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请家法!
管家曹瑞应了一声,便去将家法请了过来。
杨正义拿起作为家法的长木棍,让杨季铭脱掉外衣,亲自打了下去。每打一下,就问一句为什么要打架。
杨季铭硬抗着,就是不肯说。
杨宸见状,幸灾乐祸的说:我就说了一句三嫂读再多的书也没用,还是要雌伏在男人身下,三哥就玩命似的打我。大伯,您可得好好教训他!
杨正义错愕的停了下来,心疼的看着杨季铭出血的后背。
杨正鹏也错愕的看着自己儿子,夺过杨正义手里的棍子,就往杨宸身上招呼。
逆子,那是你堂哥堂嫂!我打死你这个不学好的逆子!
爹!疼!是三哥先打我的!
四夫人赶了过来,伸手就去夺杨正义手里的家法,你要打儿子,先打我!
娘,爹打我,好疼。
四房一家闹腾了起来,杨正义皱紧了眉头,喝道:够了!
杨正鹏和四夫人停了手,杨宸哭哭唧唧的小声喊疼。
离前厅不远的回廊上,尚嘉言心急如焚的等着。公爹教训夫君,婆母尚未出面,他就不方便先过去求情。他心想,如果大夫人再不来,他就先去前厅了。
不远处终于出现灯光,紫兰小跑了过来,小声的说:大夫人来了。
尚嘉言急忙迎上去,母亲,这么晚您怎么也出来了?
大夫人心疼的看着尚嘉言,说道:我听说季铭在外面招惹是非,被侯爷按在前厅执行家法,我得去看看啊,免得侯爷下手重了。
尚嘉言垂首不语,陪着大夫人一起过去。
等他们到的时候,杨季铭和杨宸都鼻青脸肿的跪在堂上。杨季铭只着中衣,后背渗着血,一声不吭。杨宸衣裳完整,不停的啜泣着。
杨正义默不作声的坐在主位上,杨正鹏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四夫人心疼的陪在杨宸身边,不时的抹着眼泪。
大夫人愣了一下,说道:都这么夜深了,什么事非得在这个时候打孩子?
杨正义没有正眼看她,只是看了眼行礼后就低头站在一侧的尚嘉言,说道:三儿媳妇,你带季铭回你们院里去吧。
是。尚嘉言应了一声,搀扶起杨季铭,从福全手里拿了外衣为他披上。
杨季铭紧张的看着无甚表情的尚嘉言,忐忑不安的说:景烁,你别生气。
先回去再说。尚嘉言的声音压得很低。
杨季铭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路忐忑的回到沉香院,听着尚嘉言的指示,解了衣裳趴到床上。
福全和槐安去打热水,紫玉拿了金疮药过来。
紫兰说:大夫人就是故意慢吞吞的过去,就想让三少爷被侯爷多打几下。
尚嘉言微微蹙眉,轻斥:胡说什么?下去。
紫玉紫兰告退。
福全和槐安送了热水过来,也退守到门外。
杨季铭侧头去寻尚嘉言的身影,忐忑不安的说:景烁,我
趴好。尚嘉言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杨季铭牵动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尚嘉言心疼的微微蹙着眉头,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说道:活该,谁叫你打架,疼死你算了。
对不住,媳妇儿,我又给你丢脸了。
尚嘉言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仔细的为他把背上的伤敷好了药。
顾妈妈敲门,煮了鸡蛋送过来。
杨季铭缓缓坐起身,尚嘉言用剥好壳的鸡蛋为他揉着眼睛。
而后,尚嘉言把毛巾湿了热水,拧干后扔给杨季铭,淡淡的说:自己擦擦身子。
杨季铭把自己能擦到的地方都擦了擦,一边擦一边留意着尚嘉言的脸色。
景烁,你没在生气吧?
都三更天了,趴着睡吧,趴里面。
尚嘉言把毛巾和脏衣服扔在一旁,吹灭了蜡烛,睡在外侧。
景烁,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尚嘉言的眼泪没有刹住。
我错了,你别哭。杨季铭顾不上自己的伤,连忙温声哄他。
我都知道了,嘴长在别人脸上,别人爱说什么就让人说去。
杨季铭顿了一下,把他拥进怀里,我媳妇儿这么好,怎能容得那些人诋毁?下次再让我听到,我还得往死里揍。
你个不长记性的,还想再挂彩?
媳妇儿,我不主动惹事,但我也不怕事。我向你保证,我尽量保护好自己不受伤。
你就是想让我心疼死。
我就知道,媳妇儿最心疼我。杨季铭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少贫嘴,快趴好,别乱动。
嘶,疼。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不知道疼呢。
唉。
真的很疼么?
媳妇儿亲亲就不疼了。
啪!
疼,媳妇儿。
快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这章把二老爷和四老爷的名字写反了,做了一下修改。
第38章伤后
西苑这边,四夫人看着杨宸睡下后,才黑着脸回正房。
孩子还小,做错了事就好好的教,做么么要用家法打他?四夫人怒视着杨正鹏。
杨正鹏被气得直跺脚,你知道他都说了些么么吗?这个逆子,就是被你宠得无法无天。
不就是说了季铭他媳妇一句吗?至于要这么兴师动众的用家法?
季铭媳妇是什么人?他是吏部尚书尚敬程的儿子!我现在回京留用,任命还没下来,要是给我一个候补,我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补上个好缺!
四夫人不禁愣住,咱回京前,不是说好了可以补右佥都御史的缺吗?
能不能补得成,是尚敬程一句话的事。
顿时,四夫人瘫坐在榻上,终于反应了过来。我说你怎么对宸儿这么狠呢?
我要是当不成这官,四房就只能一直仰仗着大房的鼻息,你娘家那几个兄弟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
四夫人想了想,说道:明日我备份礼去向季铭两口子致歉。
你最好带着那逆子一起去!
逆子逆子的,叫这么难听做么么,他不也是你儿子啊?你没惯着他吗?
行了,我不跟你吵。杨正鹏甩袖抬脚就走。
四夫人将枕头朝门口扔了出去,你也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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