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虽然装的像,可仍是给人幸灾乐祸之感。她咬着唇,杏眸里面干干净净,偏生就叫宋怀秋想把她好好拿捏一番,将她翘起的尾巴给摁下去。
宋怀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道:“五百两,上好的玉料,不算工费。你这手一滑就没了,果真败家,难怪小谢道长不愿给你太多钱。”
“这……”林春生笑了,别过脸道,“手滑呀没办法。”
她望着周围,忽嗅到了宋怀秋身上的沉香味,顿时扭过头,只见他盯着自己,道:“想跑?”
“不,这十五人真多,我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看看。哈哈哈哈哈。”林春生在风里隐隐有些凌乱。
两个人在桥上闲聊一会儿后她紧张的情绪似乎被安慰了。其实宋怀秋对她还是手下留情的罢。
要不然以套路判断,她如今已是个死人。
晚风拂柳,明月梢头。
宋怀秋道:“你这样的女人,有点没出息。”
“出息的人大有人在。”林春生被他一说,难得认真想了想回答,“你日后肯定是要娶一位有出息的,看着我只怕觉得烂泥扶不上墙。你所求的是什么便直说好了。”
宋怀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察觉道暗处的目光,便微微俯下身子照顾了一下她的身高,小声道:“我说我想求你一夕之欢。”
林春生初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即刻把他推开,像是听了什么母猪上树的稀奇新闻一般。
她警觉地把周围都查看一番,心头不安起来。
能让他说这样直白露骨的话,定然是要坑自己罢。
“你求不起。”林春生把混乱的思绪丢开,隐隐装了个逼。
当宋公子高抬贵手,她仿佛预见了宋怀秋接下来的动作,捂着自己的后脖颈蹭蹭蹭地往后退。才到要的扶栏被她这退势一撞,林春生竟没稳往后翻了去。
宋怀秋没抓到,皱着眉便示意人群里藏着的侍卫下去救人。
如今十五,水里应当够冷的了,苦了她。
青绿的衣摆在水里荡开,林春生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眼睛都睁不开。浑身上下冷的彷如被针扎过,努力的想缩成一团。
她仅有的思绪全在怪罪自己。
今儿十五可真是祸不单行。林春生还在不断地往下沉,头发散开,如海藻一般。白净的面容被冻的更苍白,那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衣领,不知何时叫人抓住,引向了另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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