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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妖怪邻居/请签收你的妖怪邻居(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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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豹说完硬是咳出一口血,啐在地上,落地像是开出一朵猩红的花。

大概是因为许砳砳不是妖怪,所以感受不到妖力的威压,在李公豹说话都咳血的情况下,他除了心慌腿软,依然安然无恙。

但他脑子里有一根弦绷断了,嗡的一声让他脑子一片空白,他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直往他的脑门上倒灌。那血液像是冷的,浇得他全身上下都透心凉。

终南洞的安逸生活,怕是到头了。

李公豹强撑着起身,他捂着胸口,痛苦地拧着眉头说道:我们终南洞,同生共死,同进同退,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雌性被犀牛精欺辱

许砳砳没有附和他。

许砳砳左手撑地面,左手腕上的红色印章半掩在袖子里。

初初趴在许砳砳的肩头,还扭头朝着小牧场的方向,低吼着chu!!!逼迫它的鸡臣鸡民都安静。

许砳砳还在纠结要怎么安置初初,就见黑大壮搀扶着骆主任,从紫藤萝小道里颤颤巍巍地走出来。

骆主任被吓得不轻,双腿都在打突,他勉强扶住拐杖,颤着声道:隔壁村的犀牛精渡河过来现在就在我家中,他要求把终南洞的雌性都带到他面前去尤其,尤其是,身为Ovary的小同志

许砳砳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骆主任第一次说话不带嚯,可见犀牛精的恐怖。

当日许砳砳登记为Ovary时,Ovary保护协会派出工作组成员赶赴现场,途中经过无妄村,所以终南洞有Ovary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只是犀牛精当时尚且无法渡河,加加之他一个低等级的小妖怪,不敢也不配肖想Ovary。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恐怕是犀牛精从C级晋升为B级的大妖怪,自满自足,觉得自己得先见见Ovary开开眼界。

犀牛精以屠村相逼,骆主任等妖怪又到了许砳砳的跟前,他想落荒而逃也逃不掉。

许砳砳怕自己死不瞑目,先闭上眼睛酝酿一下情绪,他睁开眼睛,对李公豹说道:麻烦你帮我带着初初先去避难。

李公豹不忍心。

许砳砳这话刚一说出口,初初立刻就从吓唬鸡群的状态外迅速回过神,它一见李公豹伸手要来抱它就先炸骨嵴表态,果断地拒绝了李公豹,并爬到许砳砳的后颈紧紧地圈住许砳砳。

初初这副死都要和你在一起的态度很是强硬,也让在场的妖怪邻居动容,黑大壮甚至都要落下眼泪。

李公豹叹着气,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愁容,但还是温柔道:砳砳先生,我们陪你一起过去。

骆主任还抖个不停,安慰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要大打折扣:小同志你,你不用太担心,你可是可是Ovary,犀牛精不敢动你最多是想,想看一看你嚯。

许砳砳谢邀。

不想去。

可不得不去。

许砳砳被李公豹和黑大壮团团簇拥着,来到了八号房街道办。

生锈的大铁门大敞而来,终南洞的其他邻居则都聚集在门外。

虽然犀牛精点名要全体雌性集合,但是雄性邻居自发自觉地陪着雌性同行,还不约而同地将雌性邻居护在自己身后。

雌性们惊恐万状,雄性也都心惊胆战,但尽管如此,雄性邻居还是组成一道肉墙将雌性们护在肉墙之后。

只有趴在李公豹肩头未能得道的黑猫,不知妖生艰苦地打呵欠。

许砳砳一时有点恍惚:终南洞居民口唱善良,竟不是说说而已。

除了七号房的小啾啾恐怕还倒头在睡觉,终南洞其他邻居都到场了。

在场无一邻居敢开口说话,却也无一邻居临阵退缩。

在一片死寂中,八号房里终于有了动静,只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每一下每一下,都像是踩到了许砳砳敏感而脆弱的神经。

一个高大威猛的青年从昏暗的八号房里走出来,他单手扶着门框站在门口,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眼太阳。

此人身形高大结实,样貌粗犷,穿着灰白色的皮衣,紧贴肌肤的皮衣也最大限度地把他身体的肌肉线条勾勒出来,粗壮的手臂肌肉像是葫芦节。

青年抓着门框的手稍一用力,五指嵌入墙体内,嘭一声直接掐碎了一块墙砖,被释放出来的妖力以他为原点,向外震开方圆好几米。

许砳砳只觉得有风扑面袭来,就见在场除了牛嫂牛哥、不听先生和鬣狗精还站在原地外,其他邻居都被犀牛精的妖力施压所震慑,强撑着蹲在地上。

本就行动不便的骆主任,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咬牙哆嗦。

犀牛精向前走来,他每迈出一步,或是前后甩动一下胳膊,都自带一种随时要爆衣的武力值压迫感。

此人浑身散发出一种不好惹的危险气场,但他肩头却停着两只灰色羽背的小小鸟,他一抬手,小小鸟就跳到他的手指上面,啄着他的指缝。

青年垂眸扫了一眼面前瑟瑟发抖的群妖,沉郁的嗓音一开口就点名问:哪个是石头精。

他用陈述句语气道出疑问句,陡然让许砳砳突跳的小心脏差点要停跳。

许砳砳的右手将初初紧紧搂在怀里,而盖有Ovary保护协会印章的左手垂在身侧攥成拳头。

他主动走上前。

当即成为全场妖怪的视线焦点。

许砳砳站在双方阵营中间,脑子嗡嗡响,全身感官似乎集体罢工了,唯有犀牛精靠近他时踩出的震地声震动他的耳膜,也震动他的小心脏。

犀牛精走到许砳砳的面前,足足盯了许砳砳十几瞄,将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

许砳砳在一片混沌中听见犀牛精说:把你的发情激素释放出来。

许砳砳不敢动。

但怀里的初初在犀牛精靠近的同时,像是终于注意到这个陌生生命体的存在,它蹬起小脑袋,扭头盯着犀牛精,许是注意到犀牛精的威胁,它的嗓子眼里开始咕噜咕噜地发出警告。

犀牛精垂了下眼睛,这才瞥了许砳砳怀里的四脚蛇一眼,这一瞥也带足轻蔑之意。

初初感受到了犀牛精的挑衅,登时就弓起身子想要和犀牛精一决雌雄,却在炸开骨嵴之前被许砳砳强性按下去。

初初蓄力受阻,扭头chu一声看向许砳砳。

许砳砳因为初初这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而胆战心惊,更怕初初惹怒眼前这个犀牛精而像墙体一样被大卸八块他的左手伸进口袋里,攥着存有几泵香水的小瓶子,拧开瓶盖将致死量的香水全倒在手掌心。

他一咬牙就朝犀牛精伸出手,左手依然攥拳头,只是香水的前调已经在空气中挥散开来。

犀牛精皱了下鼻子,抬起手,许砳砳的手腕被他宽厚粗糙的大手一握,就像是轻轻一拧就断的小葱枝,嘎吱脆。

许砳砳全身的神经都在战栗,偏偏怀里的初初在看到犀牛精握住许砳砳的手腕后,就剧烈挣扎着咆哮着,像是要从许砳砳怀里扑过去咬死犀牛精,许砳砳也顾不上害怕,右手死死地将初初摁在胸前,低头贴着它的小脑袋不停地安慰它:没事的没事的,不用怕

许砳砳的声音都在发抖,被犀牛精握住的手腕几乎丧失知觉,他这话既是在安慰初初,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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