坐了一小会,喝了几杯酒就回来了。
真的?尚嘉言目光凉凉的看着他。
真的,千真万确。杨季铭目光真挚的看着他,显得十分急切。
尚嘉言心里已经选择了相信他,但还是不悦的重重哼了一声,掀开被子面朝里侧躺下。
杨季铭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吹灭蜡烛。
黑暗里,杨季铭从尚嘉言身后揽着他的腰,把他圈进怀里,撒娇般的说: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景烁哥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那些朋友找你去,你也不去?
不去!坚决不去!杨季铭斩钉截铁的说。
尚嘉言闷闷的说: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我虽不是女人,但却是你的妻。没了我,你可以再娶。
我见过许多缺胳膊断腿的,但还没见过不穿衣服就在外面裸奔的。
尚嘉言扑哧笑了出来。
不生气了,是不是?杨季铭掰正他的身子,倾覆上去。
尚嘉言轻哼:你怎么那么多歪理?
在我心里,你最重要。说完,杨季铭的吻就准确的落在了尚嘉言的唇上。
我还没原谅唔
杨季铭堵住了他的嘴。
一场酣畅淋漓的□□过后,杨季铭抱着尚嘉言清洗完,再重新躺回换过床单的床上,心满意足的拥着他入睡。
次日,尚嘉言半睡半醒的摸了摸身边,不但没人,而且连被窝都是冷的,顿时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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