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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影卫有点乖——江晚舟(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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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宸:

他都忘了,眼前这个纨绔惯了,整个金陵都流传着他的美名。

你不会后悔了,想走吧?萧以安狐疑的看着他,怕他下一秒就带着人开溜,眼尾的余光瞥了瞥墨染,他今天可不是来这里吃饭的。

主要是借着来这里的由头,看看墨染还记不记得在这里遇见了他。

萧逸宸:

他瞪了眼萧以安,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就只能迈开步子进去了。墨染跟在他身后,一直注意着他,怕他喝多了酒,走路不稳摔着。

顶楼雅间。

美人儿作陪,琴声悠扬,萧以安不可谓不舒心,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若不是萧逸宸和墨染在,他怕是要左拥右抱。前去平遥的这一月,吃苦受累不说,还有性命之忧,着实让他后悔,但父皇委派,他又不能不去。

来,给本公子斟酒。萧以安半眯着眼睛,把酒杯推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身体斜倚着,给萧以安倒满了酒,萧以安却并不喝,他伸手,指着萧逸宸的方向,懒洋洋道:酒给他。

女子顿了一瞬,脸上挂着笑,她起身,坐去了萧逸宸身旁,端着酒就要往萧逸宸嘴边送去。

萧逸宸眯着眼睛,他眼前重影片片,人影来回晃动,并不太能看清面容,他今日喝得有些多了,难得的醉了。

眼见着酒就要送到萧逸宸唇边,中途却被人拦下了。

女子抬头。

墨染并不多言,他无声的看了眼女子,不容拒绝的拿走了女子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

女子有一瞬的怔愣,她咬着下唇,无措的看了一眼萧以安,后者一脸看戏的表情,她捏紧了袖中的手,而后展颜一笑,当作无事发生,退回了一旁,在萧以安身旁坐下。

萧逸宸对一切尚不明白,他撑不住醉意似的,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墨染狠狠瞪了一眼萧以安后,他小心谨慎的扶着萧逸宸,去了隔壁房间,他把人慢慢放在床上,脱了靴子,想了想,还是动手把外袍脱了。

主子现下喝醉了,穿着衣裳睡觉会不舒服,所以他是为了主子着想,才动手脱了他的衣裳,并非有意。

他俯下身,把被子轻轻盖在萧逸宸身上,又找人打了水来,替他简单擦了擦脸,身后的门打开又合上,墨染头也不回的说:出去说。

门再一次被合上,清白的月光撒了一地银辉。

墨染和萧以安站在走廊的尽头,窗户开着,偶尔有风拂过,吹散了墨染身上沾着的酒味。

那是萧逸宸身上的酒味,墨染轻轻吸了吸鼻子。

他并不喜欢酒味,却喜欢主子身上的酒味。

记得这里吗?萧以安靠着墙,他看了一会儿墨染的侧脸,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不由开口,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墨染并无任何犹豫,他转过身,背靠着窗户,说:不记得。

萧以安低头笑了笑,他就知道是这样。

不记得也好,他喝醉了酒调戏人家不成反被人家揍了一顿,这种丢人的事就没必要再拿出来说了。

他一个人记得就行了。

两人再次沉默下来,墨染本就话不多,萧以安则是一时冲动,想着来这里,现在冲动过后,也只剩沉默了。

刚才怎么把酒拿走了?萧以想起来,也便出口问道。

墨染难得有些窘迫,他的脸色不自然的变了变,片刻后,他听见自己说:主子喝多了酒,不能再喝了。

萧以安却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许多,饶有趣味的笑了笑。

身体可比话诚实多了。

他原以为萧逸宸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罢了,过段时间可能会腻,现下看来,可能腻不了了。

萧以安点了点头,他并不点破,转身走了两步后,他停下来,并不回头,说:早些休息。

他等了一会儿,没听到身后人的回答,他摇了摇头,轻笑两声,离开了。

墨染靠在窗上,双腿交叠着,他其实并没有听萧以安说了什么,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他为什么会把那酒中途拿走呢?

萧以安问他,他说怕主子喝醉。

是啊,就是如此,主子喝了那样多的酒,喝多了伤身。

他出于担心,拿走了那杯酒。

墨染舒展了些许眉宇,他似乎认同了心底的声音。

可他心底更深处的某个角落,有个声音疯狂呐喊,说,不是的,不是。

他浑身一震。

不是,不是什么呢?

他的脑海中快速倒回方才的场景,萧以安还没来,主子也还没彻底醉倒,他们坐在桌前,主子神情淡淡,眼底有着醉意,唇角勾着浅浅的笑,偶尔瞥过他一眼时,他的心跳止不住的加速。

嘭,嘭,嘭

葱白的指尖捏着酒杯,眼见着就要到了沾着些许水光的唇边,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

心底叫嚣着,不能。

脑袋空白了一瞬,他想也没想,伸手拿走了酒杯。

直到主子略为茫然的看了他一眼,像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而后便软倒在桌上,主子彻底醉了。

他心中的郁气才消散开来。

他动作轻慢扶着萧逸宸的身体,把他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他偶尔低下头去看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主子,温柔又缱眷,与其说是一个影卫对主子的关切,倒不如说是对待心爱之人,下意识流露出的情意。

心爱之人

墨染猛的清醒过来,他被这个词震得一哆嗦,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后背覆着层薄薄的汗,夜里的风一吹,他浑身冰凉。

心却是热的。

难以言喻的情感充斥着他整个心房,陌生至极,却也让他为之激荡不已。

他对他的主子有了非分之想。

这个认知让他既害怕又兴奋。

他喜欢他的主子。

那年风雪迷人眼,他忘了那个便宜爹的模样,却记得他伸向自己的那只手。

他拉着自己起来,拍去自己发间的雪,也是这只手,教他读书写字,教他下棋,教他武功,更是教他骑马射箭,曾在他犯下错后,执着鞭子,一下一下抽在他的背后,曾拉他出鬼门关,也曾日夜不眠的照顾他,给他上药,包扎伤口。

或许从一开始,他的这颗心就不属于自己了,后来,这条命也不属于他了。

四年的影卫训练,他从尸山火海中归来,而后跪在他的面前,低着头,唤道,主子。

他没有臣服于疼痛,没有臣服于权势,没有臣服于所谓的影卫必须要有的忠心。他只臣服于一人,因此而忠心。

而忠心之下,更深处,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是喜欢,是爱。

由忠心打底,历经岁月,沉淀出的爱。

他因此会担心,会焦虑,也会吃醋。

他吃醋了,吃那女子的醋了。

她坐在他的身边,给他端酒。

他却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今日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可往日之后,却也会有其余的人,他的身边会有和他身份相匹配的人,他们琴瑟和鸣,相爱一生。

墨染的眼睛暗了暗。

可是他想要一直陪在主子的身边,只有他们彼此,没有其余的什么人,他们慢慢老去,主子容颜不在,他的身边没有什么王妃,只有他墨染一人。

他们相伴一生,直至终老。

他会永远忠心他,也会永远爱他。

永不背叛,永远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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