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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GL)——米酒圆子(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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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正逢清明,云妙晴跟闻泰苍上山拜祭亡父,因为要拿的祭品比较多,银杏也跟着去了,留霍岚一个人在房里看书写文章。

霍岚如今读的书越发深奥,手上这本格外晦涩。云妙晴不在身边,她连个问的人都没有,努力钻研了一会儿依旧没啥进展,算算时间云妙晴她们也该要回来了,便起身去窗前活动活动身体,想着等着云妙晴回来再说。

她在窗前站定,舒展了一下胳膊,忽然瞧见远处路上,一辆陌生的马车正朝着云宅大门方向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可不可以跟大家打个商量,现在我基本每天都是更新五六千字,又是没有存稿裸更,每天从早写到晚实在有点累,想以后就更六天休一天,这样也可以有一天的时间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整理整理接下来的剧情什么的。就暂定每周日休息可以嘛,我会在更新的日子里尽量多更的QAQ

第三十章

霍岚起初有点奇怪,云妙晴自打住到这里来之后关门谢客了很久,一开始老有人想来拜访,时间一长,加上云相一死,云家在朝中的地位逐渐降下来,来拜访的人便也淡了心思,近一年里除了县令夫人偶尔过来坐坐以外,再没别的人会来。

县令夫人的马车霍岚是见过的,肯定不是这辆,那这会是谁呢?

霍岚回忆着上辈子发生过的事,猛然想起来银杏!

外面木质的楼梯被踩的咚咚响,有人在快速跑上楼。

哎呀,今年热得真早,出去一趟热死我了!

霍岚回过头,正对上推门而入的银杏,银杏身后,云妙晴也跟着一起进来了。

在休息么?云妙晴看了霍岚一眼,随口问道。

霍岚小幅度摇了摇头,用眼神偷偷示意云妙晴看窗外。云妙晴走到她身边,语气不咸不淡:看来是来客人了。

听云妙晴说话这意思她似乎早就知道要有人来,甚至连来的人是谁也知道,这让霍岚有些惊讶。

上辈子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节,据说银杏的家人找了来,将银杏接走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逃难时只剩下霍岚跟云妙晴二人的原因。而之所以是据说,是因为那段时间霍岚正被她舅娘包瑛看得紧,没机会出来,等她再次来这里找云妙晴时银杏已经不在了。

银杏你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云妙晴转身将准备去打水来给她擦脸的银杏叫住,她的表情非常严肃,一般这种时候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银杏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与云妙晴胡闹,放下铜盆,有些忐忑地走到云妙晴身边,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要挨训了。

许是发觉自己的态度让银杏过于紧张,云妙晴将银杏拉到软榻上一起坐下,换了个温和一些的口吻:当年你来我家的时候已经八岁了,那之前的事都还记得吧?

银杏一怔,她当然不会忘记。

她出生在一个南方的小镇上,父亲是个酒鬼兼赌徒,每回赌输了就回来拿她母亲撒气,喝了酒更是没个人样。银杏在父亲的咒骂和母亲的哭嚎中长到了七岁,七岁那年,她父亲欠的赌债太多,家里能当的东西都当了,那老赌鬼环视空空如也的房子,忽然发现他还有两样值钱的财产。

就这样银杏被她父亲卖给了人贩子,而她的母亲遭遇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你爹已经死了,这些年你娘一直在寻你。你娘她云妙晴偏头斟酌了一下用词,停了停说道,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我是敬佩她的。只是你娘后来又成了亲,嫁了人,跟那人有一个儿子,所以我一直不赞成把你交给她。

云妙晴跟银杏说话,霍岚在一旁静静听着。她不清楚云妙晴这个厉害具体指什么,但她明白云妙晴的考虑银杏她娘现在有了新的家,那家人会不会对银杏好还不好说,何况银杏她娘后来又生了个儿子,很多人家在有了儿子之后就不会花多少心思在女儿身上了。

银杏大约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消息震懵了,平时那样一个咋咋呼呼的人这会儿竟呆呆地说不出话。

只听云妙晴又说:有这层缘由在,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你,不想你多烦忧。但你娘求了我母亲很久,母亲上回来信说,或许应该让你自己做决定

余下的话霍岚没有再听,这说到底都是银杏的私事,她一个外人在场有些别扭。她去端了银杏先前放下的铜盆,到后院水井边打了一盆清水,回来的时候云妙晴房中已经没人了。

霍岚从窗口往外瞧,那辆陌生的马车停在大门外,门还开着,想来云妙晴跟银杏此刻正在楼下会见新来的客人。

她们谈了些什么霍岚不得而知,只看到银杏哭着跑回房,过了些许时候云妙晴也回来了,而楼下那位客人则在王伯的引领下重新上了马车。

云妙晴似乎心情不太好,虽然她什么也没说,还像往常一样给霍岚解答疑惑,但霍岚仍然能感觉得出来。

午饭银杏没出来吃,晚饭也没有。这一整天银杏都把自己闷在房里,还是小荷上来伺候的云妙晴。

晚上,霍岚守在自己房门后面,听着小荷从隔壁房间出来,经过她的房门口,然后走下楼梯。确认小荷走远之后,霍岚抱着自己早就卷好的被褥,偷偷从自己房里溜出来敲响了隔壁云妙晴的房门。

她敲门向来是敲三声,头一声跟后两声之间稍微有一个小间隔,三声过后,云妙晴从里面开了门。

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有点怕,想进来跟你一起睡可以嘛?霍岚央求云妙晴。跟云妙晴朝夕相处了两年,她知道云妙晴不会拒绝她,哪怕云妙晴一眼就看出她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果然云妙晴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放她进了房。

霍岚麻溜地将自己的被褥在云妙晴床边铺好,一年多前那次剿匪结束的夜晚是她第一次在云妙晴房中过夜,之后这一年里也有过几次,不过次数不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偶尔撒个娇还行,要是老用以后不灵了怎么办?

霍岚盖好被子,像往常一样等着云妙晴上床睡觉,谁知这次云妙晴却不按常理出牌,吹灭蜡烛后没回自己床上,反倒在她身边褥子上坐下了。

霍岚不知道云妙晴要干什么,她刚才毕竟撒了谎,有一点点心虚,怕云妙晴是要玩一手关门打狗。

想不出应对办法,霍岚干脆闭眼装睡,有意放缓呼吸节奏,听起来绵长沉稳,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至少霍岚自己是这么觉得。

然而云妙晴却并不买账,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鼻子,戳穿她道:别装了,深更半夜来找我真是为了睡觉的?有什么事说吧。

霍岚一口气没呼出来就被云妙晴扼住了出口,没绷住笑出声,爬起来抱住云妙晴的腰耍赖皮:怎么就不能是来睡觉的?

床不好睡是吧,我这儿的地板睡得格外香?

云妙晴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下霍岚的背,没用多少力道,霍岚一点没觉得疼,还觉得可开心。

她今天来找云妙晴其实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之前几次她难过的时候云妙晴总是跟她玩闹逗她,现在换云妙晴心情不好了,霍岚也想能让云妙晴笑一笑。就算自己没那个逗人乐的本事,起码陪陪云妙晴也好。

就是格外好睡,霍岚抱住云妙晴不撒手,头还不老实地蹭来蹭去,她注意到过去这两年里云妙晴几次这样让她躺在自己腿上,似乎并不排斥这个姿势。

云妙晴被霍岚蹭得有点痒,笑着将人按住不许霍岚再乱动:你今晚瞎话尤其多,白天吃了什么胆子这么肥?

还能有什么,熊心豹子胆呗,我不光敢说瞎话,我还敢挠你痒痒!

霍岚说动就动,这回她可不像第一次那样还担心云妙晴会嫌她没规没矩,她从自己这一年来的不断试探中发现云妙晴对她在规矩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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