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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GL)——米酒圆子(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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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晴被霍岚那委屈可怜又不敢说的小眼神直戳进心坎儿里,无端生出想要与眼前人亲近些的冲动,不是以往那种家人朋友之间的亲昵,而是像情人一样拥抱着,交颈相依,心口贴着心口。

上次生出这种冲动还是在银杏母亲来那晚,霍岚对她说了那番近似表白的话之后。

她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轻轻拥住霍岚,察觉到怀里人的僵硬后又迅速将人放开。

我现在欠你个亲吻和个拥抱了,允许你以后讨回来。

那双黯淡了许久的眼睛又次明亮起来,抓着她的手问:以后是什么时候?我这会儿就想讨回来。

这会儿不行。云妙晴回握住霍岚,嘴角扬起个小小的弧度。其实没什么不行的,但她就是想逗逗霍岚。

那什么时候可以?

我说过,看你表现。

我最近表现不好吗?我可乖了每天都有好好训练,书也有好好读,还要怎么表现啊你说嘛我肯定照做的!

当然是想办法讨我高兴啊,具体要怎么做还要我教你吗?

你说嘛

街尾有家放花灯的,云妙晴让霍岚去买了两盏灯,又找摊主借了支笔,在心愿纸条上写上字,将纸条放进花灯中。

中途霍岚想看她写了什么,她躲开了没让霍岚瞧见,霍岚悻悻地回去,在自己的纸条上笔划写下祝妙晴身体健康,声平安。

她其实还想写句希望二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话,但是又担心自己的愿望太多,Z天爷不肯都帮她实现。她自己的事情不指望也需要Z天爷帮她,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那她还是希望把这个许愿的机会留到云妙晴身上。

两人写好纸条,店家帮她们点燃花灯里的蜡烛。二人捧着花灯来到河边,将花灯推入流水中。

阵风吹来,许多花灯都被吹到了处,其中盏花灯里的纸条被吹起来,贴在花灯壁上。

烛光照亮了纸条上行清秀的小楷,只见上面写着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回去的马车上,云妙晴到底让霍岚讨回了那个亲吻的债,然而她错估了这只小崽子的狼性,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脖颈侧方的那处红痕还清晰可见,她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怕继续下去弄痛她,霍岚会恨不得把那一小块肉咬下来藏进肚子里。

上午,云妙晴将霍岚送进宫里侍卫处报到,待到傍晚执勤结束,又去宫里将人接回来。

霍岚现在是三等侍卫,在她之上还有二等、等和侍卫统领,人数非常多,暂时还没见到昨晚跟踪过她们的那两人。

他们分为三组,轮流值夜,我在的那组是每月上旬守夜班。

回来的路上,霍岚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讲给云妙晴听,但也隐去了些。

关于她跟云妙晴的风言风语侍卫处的人当然有不少都听过,这些人把她当做靠女人的小白脸,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又畏惧她的背景,目前没敢惹到她跟前来。

霍岚从小就是在别人的议论和指指点点中长大的,这点小排挤在她这都不是事儿。她更难受的是要值夜晚上就没法回云府了,虽然现在在云府她也不跟云妙晴住在一处,但好歹离得更近些。

没办法,就算不值夜,有了差事以后,她白天也不能待在云府。

霍岚这两年多几乎天天粘着云妙晴,猛然少了这么多相处的时间特别不习惯。

你在宫里守夜回去之后,白天可以来我房里睡啊。

云妙晴说得随意,霍岚却瞬间兴奋起来。

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每月都可以有十天睡在云妙晴的床上!如果她回来得早,云妙晴刚起床,那是不是床上还会残留着云妙晴的体温?!

霍岚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像个变态,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脑海里不断幻想着躺在云妙晴床上这样那样的事情。

可惜今晚并没有留给她太多时间用来幻想,两人回过家,换了身衣服便朝着庄王府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小岚舔牙:下一次就不是一个吻痕了哼哼~

第三十八章

庄王果然如他所言,在府中备下好酒好菜等着霍岚跟云妙晴。

席上双方你来我往客套了一番,庄王似乎对霍岚那些剿匪缉盗的经历格外感兴趣,霍岚在云妙晴的授意下挑了一两件讲与庄王听。

你这番话让本王想起了太和十九年,本王正好和你现在差不多年纪,父皇将本王与三哥同时派去北境抗击胡人庄王举着酒杯谈兴颇浓。

他说的这件事云妙晴也知道,当时平章太子已经被废六年多了,皇帝或许起了另立太子的心思。三皇子跟五皇子那时候都还没有被封亲王,太平年月风调雨顺,无甚大功可建,只有北境还时不时遭受胡人侵扰,于是皇帝便把他二人派去戍北军营。

明面上皇帝是说让他二人去北境军营锻炼锻炼,但无论是两位皇子还是朝中大臣,都将这件事视作两位皇子之间的比拼。

戍北军元帅齐盛是钟晋的舅舅,按理来讲三皇子在这场较量中应该更占优势。可事情偏偏这么巧,最后立下功劳的却是钟路,而钟晋不仅没击败敌人,还落入了敌人的圈套,若非齐盛率大军赶来救援,差点死在敌人刀下。

当日钟晋的狼狈情形齐盛虽严令部下们不许传出去,可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要所有人一字不说谈何容易,何况还有竞争对手在一旁虎视眈眈。

最终这事还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皇帝倒是没说什么,还赏下了许多珠宝财物安抚钟晋,只是打那之后一直到现在都再没提过立太子之事。

这件事对于裕王而言可以算作奇耻大辱,庄王在人前一贯装得兄友弟恭,裕王不喜欢他自然也不会说。可眼下他却当着云妙晴跟霍岚的面主动说起,虽然对裕王的丑事只字未提,但这其中的暗示之意云妙晴又怎会听不出来。

庄王殿下英勇过人,百官都是看在眼里的。云妙晴顺着庄王的心意说道。

庄王摆手一哂:哪有什么英勇过人,运气好罢了。

有实力的人才会拿运气做谦辞。云妙晴微笑,失败的人只会拿运气当借口。

庄王闻言大笑:云小姐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可惜生做了女儿身,不然你我同朝为官,想必会有很多乐趣。

霍岚不太擅长这种言辞之中你来我往的交锋,更不喜欢看云妙晴与人虚与委蛇,倒不是出于吃醋,而是觉得心疼。同时她也生自己的气,气自己不能让云妙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还得花心思跟这种人虚情假意地周旋。

可是对方是一位亲王,还是一位最受宠的皇子,要让云妙晴在这样身份的人面前也能肆无忌惮,除非自己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这对于霍岚来说还是不太敢想的,霍岚最初的打算就是借机弄点本钱,将来当个割据一方的土皇帝,但是现在云妙晴也参与其中了,未来如何她自己也很茫然。

一顿饭吃得甚是煎熬,饭后庄王领着她们参观了一下自己的藏品,都是一些宝刀宝剑,还有许多历史上的名将留下来的兵器。

庄王在自己的库房里巡视一圈,最后捡了两柄未开锋的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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