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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最A的Omega逼婚——太紫重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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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靠在车上,陆杉站在他的面前,高大的身体仿佛笼罩着他。

二人相对,谁也不提接下来要做什么,谁也不着急,即使不说话也不尴尬,仿佛就这样相处着就很好。

又过了一会儿,陆杉突然十分认真地说: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了。

没有冲动,我是深思熟虑了的。温言道,再次跟他们谈过之后,我越发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我相信他们都比上次更加明白了,只是温言的精神紧绷了整整一个下午,此时终于得以轻松,也终于能够说一说真心话了,只是我自己其实并不开心。

嗯?为什么?陆杉耐心地聆听着,你说说看。

温言叹了口气,我跟文哥认识十多年了,他是我最要好,最信任,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朋友;跟小臣则是首先因为两个家族的友好关系,从他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走得很近。他很可爱,我喜欢他,对弟弟的那种喜欢,我也很羡慕他,如果可以,我甚至愿意成为他;至于蒙总,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在我这个年纪能成为执行人是相当不容易的,当时力压众人的决定性的一票,就是蒙总投出的。

因为他喜欢你?陆杉戒备地问。

温言摇摇头,他喜欢我,却不至于因为喜欢而这样做,他是认可我,相信我。所以说,他们三个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真地不愿跟他们说出那样的话,更加不愿因为我而让他们难过,可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温言垂下眼帘,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中传来轻轻的回响。

坦露心声往往不是为了寻求解决方案,而只是想要寻找一个情感寄托,陆杉明白,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了手。

本能地想要摸一摸温言的头,但理智让他在中途及时改变了行动轨迹。他的手来到温言肩前,将垂落在两侧的金丝眼镜链整理好。

会过去的。陆杉说,不是有我在帮你么?

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温言那温柔优雅、斯文精致的外表,但只有极少数人才能看到他藏在那外表之下的乖张与活泼,以及处于更深层次的由涓涓细流汇聚成汪洋大海的充沛情感。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困境。陆杉说,比方说我,我之所以是独身主义者,就是因为他顿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似是不愿回忆。

我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高大帅气的Alpha爸爸,温柔善良的Ba妈妈,每一天我都过得非常快乐,我几乎没有见过比我更加快乐的小孩子。但也许就是因为太快乐了吧,陆杉苦笑,一场突如其来的交通意外带走了我的爸爸妈妈,以及当时还在妈妈肚子里的弟弟或妹妹,只剩下了我。我记得那天,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天都黑了,学校里所有的人都走了,我还坚信着他们会来接我。

温言怔住了,他能猜到独自一人来到C星的陆杉一定不会只是像他目前显露出来的那样简单,但却完全没想过他的过往里居然也有这样痛苦的经历。

如果我的童年是不幸的,那么那件事造成的影响或许并不会这么大,可是可是我的家庭明明很幸福啊。陆杉的眼眶微微发红,时隔多年,他的语气依旧充满了不甘。

我不想再有类似那样亲密而幸福的关系了。

你在害怕又一次的失去,哪怕只是可能?温言问。

陆杉摇摇头,我在害怕经历。

温言沉默了。

陆杉别开眼神,兀自缓了缓,片刻后努力轻松地笑着说:我从来没主动跟人说过这些,老实讲,我不是很愿意提起。

我明白了,谢谢你今天为了我破例。温言认真地点点头,突然又咳了起来。

陆杉便转移了注意力,拧眉问道:你这个奇奇怪怪的病究竟什么时候能好?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吧,你自己总是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陆杉脊背一僵,神色微微变了。

接着他匆忙伸手入怀,从外套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

是抑制剂。

温言立刻明白了。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陆杉迅速拆了包装,捏着针剂撸起左臂的衣袖,落针的一刻,温言突然按住他的手,说:总打抑制剂不好。

可我必须打

哪里有什么必须?易感期症状因人而异,结合你之前的情况来看,顺其自然不是也可以吗?温言看着陆杉,下巴一扬。

言下之意,冲动虽然势不可挡,但是用手就足够解决了。

我的车可以先借你用。温言如此这般地笑起来。

陆杉顿时满脸尴尬,无力地抗拒道:你在说些什么。

哦,不愿意在车里吗?温言认真地眨了眨眼,开始思索,那这里离我家倒是不远,不如就去我家吧。顺手夺走陆杉手上的抑制剂,接着按上陆杉胸口,隔着西装来回探寻,嘀咕道,应该没有再藏多一支了吧?

确认完毕,温言转身打开车门,把陆杉推进了副驾驶座。

陆杉:???!

到底是谁更加自作主张?!

易感期的Alpha正如进入了发情期的Omega,理智的湮灭只在一瞬间,此时的陆杉虽然还没有彻底失控,却也实在做不出什么有效的抵抗了。

恍惚之中,温言已经来到驾驶座坐好,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这种时候就能看出空轨的好处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不会太慢。

接着,温言坐正身体,踩下顶级超跑的油门,一脸严肃地飙起了车。

第11章很喜欢

跑车的狭小空间里,冷杉香气凶涌呼啸,满带渴求的信息素如海潮一般源源不断地从陆杉身上向外溢出。

在并不情愿的时候被生理本能支配是身心的双重折磨,陆杉脸色通红浑身冒汗,闭着眼睛仰靠在座椅上,一臂挡着额头,努力压抑着呼吸。

片刻后,他猛地脱了外套盖在腰间,脸色越发难看。

温言侧头瞥了他一眼,并未诉说无用的关怀,只把车速提得更高了。

好不容易挨到温言家,温言一指次卧,陆杉立刻熟门熟路地去了。

他将房门紧闭,整套公寓随之陷入宁静,温言沉着脸色推了下眼镜,开始计算时间。

五分钟,温言换上居家服,做了简单的清洗。

十分钟,他制作了一杯冰水,坐在沙发上缓缓地喝了一小半。

十五分钟,他查看了助理发来的明日工作计划并聊了几句。

二十分钟,他把手机倒扣着扔到一边,抬眼看向时钟。

三十分钟,他的目光转向客厅最左侧的三角钢琴,想起先前陆杉为了哄他睡觉所弹奏的《小星星变奏曲》。

自己该弹些什么来回应他呢?

他一边喝着冰水,一边在记忆的曲谱里认真地筛选。

三十五分钟,温言站了起来,走到餐桌旁倚着,望向次卧的门。

他没有想象陆杉在里面的样子,只是既期待着那扇门打开,又有点害怕打开。

四十分钟,他转身走进厨房,又制作了一杯冰水。

四十五分钟,他站在次卧门口,犹豫片刻,终于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明亮照进黑暗,仿佛希望投入深渊。

四目相对之时,一切无所遁形。

退去了一半衣物的陆杉坐在床边,身体猛地向内侧一闪。

温总,麻烦你

给过你机会了。温言走向陆杉,语调平静,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将冰水递过去,陆杉接过,立刻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我怕你出事,果然怎么这么久了还是这样?温言转身坐在陆杉身边,迅速扫了一眼他的状况,是因为在我家里无法专心?还是因为我令你觉得尴尬?

温言穿着与那兔子抱枕同色的针织衫,没有戴眼镜,漂亮而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不加阻隔地望着陆杉。

陆杉愣了。

哎。温言叹了口气,诚恳而忧虑地说道,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了好吗?专注一点,尽快结束吧,陆总。

紧接着,他的手握了上来。

陆杉顿时无法控制地闭上了双眼,身体紧绷着向后仰去。

他一手紧捏着玻璃水杯,一手按入柔软蓬松的床垫,力道大得连骨节都泛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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