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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失忆(GL)——潇水玄舸(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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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染噙着抹淡笑,将另一枚戒指戴到禾沐的手上,是我等不及了。

卸下心头的所有包袱之后,她只想赶紧将这个小孩领回家,此生此世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想快点补上这么多年冷落了这个小孩的遗憾。

只有一个人多协和退让,总有一天爱会消磨殆尽。

她早该意识到,她爱她,胜过那么多年执拗追逐的骄傲和自尊。

那么小小的戒指圈在手上,禾沐的底气也回来了,挑着眉说:那接下来,是不是该接吻盖章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不信一一

两片冰凉而薄软的唇堵上她的嘴巴。

在这么多人面前亲吻一个人,是穆青染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但让小孩等了那么久,她也得让她知道,她这个姐姐可不是什么胆小鬼。

是禾沐教会她,如果爱意不表达出来,对自己、对所爱之人,都是一种伤害。

哪怕是上天牵好的姻缘,不珍惜,也会断的。

禾沐,我爱你。这几个字终于不再是难以启齿的禁语。

禾沐的瞳孔渐渐撑开,许许多多的星星从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中飞出来。

她勾起红唇,附上穆青染的耳朵:姐姐,我想吃了你,现在就想。

一句低语,一句魔咒。

从前整天追着姐姐跑的小豆丁,将姐姐领回了家。

***

屋子里,一张沙发,两个人;因为是她和她,便有了温馨的意义。

老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汪曼景随意翻着手里的杂志,漫不经心地应着。

有奶便是娘。

汪曼景皱起眉头,对上萧琪的视线。

你不是说想当我的干妈吗?萧琪跪坐着,两只手乖巧地攥拳放在膝盖上。

多久以前说的话了,小屁孩儿记性还挺好。

不对,重点应该是前一句。

我能不能尝尝是什么味道?萧琪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汪曼景身前某处。

记曼景冷冷开口:实话说吧,你是不是披了张兔子皮在装傻白甜?

分明就是个小色胚!

萧琪咽了一下口水,说:我是真的很想尝一尝,香得我都快晕过去了。

汪曼景挑起右边的眉梢:只想尝这里,别处不想尝?

萧谋想了想,摇摇头。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点生气呢!

汪曼景脑子里蹦出一句话:扮兔子吃狐狸。

然而萧琪的眼神太过真诚,她实在很难想歪。

行不行啊?萧琪执着地问。

当然,汪曼景眯起眼睛,绽出一个笑:不行!

她有理由怀疑以萧琪的智商,是真的只想尝尝,满足小时候缺失的母爱。

而她会爆体而亡!

萧琪叹气,不行就算了。

这么轻易就放弃?

汪曼景有点惊讶。

那你想不想跟我去酒店?萧琪故作高深地动动眉毛,去酒店干什么,你懂的吧?

汪曼景:不懂,你给我解释解释。

萧琪以为汪曼景真的不懂,一本正经解释道:我那些朋友啊,谈恋爱的时候就总说要去酒店,我也邀请过沐沐宝贝,但是她不跟我去。

汪曼景倏然觉得萧琪是她见过最可爱的人,到底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才能被保护成这样,也不怪萧老爷子那么紧张。

她怀疑萧琪根本就不知道去酒店要干什么。

不过

汪曼景将萧琪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揪起一块,横着眉毛说: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你追学妹的时候有多奔放!

萧琪眼皮打皱:很痛!

这点痛都忍不了,更痛的怎么办?

什么更痛的?

汪曼景红唇勾勾:等我心情好了就让你知道。

未来,她仍希望这个小屁孩儿是个天真的、只会讨奶吃的宝宝,她们家里,有一个人在世故中打滚就够了。

遭遇雪崩的人说是失踪,实际上,除了亲人、朋友,没有人还会抱有期侍。

每年因此送命的人不在少数,而每个踏上那段旅程的人,提前都该或多或少有所准备,岳宴溪也不例外。

一一禾总,今天能否占用您一点宝贵的时间,岳总的私人律师有一些东西想交给您。

接到孙特助的电话,禾谨舟忽然笑了:她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东西留给我?

一一这个具体的我也不请楚。

尽快安排吧。禾谨舟想看看岳宴溪到底还要给她什么样的惊喜。

您好,禾女士,在岳女士委托给我的资产清单中,这一部分是留给您的。如果72小时后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会再联系您做资产交割。

禾谨舟看着面前戴着方框眼镜的女律师,问:为什么现在就联系我?

因为就算没有这场意外,岳女士也委托了我在您就任禾氏集团董事局宅席之前,将她所持有的月辉集团股份转赠于你。

是如虎添翼,还是杀人诛心。

禾谨舟眸中蕴了怒气:这是什么?就职礼物么?

抱歉,我负责遵照委托做事,其他的问题,我恐怕没办法为您解答。

禾谨舟浅浅弯出一个笑:是我失态了。

除了股份,岳女士还有一些画作留给您

律师的声音越来越远,禾谨舟以前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岳宴溪,她的行事风格,她的商场策略,可现在她一点都不懂她了,甚至觉得她不可理喻。

孙特助为禾谨舟打开厚重的金属门:禾总请进。

这是禾谨舟第一次来岳宴溪的家,与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哪怕现在没有人住,也到处都有岳宴溪的色彩。

哪怕一个普通的小摆件,她都能想象出岳宴溪是如何精心挑选、再摆到合适的位置合适的角度。

真是个热爱生话的人。

这样的人,不是该长命百岁么?

其实早在走进画室之前,禾谨舟就有所猜测,那些一定要留给她的画果然,一块块白布揭下来,全都是她。

禾谨舟扶着一个画框,沉着眸子:你们岳总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把戏?想让我看看她多么用情至深,多自我陶醉吗?

孙特助露出一个苦笑:岳总的遗嘱是早在几年前就立好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永远不要拿出来。

她真是个疯子。禾谨舟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

悲伤吗?

比起悲伤,或许更多的是愤怒。

为她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做那么多无聊的事。

她讨厌和傻瓜打交道,可岳宴溪分明不是。

你们岳总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要,如果她回不来,就捐了吧。

十几个小时后。

禾谨舟画着细细的弯眉、朱砂色的唇,熨帖的西式时装融合了淡淡的东方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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