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的朋友,刚刚解除了误会,恢复了要好的关系。
她是女人,顾清溪也是女人。
她喜欢的应该是男人才对。
她不是不喜欢顾清溪,只是应该不是那种喜欢,而是朋友之间单纯的喜欢。
发生了这种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是正常的,和同性之间不仅能解决需求,而且没有后顾之忧。
这一切只是个意外,擦枪走火而已。
一定是因为这样。
沈翘深呼吸,努力说服着自己。
沈翘一边出神,一边呆愣愣的吃着虾饺,手指摸了几下都没摸到近在眼前的勺子,还是顾清溪递到她手边的。
随后,勺中的粥就磕在了唇角,顺着嘴角趟了下来。
沈翘猛地回神,还没等自己找到抽纸,顾清溪的手帕已经擦上她的嘴角。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沈翘还是不敢看对方,低头躲避着对方的视线,可她明显能感觉到顾清溪认真而又温柔的目光,不自觉的耳尖发烫起来。
她努力的集中精神,将注意力视线对焦到床对面花瓶中盛开的洁白美丽的百合花束上。
顾清溪我
顾清溪抬眼,专注的看向沈翘:怎么了?
沈翘藏在被中的左手握了握拳,心中次坚定了一下内心的想法,又鼓了鼓劲,终于说出口来:昨天是个意外,是我错了,不应该让你陪我一起睡,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没什么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很正常的,你心里不要有负担。
顾清溪怔住了,眨了眨眼,黑羽似的睫毛颤的厉害,她想要说些什么:沈
却被沈翘的话语快速的打断:我们可是好朋友啊,没事的,我不介意昨晚的事情,你也不会放在心上的的吧?
她生怕卡壳,憋着一股劲一口气说完了,这才微微偏头,悄悄去看顾清溪的神情。
而对方看起来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样子,只是也垂下了眼帘,不看她。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对方低低的应答声。
嗯。
沈翘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来,长长的吁的一口气。
外头阳光正好,顾清溪突然的沉默,让沈翘一时有些不适应,她收拾了收拾桌上的餐盒,忽而想起顾清溪还没有吃,于是问:你要不要也吃点虾饺,还热乎,挺好吃的。
顾清溪抬眸看着沈翘的脸,却答非所问:你也会和别人解决需求吗?
哈啊?突然的问题让沈翘有些懵。
顾清溪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也会和别人解决生理需求吗?
当然不会啊!
她平日里忙的要死,怎么可能有空找人解决这个问题,说了,随随便便找个人她也不放心。
但是顾清溪既然这样问,她既然那般对顾清溪说,总不能自己拆自己的台。
于是沈翘心虚的挺了挺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当然了,他们不都是这样干的。
顾清溪眯了眯眼睛,黑眸中透着危险的气息:谁?
沈翘别开了视线,看了看天花板,语句含糊:就郑昶啊他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她谎言编的轻松,却不知她的好兄弟郑昶却因此倒了大霉。
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沈翘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对,背后有些毛毛的。
她试图缓和着氛围:哈哈哈哈,你也会这样的吧,毕竟人这需求不解决会憋坏的吧,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饱暖思淫欲?尤其像顾清溪这种,可以说人生赢家了,身家千亿,又是C市庞然大物顾氏集团的董事长,想要啥没有,那需求定然十分好解决一定是这样的。
顾清溪声音淡淡的,没了之前的笑意: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沈翘直觉有些不太对,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纠结了一会,才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
宛如一个憨憨。
顾清溪见她这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时也生不起气来来,她抬手摸了摸沈翘的头发,解释道:我没有。
沈翘愣了一下。
顿了顿,像是怕她误会一般,顾清溪一字一句的在此重复:除了你,我没有和别人解决过生理需求。
沈翘彻底懵了,她有些不明白顾清溪话里的意思。
她对感情一向迟钝,也不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这世上约定俗称的规则是男女相爱,结婚生子。
她虽也听说同性之间的感情,却也知道,那是不被承认的。
顾清溪对她说,她没有和别人一起
那意思就是说,只同自己有过?
可,为什么呢?
诚然,她也认为,像顾清溪这样清冷高贵的人间姝色,凡间六根不净的狗男人配不上。
可是她也不认为自己能配的上啊。
她自己生的俗气,艳丽,平日里和气质两个字根本搭不上边,时不时地还出口成脏,顶层圈子里都嘲笑她是下里巴人。
当初若不是自己对顾清溪死缠烂打,而如今顾清溪又对她不计前嫌,恐怕自己连顾清溪的头发丝都摸不着。
沈翘越想越觉得脑子不够用,心里边一团乱麻,怎么也捋不明白。
直觉告诉自己,她不能问下去,她心里头有些恐惧,她不想破坏自己和顾清溪好不容易恢复的关系,而且她似乎也没有损失什么
她在被子里掐了掐大腿,迫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抬起清明的眸子,问顾清溪:我们一直都会是最好的朋友,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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