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青木?
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冉青木穆青染
是巧合么?
木一杉重新组合可以是禾沐
这下,穆青染整个人连带着周围的空气变成静止画面。
这应该不是巧合。
穆青染继续看下去
[(一段喘息音)酣畅之后,木一杉从背后抱住冉青木,将手指合进姐姐的指缝中(带着水声的皮肤摩擦音)]
[木一杉:姐姐,为什么要让我吃醋?你明明知道我的占有欲很强的。]
[冉青木:(轻喘)]
[木一杉(耳边呢喃):你又不说话,是我刚刚不够努力吗?我要怎么疼爱你,你才能心甘情愿地为我绽放?我爱你爱得要发了疯,你却总是要逃跑,我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一点点回应?你就像一只随时会被折断的花儿,我既想小心翼翼捧着你,又忍不住不知轻重地摧毁你,每当看到你生病时候脆弱的模样,就更忍不住想要占有你(摩擦声)]
穆青染瞳孔迅速张开。
不光是因为这段又色又欲的话,还因为在某个侧面,其实很像禾沐跟她之前的状态。
穆青染产生一种被窥视的错觉。
这时,铛啷啷几声,一个盒子滚到她脚边。
她转过头,和一个女员工对上视线。
对方好像就坐在这个工位,她有点印象。
邱妮的内心是崩溃的。
上次跟同事脑补小禾总的病娇总裁广播剧,就被大老板听个正着,这下还被当场抓包自己写代入她们两个人的剧本。
怕是要凉了。
其实,也没有用原名,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
穆总,我绝对没有工作时间摸鱼。邱妮妄图转移老板注意力,就是朋友让我帮忙看看她写的剧本,我就午休时间帮个小忙。
穆青染对这个员工有点印象,为数不多的女程序员,手上的活做的挺快,脑子也灵光。
她还想看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为了避免尴尬,状若不知,我随便看看,不要紧张。
说罢,淡定地离开。
邱妮暗自盘算,看大老板这反应,应该是没有发现名字的玄机吧,说不定根本没有细看。
还有救还有救。
她赶紧关上文档,以后可不能再在公司写这种东西了。
但跟穆总面对面说了几句话,突然灵感爆棚,不能动笔好难受!
穆青染回到办公室,坐下。
身子放松,靠到椅背上,脑袋向后微仰,闭上眼睛。
那个广播剧本里,病弱的灰姑娘腹黑又心机,跟她貌似还有那么点相像,都不是什么好人。
回顾灰姑娘如何让总裁为她疯狂,穆青染茅塞顿开。
想要什么就靠双手去争取,不是一直以来的信条么?
现在却畏首畏尾。
多巴胺的分泌,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变傻变蠢。
算计的时候,不是做得很好?
怎么被杀个措手不及之后,就自乱阵脚,像个愣头青。
果真是关心则乱,不该任由理智完全被情感冲垮的。
小孩喜欢的,也该是那个厉害的姐姐。
幸好,感情里,对手是禾沐,否则一着不慎,就被人吃个满盘皆空。
只有一个月时间,再不抓紧机会,人就真的跑了。
想到这里,穆青染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小孩迈着小短腿跑路被她拎回来的画面,不禁唇角上翘,但又忍不住叹气。
已经不是她伸出手就能拎回来的小孩了。
最近好像很容易叹气。
嗡嗡嗡
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
穆青染坐正,看了眼屏幕,唇角弧度也随之回正。
穆,你猜得没错,禾谨怀来找我了。
电话里传来陈义的声音。
嗯。对着电话,穆青染还是一贯的少言寡语。
他想绕过禾氏集团单独给我注资,我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拒绝?
不用拒绝。穆青染说,只要不让他参与到公司决策和运营上,有钱拿不好么?
你说的对呀,我怎么傻了!
穆青染没有接话,若是对面没有其他事,她就打算结束通话。
那岳宴溪那边的资金
穆青染:先不要接受。岳宴溪的城府,还需要再探探。
好,那我先挂了。
电话那边也习惯穆青染只谈公事,没有多说什么。
穆青染放下电话,看着那个每天都会用到的通讯工具,微微出神。
禾沐跟她都不再是十几岁的孩子,真的可以这样不管不顾地开始么?
可占有欲已经到自己无法控制的地步,拱手让人,早就已经做不到了。
又何必再纠结。
*
穆青染自从看到那个员工电脑上的文稿,每每经过,总是忍不住想瞥一眼。
很想知道,还写了些什么?
这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就像看到一个程序很好,很想知道底层的逻辑和算法。
最近真是太不正常了。
穆青染从会议室出来,路过邱妮的工位,看到她在认真写代码。
应该欣慰的。
她回到办公室,抓着手机犹豫半晌,给禾沐发了条消息
[我明天在南城第一中学的宣讲,来么?]
这种消息不必现在发,上回提议也被拒绝了,但要是发今天天气很好这样的话,一定会被忽略。
要是不说点什么,今天就过去了,过一天少一天。
没多久,有了回音。
[M:看情况。]
没有直接拒绝。
她没有给禾沐备注,现在看到这个名字,甚至会忍不住想,M这个字母,跟自己有没有关系呢?
好像太自大了点。
[明天一起走?]
她尝试着向前迈一步,去试探禾沐的圈子。
很久都没有回复。
直到快下班,才收到一个
[嗯。]
穆青染弯弯唇角,心情都变好许多。
她不禁恍神,是不是已经有很久没有过情绪变化了,不浪费情绪在愤怒和悲伤上,却也很久没有过高兴和开心
好像公司走上正轨之后,时间就过得飞快,快得她都有些麻木。
刚创立KM的那段日子,累到干坐在地上,想哭都哭不出来,却还得咬牙坚持;公司账面上没有一分钱,却还有员工等着发工资;讨厌说话,讨厌应酬,却也只能逼迫自己去习惯。
但最初每度过一个危机,都会有激动和澎湃,现在,好像连这种情绪都很少有了。
早就知道的不是么?
想要更快到达成功的终点,总要做出割舍。
可她现在,两样都想要。
*
大办公区,邱妮总感觉大老板经过的时候特意看了她好几眼。
难道,中午说没事只是装装样子,其实大老板心里想的是怎么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