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饭在两人的搭配下很快就完成了,景老板看似今晚心情不错,主动提出要喝一杯。
谢书亦没拦,只笑了笑说:少喝点,喝多了危险。
景洛笑了笑,只倒了半杯酒,又拿过谢书亦的杯子给他倒了整整一杯,他抿一口,问:谁危险?
谢书亦笑而不语,待喝了口酒后才慢悠悠的开口,你和我,他指了指景洛,又指了指自己,我们很危险。
景老板一脸不屑。
谢书亦看着景洛挑了挑眉,笑了笑说:试试?
景洛被谢书亦的眼睛盯的发慌,连忙喝了口酒,随口说了句:改天。
好,谢书亦答应的爽快,改天。
酒精在大脑中发酵,逐渐麻痹了神经,暧昧的气氛越来越浓。
谢书亦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后,皱起了眉头,景老板,这菜味道不太对。
一听这话,景老板脱口而出,不可能,决不允许别人怀疑自己厨艺的景大厨也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终于松了口气,自己的厨艺还在。
不一直这个味道么。
你没放葱。谢书亦提醒道。
你不是不喜欢吃么。景老板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
此刻景老板还没意识到这话的意思,只见谢书亦低着头,挂在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
察觉出他笑的原因,景洛面上一热,刚想改口说,家里葱没有了。
谢书亦就抬起了头,他眼神热切,嘴角依旧高高上扬,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谢书亦顿了顿,嗓音低了几分,他说:知道你爱我。
景洛一愣,低头看着挂在杯壁的酒渍,用更低的声音说:是,我爱你
我听到了,谢书亦笑笑,拿起杯子和景洛碰杯,他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全部喝光后才说,我也爱你。
景洛没说话,谢书亦又倒了杯酒,自顾自的说:景洛,我很爱你,因为爱你,我见不得你难过,见不得你哭,更见不得你有什么苦都自己憋在心里。
暧昧的气氛被戳破,景洛在谢书亦的话中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问:什么?
谢书亦顿了顿,终于说出了这句纠结一下午的话,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一个人。
你出去了?景洛问。
谢书亦:
话题跑偏了,谢书亦想说的不是这个,他沉默两三秒,绝口不提生日礼物的事,只说自己出去散散心,找找灵感。
景洛哦了一声,拿起酒杯准备喝完最后一口酒,遇到谁了?
谢书亦沉默半晌,说:你妈。
景洛手一抖,险些拿不住酒杯,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手指用力,把杯子拿稳,仰起头,喝干杯里的最后一滴酒,放下杯子后,他才若无其事的说了句,哦
谢书亦从刚才说完这句话后就一直注视着景洛,只见放下酒杯后的景老板眼圈明显红了。
谢书亦心脏一紧,有些后悔说出这句话。
她和你说的?景洛伸手想够谢书亦面前的酒瓶,刚摸到瓶沿,就被他抓住了手。
谢书亦攥着景洛的手,少喝。
景洛叹口气,从谢书亦手里抽回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她告诉你她是我妈?
谢书亦没回答,他只是一问,答案早就在心里了。
他嘲讽的笑了笑,说了句谢书亦没听清的话。
谢书亦没说话,也没问。
注意到谢书亦一直都在看自己,景洛收起嘲讽的笑,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别看我了,快吃饭,凉了。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景洛很听话的没有再喝酒,只是低着头吃眼前的一盘菜,什么话都不说。
吃过晚饭,谢书亦收拾好桌子,洗好碗,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景洛正闷着头在削苹果。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看神情有些走神,谢书亦刚想提醒一句小心刀,话还不等说出口,刀就毫不费力的划上了手。
察觉到一丝疼,景洛连忙放下刀,抽了张纸盖在伤口上,看着血慢慢把纸巾染红,他又抽张纸盖上。
谢书亦叹口气,走过去看了眼伤口,庆幸的是伤口不深,他一言不发的打开一旁的柜子拿出医药箱。
替景洛处理好伤口,贴好创可贴。
景洛。谢书亦喊他。
谢书亦景洛声音很低,细听可以听出几分委屈,你能抱抱我么?
谢书亦轻叹口气,伸手把人抱进怀里,轻声说:以后这种话不用问,直接过来。
景洛把脸埋进谢书亦的颈窝,一言不发的蹭了蹭。
谢书亦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景洛的背,问:怎么了?
一听这话,景洛似乎更委屈了,声音里明显带了哭腔,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谢书亦听懂了景洛话里的意思。
他不是手上的伤口疼
是心里的伤口疼
谢书亦没再说话,心疼的又把手臂紧了紧,景洛蹭着他的脖子,什么都没说。
待感受到怀里的人情绪平复些后,谢书亦松了松手臂,低声喊了声景洛的名字。
不等景洛回应,谢书亦又自顾自的说:景洛,你可以随时随地向我敞开你的话匣子,只要你想说,我就会一直听,他顿了顿,没听到景洛的声音,又接着说,开心的,难过的,和别人说不出口的,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可以和我分享。
景洛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我尊重你,谢书亦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心事、难言之隐,情侣之间也不会例外,我不会逼你把伤口展示给我,只是
谢书亦轻叹口气,拍了拍景洛的背又接着说:我见不得你难过,我想替你分担一点疼。
谢书亦景洛声音闷闷的,我要离不开你了。
那就别离开。
景洛靠在谢书亦怀里呆了很久,喝酒后的景老板有点粘人,整个人都贴在谢书亦身上,脑袋埋在颈窝里,时不时呼出的热气和颈肩的凉意刺激着他的皮肤,有些痒。
他把头往一旁侧了侧,幅度不大,但还是被景老板给拽了回来,头又靠在了他的颈窝里。
谢书亦垂下眼看他,看不清表情,只能隐约看清眉眼和侧脸轮廓,景老板,我发现喝了酒的你有点不一样。
景洛声音依然闷闷的,但听着情绪比刚才好了许多,他接着谢书亦的话问:哪里不一样?
有点粘人。
我受伤了。景洛说。
景老板话里的意思是,自己不粘人,只是受伤了需要安慰。
谢书亦笑笑,没再动,安静的让景洛靠在自己怀里。
谢书亦:明天还去陶淘那里吗?
景洛:不去了,忙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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