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不在身边,难怪这厮能入得她的院子。
楚长宁只想叫他快快离去,免得被人瞧见,说三道四,于是强压下火气地应付:“昨日殿下才派人来过,御医说了,再有三两天,便可下地活动。”
入了屋,程玄一眼扫见半靠半倚在贵妃塌里的矜贵女子,云鬓挽成一个芙蓉髻,远山眉,剪水双眸,朱唇轻抿,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轻薄的外衫包裹着绵软清瘦的身段,广袖之下一截纤细的皓腕佩戴只血玉镯子,衬得肌肤白得像雪似的纯净。
一想到这样完美无瑕的肌肤,可能会留疤,他心情阴郁不定,轻“嗯”一声:“如此便好,还能赶上替元珍送嫁。”
“元珍公主?”她面上微讶,随着她的动作裙摆角绘制着大朵的海棠花,以银线镶边,橘黄的灯光下,如湖面上漾影逐波:“不是说定下的婚期,是来年二月?”
程玄眼睛被晃了一下,幽深晦暗道:“贤妃与怀远侯担心迟则生变,商量着将婚期提前。”
短短的一句话,不得不令楚长宁多想。
贤妃和怀远侯害怕什么变故,无非是元珍被远嫁外邦,亦或者是皇帝……若是那样,元珍需至少服丧一年,才能婚嫁。
看来,皇帝已经支撑不了多久。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脑海里一瞬划过这些念头,她抬眼:“该瞧到你也瞧见了,还不走?”
程玄一言不发,大步走上前。
第79章心有不甘(二更)可望不可及……
秋萍下意识拦在主子跟前,被程玄点了下肩膀,定住。
楚长宁大惊失色,将膝上的小花抱在怀里,睨向靠近的人,来人一把捉住她的脚腕,手指灵活地褪去鞋袜。
她挣扎着抽回小腿:“你别碰我,混球。”
“混球?”屈膝半蹲下的程玄剑眉一挑,唇角嗤笑:“当初孤日日替你揉药酒,也不见你反抗,这会子害什么臊?”
那是为形势所逼迫,不得不由他施为,现在回了盛京,回到自己的地盘,还是任他拿捏,楚长宁心底呕得要死:“拿开你的手,否则我放小花咬你。”
程玄与那只小狗一个照面,理智压过了身体残存的恐惧,磨着后槽牙:“你敢放狗,孤就敢把它剁成肉泥,要不要试试?”
终是不敢拿小花的狗命去挑衅这个疯子,别说是做梁上君子,不管他做出什么,楚长宁都不觉得奇怪。
说话间功夫,鞋袜被褪去,白皙的足面暴露在眼前,程玄从怀里取出一瓶药酒,抹在手掌心里,轻轻替她揉搓着。
不知是不是伤势快好的缘故,还是他按压的手法轻柔些许,不如前几次那么难受。
院内,传来夏竹和人有说有笑,没一会儿,听见杂乱的脚步匆匆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