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们的面子说,有事快说。丙满脸写着不耐烦,要不是斑和三筱在,她第一个走开。
三筱把妖怪拖出来,封印他,应该不难吧。
丙嘴唇蠕动,勉强同意了。
那妖怪意识到不妙,着急呼喊:救命,我以后肯定不会在做坏事了,饶了我!
丙一张符纸贴上他的嘴,总算安静了。
丙知道附近有一处不明除妖人留下的坛穴,让三筱带着妖怪跟着她走。
待把妖怪的事处理好了,丙托着手臂,再见。
斑看了眼她,夏目玲子的孙子你也不多看看?
丙一怔,停下脚步,然后麻溜地走到夏目贵志面前。烟斗抵在夏目贵志额头上,用着这样的距离打量着夏目贵志的脸,那双看不起人的眼神和那适合冷笑的嘴像极了夏目玲子,丙的手颤颤惊惊地摸向夏目贵志的胸,平的。
丙连忙后退一步瘫倒在地,呢喃着玲子的后代是个男人怎么办。
夏目贵志伸出手,丙反射性拍开他的手,男人别碰我。
两人的头顶上响起清脆的铃铛声,是三筱。两位慢慢聊,我就先回去了。
夏目贵志仰头道:今天太谢谢你了三筱,我会再来看你的。
那可真是期待。三筱笑着飞走了。
斑看向丙,你没事的话,也快走吧。
丙切了一句,小孩子也快点回家。
夏目贵志道:丙,认识你很高兴。
丙捂住脸,羞涩道:别顶着玲子的脸说这句话。
斑无法直视,劝着夏目贵志快走。
丙。在斑的呼喊声下,夏目贵志喊了丙的名字。
丙脸上还带着绯红,就这么看向夏目贵志。一个御守放上了丙的手掌心,是之前的龙猫给夏目贵志的夏目玲子的遗物。
丙捧着那个有些破旧的御守,这是?
这是玲子的。
谢谢。丙的眼泪落上御守,眼泪浸染开,打湿的是对故人的思念。
伴着夕阳的余辉,夏目贵志回到了的场家的大门。
斑跳上门槛,快点快点。他的肚子已经怀念起了佳肴。
银古在庭院里赏鱼,暗戳戳想着怎么带点和虫鱼的纪念品给化野。
夏目贵志见银古认真的神情,出声道:银古先生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银古心虚地移开眼,呀,没什么。手上点上一根烟,在夏目贵志这个小孩子面前,他可没那么的厚脸皮。
那就好。夏目贵志一笑。
银古夜间吃过饭,就带着他这几日研磨的药草和他的旅行箱上西边的山了。银古没有惊动夏目贵志,怕小孩子也跟着去。
一无所知的夏目贵志在卧室和斑互相挖苦,吵架的理由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耐不住两个人都兴致高昂。
斑喝了口水,扯着干巴巴的嗓子,暂停,我要睡觉了。
夏目贵志同样熄火,睡吧。
本来吵得不可开交的一人一猫立即在床上紧挨着睡了。
而那头作为一家之主的的场静司还在奋斗着,但等半个小时过去,的场静司直接丢了笔选择回房去了。
夏目贵志的卧室已然没了灯光的痕迹,的场静司在夏目贵志门口站了几息才回房去了。
清早一起来,斑就听到屋外的下雨声。风声随雨,斑不由自主地蜷住身子,往被子中央钻。
直到后背贴上夏目贵志的腰窝处,斑放松蜷缩的背,砸吧了两下嘴,准备继续补睡。
夏目贵志手一动,就碰到一处柔软的东西。夏目贵志掀开被子一角,看到了熟睡的猫咪老师。
噗。夏目贵志揉了揉猫咪老师的肚子,放下被子没再打扰他。
用早饭的时候,一个仆人敲响夏目贵志和斑用饭的雅间。
夫人,银古先生不在客房,问了其他人,都说没有看到银古先生。现在的早饭时间,下人去客房喊银古,却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急匆匆问了其他人,都说没有注意到客人。
夏目贵志放下筷子,银古先生不见了?
斑嚼着米饭,并不在意银古的消失,道:八成是昨晚出去的吧。
夏目贵志看向斑,你知道?
猜的啊。他昨晚可是一直在和夏目贵志闹腾,怎么可能注意到银古。
银古先生会去哪里?夏目贵志又立马想到,那片森林。
夏目贵志皱紧眉头,银古先生不会有事吗?
斑从米饭换到了一块鱼肉,等吃好饭再操心吧。就夏目贵志那瘦小的身板,还是先乖乖把早饭吃了再说。
夏目贵志拾起筷子,老师,我就是担心。
夏目贵志匆匆用过饭,就拖着斑往外面走。斑见他急忙的样子,无奈道:那个虫师不会轻易出事的。好歹人家还是有点本事的。
呦。银古背着他的旅游箱从远处走来。
斑从夏目贵志肩膀上跳下来,这样不用奔波了。
夏目贵志走近,银古先生没事吧?
银古一脸从容,嗯,事情已经解决了。瞥到夏目贵志焦虑的眼神,银古弹了弹他的脑门,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回到客厅,银古和夏目贵志认真解释西边森林的异样。
那种虫的记载不多,应该是光脉流逝后产生的连锁反应。几种类型的虫混合在一起,造成和伪春有些相似的表现。
这种虫喜欢群居,对光酒的需求不高,所以才能抗住光脉消失后的萧败。
银古和斑吃着糕点,同时和夏目贵志说虫的事。
夏目贵志点头,那它们还会出现吗?
我已经把他们驱散了,这些虫一旦分散开,就会消失成为空气中的一份子,至少要十几年后才能重新聚在一起,不过那座山早已没了光脉,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夏目贵志抓住要偷吃银古碗里的猫咪老师,辛苦你了,银古先生。
没事,这是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