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忙道:别去,我现在是你们家的护院。我先去和大家一起吃饭,你也快些吃饭休息。
好。
楼上柱子后面,白萍看着杨季铭与陈涛凑在一起说话和分开,扬起一抹浅浅的笑,进屋伺候杜姨娘。
姨娘猜得不错,那个陈涛不是普通护院。
看他们熟稔的样子,应该是顺天府的。杜姨娘微微蹙眉,叫人盯紧些,我要确保三少爷不受伤害。
是,请姨娘放心。
翌日一早,尚嘉言恢复了精神,杨季铭也就更有精神了。
在尚嘉言和杜姨娘一起走向马车时,杨季铭拉着尚嘉言的手说:景烁,跟我一起骑马吧。
尚嘉言愣了一下,有点心动。
杜姨娘笑着说:你们去骑马吧,累了就来马车上休息。
好。
杨季铭扶着尚嘉言上马,而后坐在他身后,把他护在怀里。
尚嘉言不由的想起了上次跟他同乘一骑的事,笑着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一起骑马是什么时候?
当然记得,二嫂家老太君过寿的时候,大夫人故意为难你,让下人少准备了一辆马车。说起那事,杨季铭不禁蹙起眉头。
尚嘉言扭头看他,用自己的脑袋轻轻撞了一下他的下巴处,你怎么还记仇了?
我是记着自己的不好,让你受委屈就是我的错。
尚嘉言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那不算什么,一点都不委屈。
杨季铭把下巴搁在他头顶蹭了蹭,更坚定了自己要做官的想法。
尚嘉言浅浅的笑着说:你虽然本人没钱没权,但整个京城的官宦之家,日子能过得比我更舒适自在的,少之又少。
杨季铭扑哧笑道:这就满足了?
尚嘉言哼了哼,不满足,以后要对我更好。
好。杨季铭笑了笑,不过,刚才你是不是说我没钱没权了?
尚嘉言鼓了鼓嘴,小声嘟囔:我又没有说错。
还记不记得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过不嫌弃我的。杨季铭垂头丧气的说,可委屈了。
尚嘉言噗嗤笑了好几声,拖长着尾音说:不嫌弃。
马车里,杜姨娘听着儿子儿媳欢快的笑声,不禁也笑出了声。
他们一路向南,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
临近苏州的时候,问路的陈涛回来说:今天赶不及进城了,前面有一家客栈,咱们不如先住一晚,明早再进城。
好。
于是,他们便又住进了客栈。
客栈掌柜和店伙计见到有客人上门,连忙上前迎接。
杨忠先走进来,看了眼空荡荡的客栈,不禁皱起眉头,说: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掌柜的笑着说:今天没有其他过路的客商,所以就没有别的客人。
杨忠回头对杨季铭说:少爷,我们住这里吗?
杨季铭扫了一眼,客栈并不算破旧,反而收拾得干净整洁,说道: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顿时,掌柜的和店伙计喜笑颜开的招呼他们。
客官们,快请到上房休息。
杨忠说:把马都牵到马棚,喂些上好的草料。
好嘞!客官们请放心,一定用最好的草料。
住进客房后,尚嘉言对杨季铭说:觉不觉得这家客栈有点奇怪?
杨季铭微愣,黑店?
尚嘉言蹙起眉头,不知道,让大家小心些。
好,你先休息,我去提醒一声忠叔。杨季铭的脚步还没迈出去,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你不要离开我身边。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我们刚住进来,不至于,你快去快回。
那好,我马上就回来。
杨季铭匆匆去找杨忠,让他安排好守夜的事情。
杨忠点头说好,让他放心。
然而,一顿晚饭,大家就中招了。
护院们全都倒下,客栈掌柜和伙计们眼睛放光的翻他们的箱笼。
尚嘉言推醒杨季铭,小声的说:季铭,楼下有些动静。
不用管,继续睡吧。杨季铭把胳膊搭在他的腰上,眼睛都没睁开。
尚嘉言想了想,小声询问:忠叔他们是不是早有准备了?
杨季铭翻身覆在他身上,什么也瞒不过你。话落,他就开始吻他。
尚嘉言发现情势不对,忙推了推他,姨娘就住在隔壁呢,会被听到。
媳妇儿,你忍住不要叫出
咚咚咚!
陈涛在外面用力拍门,扯着嗓门喊:三少爷,这是家黑店,掌柜的和伙计们都被我们拿下了。
尚嘉言推开他,出去看看。
杨季铭想爆粗口,黑着脸起床穿衣。
尚嘉言轻轻的笑了笑,也起来更衣,我跟你一起去。
杨季铭抱住他,就抱一会儿。
咚咚咚!
三少爷!
杨季铭脸黑如炭,拉开房门没好气道:不是说了你们先审吗?人在哪里?带路!
就在楼下大堂。陈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怪刚才一个个的都不愿意来通知杨季铭。
杨季铭牵着尚嘉言的手下楼,店掌柜和伙计们被五花大绑的按着跪在大堂里。
误会啊,只是一场误会。
我们没想害人,各位大爷放了我们吧!
杨季铭说:简单,明日一早把你们送进官府,你们自己跟官府的人解释。
不要啊!掌柜的哭求,一进官府,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杨季铭说道:只要你们没做过坏事,你们怕什么?
掌柜的说:衙门就是个吃人的地方,只要进去了,不管有没有犯事,不交足银子就不可能出来。
店伙计也说:没钱还会挨板子。
另一个伙计说:客栈已经很久没生意了,我们第一次给客人放药,就遇上你们了,真的没干过坏事。
是啊,求大爷们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掌柜的和伙计们连连求饶。
杨季铭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是哪个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