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雷厉风行一上来就没有废话简洁交代伤情的病人家属,他愣了下,听见是光子枪造成的伤势,神色震惊,赶紧扬声让里面的护士准备手术。
送沈玉琢进了手术室,陆沛琛目光沉沉地凝望了会儿冰冷的门,转身点开光脑随身边的护士去登记。
因为是在绿森里,登记的手续简化了很多,陆沛琛很快便登记完,只剩下最后一项,下笔的手顿在那。
护士看了眼,是写着关系的那一栏,眼前的是个alpha,刚刚送进去的好像也是alpha,是兄弟?还是朋友?
陆沛琛将最后一栏填好,交给护士。
护士拿过表格,瞅了一眼,出乎意料,最后一栏,写着恋人二字。
陆沛琛转身去手术室,在离门口一段距离的椅子坐下,点开光脑,把追踪器录下来的画面开倍速看。
画面中的五人看见银白色的冰冷机甲忽然从崖底窜上来,均是神色震惊,看向赵秋阳,赵秋阳脸色阴沉地说了些什么,五人便朝着最近的一个门口跑过去,看着距离,已经接近了门口。
陆沛琛一手捏住椅子扶手,面无表情,手下铁制成的扶手逐渐变形。
他松开扶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骤然站起身朝外走。
刚走出几步,一个气喘吁吁体型微胖的中年男性alpha朝他跑过来,一边断断续续喊着:陆先生等等,我们会处理这件事。
他拧起眉头,瞥见alpha胸口带着的铭牌是绿森负责人,这才停下脚步。
得知有人携带能量炮等武器进了绿森,机甲龙头公司的下任继承人、沈家的小少爷还在绿森被袭击,负责人赶紧坐速度极快的飞艇赶过来,一来便看见刚掰弯椅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气场森冷强大的男人,他喘了口气,战战兢兢地询问情况。
陆沛琛看了眼亮着灯的手术室,简洁地把情况说明,又告诉了负责人那几个人跑去了哪个门口。
他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声音里带着寒气:若是负责人没有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别怪陆某自己出手动作太大。
负责人在路上已经得知了眼前的男人和沈玉琢单独在一块,又驾驶着机甲,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严肃着脸说:陆先生放心,这次事件极其恶劣,传出去对绿森影响也大,更何况伤到的是沈家小公子,我们肯定会让您满意。
他打开光脑,把陆沛琛给他的截图传过去,对那个门口的守卫下命令:立刻逮捕这五人!
陆沛琛等他说完,眸光一闪,说道:沈总进来绿森时把所有武器放在空间钮寄存起来,是因为信任绿森,可毕竟沈总这种身份的人,总会遇到一些危险,保护沈总是我的职责,这台机甲也是我从小到大带在身边的东西,为了安心才带进绿森,我们可是快要没命才用了它,您不会追责吧?
带着机甲进了绿森是小事,可提前暴露了机甲,要是把外形传出去被沈父或是有心人看见,沈玉琢费尽苦心的隐瞒便付诸东流。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负责人干笑了下,说:当然不会,只是请您保密,要是被人发现机甲能过绿森的检查,这对我们会造成一点影响。
陆沛琛颔首,扯了下嘴角:当然,只是有个小小的请求,那五人里面有位我的熟人,逮捕后,我可以去探望一下吗?
负责人连连点头,只是一点小事,到底是他们理亏,人家想去看看就看看,只有不是一刀捅死都好说。
陆沛琛送走负责人,转身望了会儿手术室,眼帘垂下,取下无名指上的银戒指。
戒指上面有一滴血珠,陆沛琛将血珠擦去,无意中看见戒指内侧刻着几个不明显的凹槽,若不是SS级体质视觉也比常人敏锐不少,几乎就错过了。
他仔细看了眼,是几个刻地极小的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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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陆沛琛思索片刻,眸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爱语刻地这么不明显,不知该说沈玉琢含蓄,还是该说他直白,果然是个别扭的人。
可就是这么个人,别扭到他心坎上。
陆沛琛心尖一软,轻叹一声,将戒指收进丝绒盒,贴身放好。他答应了沈玉琢,等他醒过来,就让他亲手给自己戴一遍戒指,这次之后,他永不会再摘下来。
手术室的门从里打开,沈玉琢被推出来,神色依然惨白,陆沛琛疾行上前,蹙眉询问道:情况怎么样?
医生摆了摆手,笑着说:这位先生请放心,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过一会儿就会醒,伤口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记得忌口,还有别剧烈运动。
陆沛琛点头记下,手指从沈玉琢紧闭的眼睛上方虚虚掠过,眸色温柔。
等沈玉琢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淡,麻药过去,后背的伤火辣辣地疼,疼得他忍不住皱起眉毛。
一双温热的手抚平他蹙着的眉头,沈玉琢愣了下,抬眸望去,陆沛琛坐在病床一边,手里捧着本纸质书,一手落在他脸颊上,为他舒展眉头,昏黄的夕阳在他背后的窗户里,给气势迫人,眉眼俊美锋利的男人添了分柔和。
那双似乎什么都无法在他心底留下涟漪、往日波澜不惊的深邃眼眸似乎都有了两分人情味。
陆沛琛淡笑道: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玉琢眨了眨眼,视线贪婪地望着他,声音因昏迷刚醒极为干涩: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陆沛琛收回手,放下另一只手中的书,起身给帮沈玉琢半坐起来,又转身去给他倒了杯水,嗓音温和地回答:当然不是。
沈玉琢瞅了眼陆沛琛,忽然神色紧张地问:你的手臂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治疗?
陆沛琛颔首,淡笑道:我是SS级,那一点伤口不碍事,你不是给我处理了一遍吗?下午又在医疗所治了一遍,现在都快痊愈了。沈玉琢这才放心。
他接过水杯喝了口,瞥了眼外边的夕阳,心脏猛然一咯噔,着急地问:我睡了多久?
一下午,怎么了?饿了?陆沛琛问。
听见才一下午时沈玉琢大大松了口气,他眼巴巴地望着陆沛琛,说:不饿,我想去看今晚绿森的烟花会,吃你亲手打的猎物做出来的烧烤。
陆沛琛眉心拧了起来,一口否定:不行,你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你这几天只能呆在床上静养,哪都不许去。
沈玉琢说:就今天一晚上,我可以坐轮椅。
陆沛琛神情严肃:轮椅也不行,你知道你伤有多重吗?那三发光子枪把你后背射出三个洞,再晚一点你以为还能再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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