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最大的牌就张10啊,陶淘说,那完了,我们得输。
你他妈是不是傻,让你看牌又没让你说。
哦陶淘马上闭嘴,太激动了。
文静看着自家老公,无奈的给他赏了个白眼。
那这么说地主就是,陶淘开始分析道,不是我,不是静静,也不是你,那就是是你啊,景洛,他手指着景洛,行啊,牌技见长,隐藏够深啊。
那是你笨。景洛嘲讽道,他歪头看了眼谢书亦,发现他眉头紧皱,能走吗?给我看看牌。
诶,不带看牌的啊。陶淘说。
刚才你没看?景洛一脸不屑。
谢书亦凑过去,把牌给他看了一眼,景洛一愣,随即冲他竖了大拇指,牛逼。
谢书亦一时摸不到头脑,他嘀咕道:可我感觉这牌一般啊。
你傻啊兄弟,陶淘笑着说,他呛你呢,说的反话。
接下来,三对二,敌我分明,针锋对决,火花四溅。
咳,景洛咳嗽一声,没人反应。
平民一方正在积极筹略对策,没人在意他这声信号。
谢书亦也在愁眉苦脸的看着牌,但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咳景洛又咳一声,依然没人搭理他。
见信号依然没被接收,他坐不住了,直接用胳膊肘使劲捣了谢书亦一下。
谢书亦一惊,问:怎么了?
景洛没说话,冲他使眼色,示意他看自己手。
谢书亦朝他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看过去,发现他手里拿着张牌,是张大王。
显然谢书亦没懂他的意思,接下来,景洛就听到了一句想让他想捶死谢书亦的一句话,只听谢作家这个棒槌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没事儿,我有这张,你自己留着吧。
话音刚落,平民三巨头的目光就纷纷一齐发射了过来。
章舟笑笑说:行啊,景老板,在这儿给我出老千呢。
什么出老千?我没有。
那你手里拿的什么?章舟问。
还能有什么,牌啊。说着,他还扬了扬手给他们看。
你当我傻啊,章舟说,另一只手。
谢书亦这时候好像回过味来了,他悄咪咪的看了眼景洛,发现对方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就像是看自家考了倒数第一的儿子。
谢书亦没话说,只得一脸讨好的朝他笑了笑。
话说到这儿份上,这场僵持不下的牌局终于有了结局。
结局就是以地主一方耍赖出老千而告终,平民取得了胜利。
沈境青打完电话回来,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
兄弟以后咱常一块玩啊,陶淘一边洗牌一边说,就喜欢你这种实诚人。
章舟也在一边附和,这种实诚得保持下去啊,别跟景洛学坏了。
谢书亦尴尬,他没有脸面对父老乡亲,更没脸面对景洛。
而景老板此刻满脸写着一言难尽,他看一眼谢书亦,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挺机灵么?怎么在这儿事上就这么棒槌呢。
一群人见好就收,正好天也暗了下来,一帮人收拾了收拾,准备一块吃个晚饭。
收拾完扑克牌,陶淘又嘱咐道:别忘了啊,景老板,老规矩。
知道。
什么老规矩?谢书亦问。
输的发红包。景洛没好气的说,托你的福。
冰箱里还有不少菜,众人决定一块涮个火锅。
六个人有洗菜的,有准备食材的,有摆餐具的,分工明确。
谢书亦和景洛再加上沈境青在厨房里准备要涮的菜,还是谢书亦择菜,他们两个洗菜。
沈境青撸起袖子,打开水放水,他很瘦,手腕也很细,所以腕上的表也不老实,随着洗菜的动作,一会往上跑一会往下掉。
他也没在意,只是把表带又紧了一圈,顺带着往下移了移,刚好遮住手腕的一处位置。
景洛无意一瞥刚好看到了他这一连串的动作。
你手怎么了?景洛洗菜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沈境青没说话。
问你话呢!景洛见他没回答,加重了音量。
他还是没说话。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谢书亦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说:感觉有点不太够吃,我再出去拿点。
景洛点点头,谢书亦出去,顺带着关上了门。
你手怎么了!景洛又问一遍。
见屋内没有了其他人,沈境青这才开口说话,他轻笑一声,云淡风轻的说:没事。
沈境青,景洛喊了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我警告你,别他妈给我干蠢事!
沈境青说了声嗯,继续洗着手里的菜。
你他妈听见没有!景洛怒了,直接吼了出来。
沈境青又嗯了一声,他笑了笑说:我知道。
景洛也没再说话,只是能从呼吸里感觉出他的愤怒。
谢书亦站在门外,从冰箱里拿好菜后又去和他们一块整理餐具,隔了好一会儿才又进到厨房。
厨房里很安静,两个人已经洗好了菜,正准备往外拿。
这些够了,景洛说,那些先放那吧,先吃这些。
行。谢书亦说着把手里的菜放到一边,跟他们一块把菜端了出去。
这顿火锅吃的很是舒坦,在谢书亦记忆中,他好像从来没有和一大群朋友围着桌子一块吃着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火锅。
餐桌上,陶淘依然说的滔滔不绝,从他自己小时候扯到他们几个小时候。
谢书亦很享受这顿晚饭的时光,倒不是火锅有多么好吃,而是这个氛围,一群人,说说笑笑,谈天谈地谈理想,不孤独,不暗自神伤,有期待,有向往。
一切天高海阔,任君追逐。
这顿饭吃的时间特别长,吃完晚饭,一帮人也没多待,说了句改天再来,就走了。
所幸这帮人还算良心,临走前,一块帮景老板收拾了残局,还顺带给洗了碗,给谢书亦也省了事。
人都走了,就只剩他们两人,谢书亦没有忘记景洛说的话,他心里此刻已经打起了鼓。
景老板坐在沙发上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谢书亦摆摆手,吃太饱了,吃不下了。
景洛没收回手,就这么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