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吗?谢书亦问。
为什么?
谢书亦笑了笑,回答他说:因为你在这儿,他在为你跳。
景洛沉默片刻,拉过与谢书亦十指紧扣的手,让他的手背也紧贴在自己心口。
他只说了六个字:他也是,为你跳。
天色染着寒光,空气泛着凉意,大雪压弯枝头。
但即使天寒地冻,万物凋敝,有你在身旁,众生万物依然熠熠闪光。
***
这次雪地之旅的代价就是――两人光荣感冒。
都怪景洛打了个喷嚏,才把话接上,你。
怎么怪我了?谢书亦鼻子囔囔道,是你说要玩雪的。
是你非拽着我在雪里走!
谢书亦:你不走的挺开心么。
景洛:你不也玩的挺开心么。
谢书亦:
正月十五,元宵节,两人吃过午饭正商量着晚上吃什么馅儿的汤圆,谢书亦提议吃黑芝麻馅儿,景洛提议不吃。
为什么不吃?谢书亦纳闷道。
景洛看着他,蹦出来一个字:甜。
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
景洛踢他一脚,朝门那边扬扬下巴,去开门。
谢书亦往门边走,还不忘回他刚才的话,他问:为什么不喜欢吃甜?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接着,陶淘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甜?谁甜?
谢书亦没说话,冲景洛那边扬了扬下巴。
谁啊?景洛皱着眉把那几片药放进嘴里。
不等谢书亦说话,陶淘就一脸热情的冲景洛挥挥手,我啊,景老板。
景洛喝了口水,把药片咽下,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回过头去,说: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陶淘说,你感冒了?
景洛声音闷闷的嗯了一声。
两人进屋,谢书亦关上门,冲两人说:快坐。
你也感冒了啊,陶淘说,你俩真是,谁传染的谁?
没传染,前两天下雪冻的。谢书亦解释道。
冻的?章舟打趣道,难不成你俩在雪里打滚了?
谢书亦也没避,言简意赅道:差不多。
景洛看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谢书亦冲他笑了笑,示意收到。
你俩有事?景洛往后一仰,又窝近沙发里。
没事不能来了?章舟说,怎么着,打扰你俩了?
是啊,陶淘附和道,没事就不能来了?
景洛自动忽略了他俩的话,他把放在一旁的药拿过来,挨个准备好后,冲谢书亦扬了扬下巴,吃药。
谢书亦接过,拿起景洛刚才用过的杯子,就着那半杯水把药吞了下去。
你俩,陶淘看了看两个人,感情还挺好。
章舟沉默片刻,也开口道:你俩是不是有事?
谢书亦没说话,看了看景洛。
此时的景老板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章舟以为景洛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开口了,语气认真,就你想的那样。
谢书亦听到他这句话,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景洛承认他了。
你俩可以啊。章舟看了眼谢书亦。
谢书亦也没多说,笑了笑来到沙发旁坐下。
陶淘听的一脸懵,哪样?什么可以?
你不懂。章舟说。
我怎么不懂了?陶淘不屑,你说来听听。
章舟没答话。
景洛顺势把话给接了过来,你俩来什么事?
咱俩谁先说?章舟看了看陶淘。
陶淘这人心大,景洛把这话锋一转,他就马上跟着转了,你先说,我这是喜事,得留到最后说。
章舟也没再推脱,他直截了当的说:是这样,我一朋友要来这儿拍个片,借你这儿取个景。
取个景?景洛说,我这儿有什么好取的。
章舟:你这儿不风景好么,再说了咱俩这交情。
景洛想了想,又问:取个什么景?
章舟:放心,就随便扫个景,打扰不了你俩太久。
景洛瞥了一眼章舟,示意他好好说话。
什么时候来?
章舟:具体时间没定,估计得开春,我就提前和你说一声。
景洛点点头,那到时候你提前说一声,我收拾收拾。
行,章舟说,到时候让他请你吃饭。
景洛点头,拿过刚才被谢书亦喝过的杯子添了点水后又递给他。
说完了?陶淘看向章舟。
完了,到你了。
陶淘没说话,从怀里费劲抽出一张红色的帖子拍在桌子上,说:兄弟我要结婚了。
景洛凑近看了看,是张喜帖。
又结?景洛拿过喜帖看了看。
什么叫又结,陶淘说,之前那只是订婚,现在是结婚。
什么时候?景洛问。
正月底,你们几个都得给我当伴郎啊,陶淘说完,看向谢书亦,兄弟,你到时候也来啊。
我?谢书亦笑笑,我就不去了吧。
你来,陶淘说,不让你拿份子钱,你和景洛拿一份就够了。
听了这话,章舟第一个琢磨出味来,他笑了笑说:他俩拿一份份子钱,你还挺懂。
陶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懂什么?
算了,你个木头脑袋说了你也不懂。
谁木头脑袋了,章舟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上学时候可比你学习好,也不知道谁每天被叫后边罚站。
你还好意思说我?谁数学考30分不敢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