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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今天的审神者也很任性呢——但守天荒(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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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没有错,哈哈哈三日月宗近,虽说是天下五剑之一,被奉为名物。但是实际上作为欣赏品的时间比起作为纯粹的刀的经历要多得多。

事实上在成为付丧神之前,我出阵的经历也只有过一次而已。三日月抬袖掩唇,轻轻的眨了眨那双新月般的眼眸,慢腾腾的弯眸,眼底的血色一闪而逝,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我是无用的。

三日月弯眸浅笑,目光中带着平静的意味,半点也看不出嘲讽的意思。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天御川的脸,那双烁玉流金的神性眼眸足以夺走任何人看向他的目光,但这并不能让三日月忽略对方的脸。

那张被一层薄薄的,却将整张脸掩盖的严严实实的雾气所遮蔽的容貌,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这样遮着自己的容貌想起刚刚天御川话里的自嘲和愤怒,三日月眨了眨眼,心中对于此产生了诸多的猜测,于是试探性的反击了回去。

审神者大人,您说美丽是最为无用的东西。但是既然天生就拥有了这样的美丽,又为什么要掩藏和摒弃呢?美丽本身就是一种资本,想要掩盖自身这样的美丽这样的行为才是真正不敢苟同的吧。

第106章互怼

你很有趣,三日月宗近。天御川放下了今剑,在对方担忧的目光中向着三日月的方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说不清喜怒的神情。金发的审神者立定在三日月面前,比起付丧神还要高出不少的身高带来了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那么你告诉我,三日月,你是觉得自身的美丽是你最强的武器吗?那么若是如此,你又为何会在这里?天御川轻笑一声,他目光深远看着三日月宗近,丝毫不以他之前的那些话为忤,反而是对面前这个敢于正面回击他的付丧神产生了些许欣赏的情绪,但这点欣赏还不足以让他放下对三日月的厌恶。

美丽确实是你得以自傲的资本,但却不是你可以仗之横行的东西。若是没有力量的美,就毫无意义,最多只会沦为强者的禁脔,下场凄惨。所以,三日月啊,你究竟是觉得自己应当以美为傲,还是以自己身为刀剑付丧神为豪呢?

天御川眸光湛然,烁玉流金的一双神性眼眸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一瞬间许多早已经埋藏在过往中不知多少岁月的往事于心头留过。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但是有些事却早就深刻于心,无法忘怀。

眼前的这个付丧神,让他想起了很多很多但如今的他早就不是那个只能随波逐流任人宰割的人类王子,而是超过了昔日神王的强大神明。过往只是过往,过往之事不可追,他也从不是会留恋过往之人。

那么三日月宗近以月为名,有最美之称的你,到底会怎样选择呢?天御川静静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眼中却带着深深的冷漠,他这时仿佛一个旁观者,只是淡漠的看着眼前这个付丧神,任由他奋力挣扎,也只是远远的看着,不置可否。

审神者大人啊三日月眉眼弯弯,他看着面前如同神明般强大的金发审神者,身形岿然不动,眸中血月流转异色,却丝毫没有暗堕付丧神该有的那种黑暗的气息。他轻轻抬袖掩于唇前,嘴角绽出一个气度高华的轻笑,仿佛他还是那个从平安京年代流传至今的高雅付丧神一般。

如若说是我以美为傲,从而忘了武器的本分,倒也不尽然如此呐。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的让自己化为了白骨的那只手露了出来,握着本体刀刃的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轻轻的伸出手指,抚上了那明月般美丽的本体刀剑。

纵然染上了血色,化为了白骨,也依旧气度高华的付丧神抬眸浅笑,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金属质感的刀柄,含笑道,作为一柄刀刃,最后却忘了自己的本分这可不太好。哈哈哈哈,老人家身体骨尚且算得上硬朗,岁月可没有把我磨钝如您口中所说的那些受尽呵护的工艺品可没有这般顽强的生命力。

作为武器的本分?就是弑主吗?天御川倏然冷笑,他眼眸微阖,神色被那层轻纱般的雾气遮掩住,让人分辨不出喜怒。金发的审神者不置可否的看着面前这个形容姝丽的付丧神眸中的血月,语气难辨的道。

三日月宗近,你已经暗堕,所谓刀的本分付丧神的本分,和你又有何干?你告诉我,已经暗堕的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存在的意义吗?哈哈哈哈,审神者大人啊,您这般询问可没有意义。倒是我想询问审神者大人您,美貌若何,名誉若何,这些东西的本质想来审神者大人您比起我来说可要更加清楚得多吧?

三日月宗近没有在乎天御川的不语,他的思绪沿着之前自己猜测的方向延伸,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笑眯了眼。付丧神一边语调稳稳声线平缓地发问,一边微微敛眸,看着眼前看似是人类的审神者眼底的淡漠和那缕若有若无地戏谑,面上笑意不减分毫。

恕我冒昧了或者是您也曾因为贪恋这二者带来的享受吃了苦头,方才变得如此风声鹤唳吗?三日月眉眼弯弯,眸中血色月华流转,深蓝色的狩衣上沾染了樱树落下的花瓣,一瞬间竟给人一种他在樱吹雪的错觉。

一道金焰从天御川眼中一闪而过,那双烁玉流金的眼眸中一瞬间竟有种吞没诸天、动摇世界的神威流转而过,刹那间这座本丸的根基都几乎被动摇。然而天御川很快的停了下来,这威能只是显现了一瞬间就重新沉寂了下去,消洱殆尽。

他淡淡的看着面前这个大胆的付丧神,眼眸中第一次产生了不带迁怒与喜恶的神色。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三日月的面容,那目光太过具有穿透性,三日月竟有一种自己彻底被看穿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一向豁达洒脱如三日月也不由得后退了半步,避开金发审神者的视线,不再看他。

暗堕也好,付丧神也罢,总而言之,都不过是刀罢了。三日月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将内心打好的腹稿默默咽下,选择了不再提起。在不知对方的力量程度之前,过度试探只会显得愚蠢,他自然是深谙适可而止这四个字的含义的。

付丧神微微拢袖,勾起唇角,牵起一抹浅笑来。他目光悄然流转,话语的尾音微微上挑,仿佛之前的威压不存在一般直接上前一步,走到天御川面前。

付丧神眨了眨眼,血色于眸中荡漾,他抬手隔着金发审神者脸上那层自我保护似的薄雾,轻轻的触摸上面前审神者的脸颊。那轻纱般的白雾阻止了他真正触碰到天御川,早已化为白骨的手指也已感觉不到温度,但他却笑眯眯的眯起了眼睛。

刀存在的意义若何,我存在的意义若何,这些都不重要。三日月丝毫没有畏惧的伸手在天御川脸上乱摸一气,而天御川也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并不阻止,任由他动作,仿佛被付丧神乱摸的不是他一般。

我是刀,暗堕了的刀也依旧是刀,这就是我的答案,审神者大人,您对三日月的答案可还满意?

三日月宗近弯眸看着天御川,手指依旧放在他的脸上,口中没有半点退缩,他安然的仰头看着天御川。虽然是仰视的动作,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他该屈于人下,相信如果此时站在这个与众不同的付丧神对面的人不是天御川,那么他多半已为三日月折服了。

确实不愧是有最美之称,传闻中神性最重的付丧神。天御川心中竟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眼前这把刀,如果不是太过相像,那么他觉得自己会喜欢他的。毕竟除了那些让他看不顺眼的地方,三日月的本性本会是他欣赏和喜爱的。

但是天御川微微蹙眉,看着面前这个给出了一份让他欣赏答案的付丧神,第一次的有些迟疑。然而还没等思考出一个结果出来,还没来得及让他说些什么,就看到一道红影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拽住三日月宗近的手从他脸上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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