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寻芳恶狠狠的瞪着玻璃窗外的沈翩,想喷她个狗血淋头,骂这贱丫头痴心妄想。
而这时倒在地上的周利成费力的抬手拽了拽她的衣角,无声的点了点头。
贾寻芳心底怄的要死,却还是憋了下了即将出口的脏话,只问:你可会说话算数?
沈翩点头:当然,这可是我的孩子。
得到了沈翩的承诺,贾寻芳深吸了一口气,屈辱的跪在了监狱的水泥地砖上。
刚俯首磕了一个头,就被沈翩叫停。
方向不对,声音不够响,周利成这老不死的也要一起磕。
贾寻芳气的双眼暴突,腮帮子鼓得老高,胸口剧烈的起伏:你也看到了,老周被气的动不了,要如何磕头?
沈翩凉凉的道:这不是有你嘛,你扶着他磕。
贾寻芳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拿对方丝毫没有办法,费力的拖着倒在地上的周利成换了个方向,替对方摆了个姿势,自己先磕一个头,然后扶着周利成再,磕一个头。
我们猪狗不如,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不起你们。
沈翩坐在隔板外的椅子上,冷眼计数:一两个佝偻残破的身体跪在地上,头骨撞在水泥地板上,发出闷响。
我们猪狗不如,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不起你们二。
我们猪狗不如,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对不起你们。
三。
水泥地面粗糙,刚磕了十几个头,周利成和贾寻芳的额头已经破了皮,磕出一大片血印来。
贾寻芳一边磕头,浑浊的眼睛里流出了眼泪,也不知是懊悔,还是因为身体和心理上痛苦。
沈翩冷眼看着他们的丑态,父母已经没了,再也回不来了,即便是周利成和贾寻芳懊悔反省,也已经没有用了。
她如今只想让他们感受身心的痛苦,让他们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
这世间最残忍的事情,不过是寄予对方希望,再在对方面前打碎。
沈翩曾经历这绝望,如今她把这份绝望,亲手原封不动的还给周利成和贾寻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个多小时过去,贾寻访已经直不起腰,她额头上的肉已经没了,鲜血混着肮脏的尘土糊在伤口上,钻心裂肺的疼。
而周利成还要更惨一些,他浑身僵直,脸色煞白,额头上的皮肉也尽数磨去,他本气急攻心,如今不仅没有好生休养,还被摁着磕了一百个响头,整个人去了大半条命,浑浊发黄的双眼,却还希冀的看着沈翩鼓起来肚子。
那是他们老周家的后,是周家最后的香火,等他死了要给他摔火盆的,不管沈翩这小贱妇愿不愿意,这都是他们周家的血脉。
而随沈翩的接下来的动作,周利成双目圆睁,骤然喷出一口血来,他啊啊的张着口,气的浑身癫痫哆嗦,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贾寻芳目眦欲裂,浑浊的双眼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我的孙子呢,你把我的小孙子藏到哪里去了?
沈翩把从衣服里抽出来的圆形抱枕扬了扬,抚摸着扁平的肚子,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傻,我怎么会把杀害父母的仇人的孙子生下来,自然是早就打掉了。
贾寻芳竭斯底里:贱人,你一直在骗我们,一直在骗我们。
沈翩笑的愈发开怀:是啊,没错,你们这种渣滓的血脉,还是早日灭绝了比较好。
贾寻芳彻底失去了支撑,瘫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下一瞬,她扑在地上,嚎啕:旦旦旦旦,利成,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啊俨然已经半疯。
透明墙的相隔的另一旁,已经是凄惨哀嚎的人间惨相,却丝毫不值得可怜。
沈翩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探监室。
沈翩探监完毕后的第二天,周利成急性脑出血,半身不遂,彻底瘫痪。贾寻芳的精神完全失常,除了旦旦,和孙子再也不会说别的,宛如一个智障。
自此,周家算是彻底绝断了血脉,周氏夫妇的算计彻底落空。
第63章时光转瞬流逝,半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沈翘的康复训练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一些,在经过检查无碍后,已经可以出院了。
沈翘特地早起洗了个澡,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个差不多,随后给钱特助打了个电,让她过来帮忙给自己办理出院手续,顺便让她带了果篮来。
等待无聊之际,沈翘打开了手机,翻看消息记录,一连串的小红点跃然于眼前。
忽然发现顾清溪给自己发了99+的消息。
她疑惑的点开看了看,发现日期正是自己出事的那天。
[沈翘,你在哪?][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不接电?]然后是对方发来的一连串的语音通,视频通的请求。
她手指继续往上翻,到最上面。
[沈翘,今晚要不要一起吃个饭?][我想和你一起去吃阳春面。]时间挑到几分钟后,似乎是见沈翘没回,之后的文字变得委婉了许多。
[我还想趁机和你商讨确定一些关于项目的细节。][可以吗?]
时间条再跳跃到两个小时后,之后的消息变得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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