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被霍宴搁顾年手心里。
顾年双手虚虚捧着:谢谢。
不客气。霍宴一边眉梢轻挑,你也是被拉来这的?
我
黄小海笑不过来,捂着肚子喘气:霍宴你这骚孔雀可劲撩,再撩厉害点,看不弄死你。
第75章
黄小海这么一说,顾年头上的垂耳立刻变得显眼起来,白乎乎毛茸茸,只耳尖有点粉,乖乖的垂在发间。
今天赴宴的贵女们很多穿着正式礼服,头上装饰比顾年繁复,不带心思真察觉不到这兔耳。
又不像黄小海一心就想看嫂子,眼睛都在别人头顶上。
现在,十几双眼神齐刷刷盯着顾年头上的垂耳。
那只有耳尖的一点粉开始慢慢向上蔓延。
霍宴抬了抬眸,黑色眼睛不虞的看着黄小海,什么撩不撩?你那草包脑子一天天能不能装点东西?
哼。
黄小海有时候招人厌,也有许多人愿意和他玩就是因为他脾气好脸皮厚。
霍宴家里势力大,他这样说,黄小海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嗔笑,怪我怪我,您老什么时候都是这魅力四射的模样。
顾年眨眨眼,抱着橘子坐在小角落里,斯文的剥开橘子皮,撕了瓤的橘子瓣才吃下去。
其实他平时没有这么讲究,今天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金发姑娘跟着坐到他旁边,你好,我叫优妮。
我叫顾年。
悄悄问一句,你是傅哥哥的男朋友?
嗯完之后,顾年便感觉优妮好奇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搜寻,他疑惑:看我干什么?
好奇。优妮笑得月牙弯弯,她怕吓着顾年,都没说他们今天十多人组团,就是为了来看顾年一人。
实际在出发前,他们同样在网上吃了瓜,好一部分人不信。好一部分人好奇。
如今见到真人,感觉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所有人在花园里忙活了一阵,主人才姗姗而来。
顾年感觉傅刑司脸是黑的。他一手捏住猫的后脖颈,一手托住猫,活像抱个逆子。
顾年笑得牙不见眼,谢谢傅哥哥。
傅刑司满腔的无奈都被喊没了。
这猫原是在陪顾年玩,但顾年怎么也逮不住它。
他原本没多喜欢猫,刚刚捏着鼻子在抓猫呢。
现在猫被他压制了一阵,这会老实的不行,安安静静趴在顾年怀里,细声细气的喵。
这就是布偶?黄小海眼睛都瞪大了,比我家那猫还好看的多,我要拍照我要拍照。
傅老大,我要拍照。
黄小海没脸没皮自以为是的撒娇,其实是撒泼。
拍你的。傅刑司倒没和他多计较。
小嫂子,你抱着猫,我尽量不拍着你。
哦,好。
黄小海没事喜欢经营他的花园账号,花园别墅每一处都闪闪发光特效齐飞,好不好看另说,贵是特别贵。
再一个就是经常秀富家子弟的生活,竟也有很多粉丝。
这个年代,自然动物难找,能有人工蓄养宠物的家庭资格更难找,黄小海经常发他家的短毛猫,惹来一群云吸猫的粉丝,更不要说这只猫群里都特别好看的布偶。
他发动态时还特别鸡贼的问,猜猜这是谁家的猫。
准备等晚上回复多一点再公布答案。
其他人的羡慕眼神不知是该看猫,还是看抱着猫的顾年。
猫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稀罕物件,但他们可是贵族。
表面:我不在意我不酸,我不想抱。
背地里:呜呜好柔软的皮毛,再牛逼的化纤产物也模仿不来的舒服手感。左手猫咪,右手顾年,傅刑司这是坐享齐人之福?搞清楚,到底谁才是纨绔子弟!
另一边,徐徐白烟夹杂着烧烤的香气四处逸散。
说是自制烧烤,但一群少爷小姐哪会真动手,还是大师傅将烧烤烤好。
五花肉油汪汪的泛着孜然香和肉香。
土豆片两面微微焦黄,软糯焦香。
烤翅肉质紧实有嚼劲,微微泛甜却不奇怪。
韭菜压得住肉类的荤腻,有种独特的香味。
好好吃。优妮原地跳脚,我从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烧烤。
连扎尔维斯这种硬汉也是不说话大口大口的闷。
更不要说黄小海因为拍照耽搁了一点时间,急得跳脚,你们好烦,给我留点。
扎尔维斯对穿厨师袍的大师傅举起大拇指:傅哥,你家的师傅太牛逼了。
没有没有不是我。大师傅受宠若惊:这次的酱料是顾年先生弄的。
黄小海羡慕眼光瞬间有如实质。
傅刑司问顾年:好吃吗?
顾年立马会意,将手里的肉串递到傅刑司面前。
嘶。
虐狗。
瞎眼睛。
伤风败类!
聚完餐,看完人,一群人打道回府。
等所有人走完,花园安静下来,尤其是烧烤架收走,地扫干净,更衬得四周无人。
这时暮色很美,风也温柔。
顾年舒舒服服靠在板凳上,傅刑司跟过来坐在他身边,以同样姿势望天。
他身上没有烧烤味,倒有股草木清香。
两人享受着聚会后的安宁,顾年突然想起宴会上令他有印象的几个人,没有多嘴的黄小海,而是那几人好像都喜欢傅刑司。
他一下就不高兴起来,转身像只小母猫一样黏黏糊糊抱着傅刑司。
傅刑司揉着他的后脑勺,突然这么黏人?嗯?
顾年不清不楚哼了声,不高兴的嘟囔,今天来的人,好几个都喜欢你。
是吗,我不知道。傅刑司答的轻飘飘,脑子一片空白,都没认真想过这问题。
他的眼里只有这个人,还没亲热,光是听着呼吸声,隔着衣服抱,都叫人难耐至极。
尤其顾年使着坏,唇瓣似有若无的擦着傅刑司的侧脸,同样难受的哼哼。
别闹。
听见这句话,顾年更觉生气,一口咬在傅刑司耳垂上,惩罚性的咬着。
嘶。
等他听见傅刑司忍不住哼声,这才满足。
傅刑司一把托起他的腰和屁股起身,走路带风,格外凶。
顾年倒在床上,像是鱼到了岸上,这期间傅刑司就只用了一根手指。
我还得回家。顾年趴床上抠着床单,不知今夕是何夕。
傅刑司逃也似的溜进卫生间。
半晌后才滴答着水珠出来,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