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林春生大喝一声,这一声是给自个壮胆的。
没人回应她,过了会有人叩门。
林春生从身后掏出剑,她刚才情急之下忘了先拔剑刺个几下再说。
她屏住呼吸,听见门外少年略显稚气的声音:“师父,可是出事了?”
斜长的影子拓在门上,她心里稍安,浑身微微放松,把衣衫拢了拢才对门外的人道:“没事,你进来,为师有话要问你。”
说罢,门被慢慢推开,那张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林春生只看第一眼便僵住了,她还没太适应这样的黑暗,只模模糊糊看到个人,脸上五官也瞧不大清楚。看身量,应当是个男子,且不是她的徒弟。谢秋珩还要再长个几年才会有八尺身高。
风撩开床帐,满室的梅香。
“林道长,许久未见,淮川对你甚是想念。”他咬字很干脆,瞳孔是纯黑色,脸白的吓人。林春生心脏狂跳,她都不知道这淮川到底是谁,他这哪里想是想念,分明是想来取她的狗命吧!
“有话好说,你若想念我不如过几天再来,到时候我沏一壶茶,与你秉烛夜谈都可以。”林春生慌不择言,手按在剑上,欲哭无泪。
她又不是林道长!
那人沉默一会,慢慢走近:“你是林春生?”
他在怀疑。
原主人设应该是高岭之花,哪有她这么多的废话,若放往常,这个时候早一剑劈过去,没有半点磨叽。
林春生眼看他一步一步走近,手指居然不抖了,楸准时机拔剑。剑风扫过,刺穿了他的腹部,几瓣梅花落在雪白的剑身上。
“我不是林春生你就是了?”她闷声道,刺中一剑爽歪歪,有了点骨气。
“呵,你不是。”他低声道,手摸过伤口,瞬间完好无损,衣料都是好好的。
“扫兴。”淮川道,侧脸瞧着林春生,手掐住她的脸,道:“你太假了,哪有道士像你这样,白长这张脸,我倒说,为何林道长今夜这么慈悲让我进来避风呢,原来是个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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