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季铭认真的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很认真的向你保证,我有你足矣。我们若有孩子,就好好抚养他长大。若没有,但你想要,过继和领养都可以。
尚嘉言再次睁大了眼睛,猛地扑到他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杨季铭一手抱着他,一手抚着他的头发,轻声细语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这个问题这样困扰着。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跟你说清楚。
槐安等人把水提进来后,便匆匆离开。不过,少夫人怎么哭了?
翌日,两口子先去豆腐摊吃了碗豆腐脑,探望了一下大病初愈的绵绵小姑娘,而后就到牙行去找适合办酒坊的地方。
牙行的人为他们介绍了好几处地方,尚嘉言为杨季铭选了南城长平街的一处宅子。
辞别牙人后,尚嘉言对杨季铭说:买下之前需要先查查那座宅邸原来的主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卖掉。这是他刚才不直接买下的原因。
好。杨季铭刚才没付定金的原因是,他囊中羞涩,暂时买不起。
尚嘉言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回府吗?
杨季铭眼神躲闪,说:去找大夫号个脉。
尚嘉言蹙了一下眉头,我现在有定时请大夫号脉,还不到下次号脉的时间。
杨季铭终于眼尖的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家小药庐,说道:你看那边,正好有家药庐,我们去那里看看。
尚嘉言斜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不乐意。
杨季铭就跟瞎了似的,难得的不顾他的意愿,硬是拉着他的手一起过去。
走近一看,他们才发现这间药庐真的很小很破,就连牌匾也很破旧,上面就只写着药庐二字。
他们走进去后,只见一位布衣荆钗的年轻女子正在整理着药材。
女子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说道:你们是看病,还是抓药?
我们想请大夫号个脉。
那请坐吧。女子放下手里的药材,用桌上的一块毛巾擦了擦手。
杨季铭与尚嘉言坐下后,女子走过来坐在他们对面。
把手伸出来。
你就是大夫?杨季铭与尚嘉言异口同声的问。
没错,我就是大夫。年轻的女大夫面露不悦之色,你们看不看病?
尚嘉言把手伸出来,露出了手腕。
大夫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脉上后,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杨季铭紧张的问道:怎样?
大夫收回手,不答反问:看你们衣着华丽,不似寻常百姓人家,你们能信我?
杨季铭说道:你是大夫,为什么不信?他心想,不管眼前这大夫是什么人,先听听看大夫说什么,至于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
大夫愣了一瞬,而后问道:敢问二位是何关系?她的语气温和了许多。
杨季铭说:这是内子,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请大夫如实告知。
大夫对杨季铭说:你也把手伸出来让我号一下脉。
顿时,杨季铭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视死如归的伸出手。他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有问题的人可能是自己。
大夫蹙着眉头,你们中毒了。
杨季铭与尚嘉言不禁面面相觑。
大夫说:是改良版的千机引,此毒在夫人体内已约有一年时间。
霎时,尚嘉言脸色煞白。一年?那岂不就是出嫁之前就中毒了。
杨季铭问道:这是什么毒,可有解药?
大夫说:怀有身孕的人中了千机引,生子时会被孩子带走所有毒素,大人没事,但孩子最多活不过半年。改良版的千机引,不管谁中毒,一旦与人交合,两人都会中毒,不会有子嗣。
尚嘉言身子发颤,杨季铭把他搂在了怀里,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向大夫再次问道:大夫,此毒可解?
大夫犹豫了数秒,说道:你们三日后再来,届时我再告诉你们。
杨季铭问:为何要等三日?
大夫说:有件事情,我需要先确认一下。
好,我们三日后再来。
杨季铭与尚嘉言郑重的向她道了谢。
走出药庐后,两人的后背都已沁出冷汗。
尚嘉言无力的靠在杨季铭身上,眼中蓄满泪水,轻轻一眨就掉落了,哭着说:是我害了你。
杨季铭为他拭去眼泪,温声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夫没说不能解。再者,徐太医和陈大夫都没诊出来,说不定是这个女大夫误诊了。
谁知道这个女大夫是什么情况?
杨季铭不禁琢磨着,要找哪几个大夫诊脉核实。别担心,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云济村找陈大夫。
嗯。尚嘉言闷闷的出声,情绪十分低落。
杨季铭回头对福全和槐安说:此事万万不可向任何人泄露半个字。
是。二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都着急担忧不已,生怕他们真的中了什么厉害的毒。
福全对车夫招招手,让车夫把马车赶过来。
杨季铭扶着尚嘉言上车,打道回府。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二更^_^
第49章逼问
天蒙蒙亮的时候,杨季铭与尚嘉言就出了府,身边依旧只带着福全和槐安,这次连车夫都没让跟。
福全赶车,槐安和他一起坐在车外,都是愁眉紧锁。
马车里,杨季铭看着尚嘉言眼底的乌青,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心疼不已。
马车一路行驶到云济村,槐安上前敲门。
陈大夫面露诧异,连忙将他们请了进来,出什么事了,是谁病了?
杨季铭将昨日女大夫之言告知了陈大夫。
陈大夫连忙说道:你们把手伸出来。
他仔细的为二人号了脉,两只手都诊了。
陈大夫,怎么样?尚嘉言忐忑不安的问道,连声音都在发颤。
陈大夫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尚嘉言说道:陈大夫,请如实告知,我二人能承受得住。若非杨季铭一直让他靠着,一直握着他的手,他恐怕已经支撑不住了。
陈大夫说道:你们的脉象,并无异常。但若真是那女大夫说的千机引,恐怕我也诊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尚嘉言无力的靠在杨季铭怀里哽咽。
杨季铭抱着尚嘉言,急道:陈大夫,请帮我们想想办法。
陈大夫说:办法肯定会有的,你们先别急,容我研究研究。
杨季铭微微沉吟,说道:陈大夫,那女大夫让我们三日后再去药庐,她似乎有解毒的法子,可否请您一同前往,帮我们看看她的法子有无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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