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碰到一道一道肿起的伤痕。
她立起身,推掉挂在何山肩头的外袍衣领。
外袍滑落,露出素白肩头,和一背青紫色的伤。
方雀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我……”
她也没……
何山拉起外袍,遮住那些触目惊心的伤。
“是戒棍。”
方雀:“什么时候的事?”
何山垂头,半长的两缕额发在他眼前晃。
“翰白宗副本的任务没有完成,这是系统惩罚。”
方雀叹了口气:“前有情蛊,后有戒棍,你到底还有多少伤瞒着我?”
何山:“没了。”
他看出方雀眸中的怀疑之色,轻“咳”一声,红着耳尖又补了一句:
“方才该看的你都看过了,真的没有了。”
他耳尖红得可爱,方雀直起身,轻轻咬住。
这个动作牵扯到她可怜的腰,酸痛蔓延,她含着何山耳尖,闷闷地哼了一声。
何山适时抓住滑落的软被,拉到她颈侧。
“当心着凉。”
方雀开口说话,不得不放过那只红红的耳朵:
“少转移话题,我不信你说的‘没有’。”
她贴在何山身侧,探手一寸一寸去摸。
何山腰背绷紧,他一把按住那两只不安分的爪子,默了一阵才道:
“你的腰,还疼吗?”
他极力忍耐着,嗓音有些变形。
方雀蛮实诚:“疼。”
何山没再开口,只用目光扫了下她环住他腰际的双手。
方雀心领神会,迅速收回手,裹紧被口。
她还年轻,她不想报废。
何山转眼看向那一墙数字,深呼吸几回。
方雀分明瞧见他从耳尖到锁骨,都是粉红色的。
可惜她不敢说。
她低头看着裹在软被里像条春卷的自己,自言自语道:*
“还好潮升有时间限制,到点踢人,不然,我非得在这个幻境里过一辈子不可。”
何山恢复神色,转过眼:“怎么?”
方雀躺成一条咸鱼:“这幻境太好,我出不去。”
何山轻笑出声,仔细去收她的被角:
“你太累了,先好生躺在这里缓一阵。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想办法破幻境也不迟。”
方雀偷偷按住腰,嘴上还硬得很:
“我马上就能好。”
她在余光中瞄到墙角那个尚未写完的“1095”,喃喃了一声“三年”。
三年……
这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