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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GL)——米酒圆子(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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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杜文曜肚子里掏出来的信纸上写了什么你知道吗?霍岚不跟钟晋继续辩驳他和庄王谁的罪更大一点,反正案子自有专人审理,她只是代陛下来问个话而已。

当然是揭发我的信啊!不然杜文曜为什么要吃下去?

他到死都在维护你,你既然目睹了他惨死庄王手下,这三年来就没想着要替杜文曜伸冤?

我怎么替杜文曜伸冤?钟晋奇道,老五可是知道有人在他来之前捅了杜文曜一刀的,甚至说不定都看见我了!他手上有我的把柄,我要是主动提起这件事,他反过来咬我一口怎么办?

你怎么确定庄王有你的把柄?霍岚问,从庄王事后跟她和云妙晴说的话来看,那张信纸多半被血浸糊了,没让庄王看到关键内容。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钟晋回道,他故意把杜文曜的尸体带走,时隔半年又抛出来,就是想要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再说杜文曜哪里到死都在维护我了?他分明是没受住折磨把我跟曦嫔的事告诉给了老五,不然老五怎么能知道?怎么能指使那个宫女来陷害我?

霍岚在心中摇了摇头,这个人又蠢又刚愎自用,进了大牢这么多天都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难怪皇上会第一个放弃他。

你就没想过杜文曜既然能忍着可能被开膛破肚之苦,当着庄王的面把揭发你的信纸吃进肚里去,又怎会把你跟曦嫔的事告诉给他知晓呢?

钟晋一愣,面上短暂地出现了一片空白。

霍岚已经问明了杜文曜死亡那晚的经过,无心再与钟晋继续聊下去: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会替你转告陛下,至于陛下信不信就不敢保证了。

回到宫中,霍岚将钟晋的话悉数传达给了皇帝。钟羽听后并没有太大反应,只说了声知道了,顺便嘱咐了霍岚一句不要将此事告知外人,便让霍岚下去了,半点看不出对钟晋的话到底信了没有。

可能无所谓吧,霍岚揣摩着陛下的心思,按云妙晴那日的推测,裕王这一倒,庄王就是下一个。这件事是庄王做的也好,是裕王胡编栽赃也好,对皇帝来说都一样,只看这事对他接下来要做的动作有没有利用价值。

尽管皇上嘱咐过霍岚不要将此事告知外人,可云妙晴又不是外人,霍岚一回去就找云妙晴分享了今日在狱中的见闻。虽然陛下已经下旨给她赐宅了,但新宅修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因此霍岚尚未搬出去,在宅子建成之前仍旧住在云府。

如果钟晋所言非虚,那这真相对霍岚自己而言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可惜她的第一个听众反应平平,第二个听众也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看看这个。云妙晴拉开抽屉,扔了几封书信出来。

霍岚打开信封,这些信上的内容竟跟她们初来京城时遇到的那几个符州流民有关。

趁着霍岚读信的功夫,云妙晴为她补充说明:上元节那天我向那小乞丐问了符州那几个人的籍贯,回来后请人帮忙调查了一番。你猜怎么着?我还真猜对了,这可是桩大案呢。

依寄信之人所言,他去了那伙符州流民的家乡调查,得知这些人原是这里的农户,而这里许多农户都被一个乡绅强占了土地,只得给那乡绅当长工换取一些微薄的口粮。

这事早有人告到过当地官府,但官府根本不管,不仅不管,据那寄信之人调查,不止那伙符州流民所在的那一个乡里有这种情况,符州好几个县居然都有这种情况,所涉范围之广几乎有半个州,而其他州是否也存在这种情况尚不知晓。

这些乡绅跟官员有勾结自是不用多说,但这些官员得了钱好像也不完全是自己花掉了。那人顺着这根藤层层往上查,花了好几个月的功夫,其中艰险略过不提,最终这些钱的上供目标指向了京中一个人庄王。

所以庆京府尹抓那几个符州流民是在替庄王遮掩,而现在的庆京府尹能坐上这个位置,前提是前任庆京府尹被撤职,前任庆京府尹被撤职又是因为突然出现的杜文曜的尸骸。

那么这位号称铁面无私的庆京府尹在为谁办事,谁就是利用杜文曜尸骸将他推上位的幕后之人!

想不到单单一个杜文曜之死竟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来。霍岚放下信纸,问云妙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把这些信和证据交给皇上?

云妙晴摇着她的小扇子笑着说:不急,看完你不觉得很奇怪?他一个亲王,每年俸禄不少了,养他阖府上下那些奴仆和门客绰绰有余,冒着风险弄这么多钱做什么?

贿赂朝中官员?霍岚猜道。

我猜可不止。云妙晴嘴上说着猜,表情却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让我们再等等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接下来的两个月和之前相比堪称平静无波。裕王的案子按理说该审的都审得差不多了,却迟迟没有结案,皇帝把他关在天牢里,既不杀他,也不放他,倒教许多朝臣们越发看不透这位帝王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边,庄王一改之前的活跃,忽然变得深居简出起来,朝堂上能不发言就不发言,下朝之后除了去给父皇母妃请安,其余时间一概待在府中,很有一番躬身自省的模样。

裕王虽然下了狱却没死,庄王又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个队究竟该怎么站可难坏了不少人,更让人为难的是两月前陛下染那一次风寒,之后虽然风寒好了,可头痛病却又犯了。

闻相,陛下这身子太医说不宜再操劳,您看这一大摞折子,要不您去跟陛下说说,这段时间咱们就捡着十分重要的呈报给他,别的咱们就自己

陆相,你当我不明白这其中利害吗?可是陛下的脾气你也知道,这怎么可能答应嘛!

唉,愁死个人,这时候要是有个储君在

嘘!你们不要命了议论这个!

明理堂内,几名宰相跟门下省其他官员愁了好几天了。陛下这一回的头痛病比以往严重得多,太医说光针灸吃药作用有限,得放松静养才行。

可坏就坏在当今圣上哪里是个能安心将权力下放的人,头痛成那样还非要亲自批阅奏折,这还怎么养病!

群宰都想让中书令去劝劝皇上,中书令也不是没劝过,只是这话说了一回,陛下没答应,再多的他也不敢说,回头陛下疑心他要借机弄权麻烦可就大了。

屋内一片唉声叹气,忽然,所有的叹气声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正在埋头看奏章的霍岚抬起头,两个月前在侍卫处那样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她的一幕又一次出现了。

霍岚:

哎呀,我忽然有点肚子痛。霍岚捂着肚子弯腰想溜。屋里那群老家伙平时干什么事都慢慢吞吞,这会儿动作倒是快,两人堵门,剩下的拉人,反应之迅捷,分工之明确,让霍岚怀疑在她之前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倒霉蛋?不然这些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熟练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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