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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GL)——米酒圆子(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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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岚分心想着这些的时候云妙晴也没闲下,她取了另一个熊爪吊坠自己戴上,又拿了梳子给霍岚梳头。缠着细红绸的金钗发饰被一支一支装点在霍岚发髻上,霍岚从来没戴过这么多饰品,僵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一根发钗也固定好了,该换她给云妙晴梳妆。

霍岚没怎么给人做过这个,烛光下云妙晴穿着嫁衣闭眼任由她摆弄,这梦里才有的场景让霍岚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细而暖的鼻息轻轻扫在霍岚的手背上,手下的触感更是柔滑软嫩,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似的。霍岚脑中一片混沌,全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给云妙晴敷的粉,又是怎样给云妙晴画的眉,只感觉自己触碰云妙晴的那只手在止不住地颤抖,随时处于失控的边缘。

口脂涂抹到唇角最后一处时霍岚手指一歪,带出了一道斜斜的红痕,在云妙晴白皙的脸上如此扎眼,宛如绽放在洁白净土上的欲之花。

霍岚再也忍耐不住,捏住云妙晴的下巴狠狠吻上了那抹刺眼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狼性毕露~

第五十八章

由于霍岚的这一通纠缠,两人差点没拜成堂。虽然现场既无司仪,也无观礼宾客,这堂拜与不拜好像差别不大,但云妙晴坚持一定要拜,理由竟让霍岚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好不容易把这些东西准备齐全,又费了那么老大劲把它们弄上山,不用上一用都对不起我出过的力!云妙晴如是说。

对,就是这样,不是因为按规矩需要拜堂,也不是因为不拜将来两人可能会有遗憾,纯粹就是因为她出的力不能浪费。

霍岚可以说云妙晴这婚本身成得就不太按常理,所以拜堂的规矩不讲也罢,也可以说只要能跟云妙晴在一起她就没有遗憾了,但不能否认云妙晴的辛苦劳动成果。于是她只得将那团几欲喷薄的火焰生生压了回去,将弄乱的妆面重新补好,两人一块儿用红绸简单布置完屋子,再把红烛点亮,斟上满满两杯酒。

不得不说,有些礼仪之所以流传这么多年自有它的道理,并不完全是一种虚头形式。

从云妙晴此前答应要与霍岚长相厮守,到这一刻之前两人差点共赴巫山,霍岚除了欢喜与悸动,并没有太多真实感。而就在刚刚,云妙晴穿着那身玄红嫁衣,双手相叠置于眉前,口中念着从今往后你我二人结为连理,当患难与共,生死相守,永不辜负此情云云,霍岚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与云妙晴是真的成了亲,结了姻缘。

那是一种与两人暧昧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两人之间不止有爱,还有将自己后半生托付给对方的信赖,以及对彼此白头偕老不离不弃的无上承诺。霍岚以前从没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空缺,可这一刻却莫名好像被填补圆满了。新来的那一块与她原本的内心严丝合缝,契合得恰到好处,仿佛她从出生就是为了寻求身边这个人,等待这一完满时刻。

两人拜过天地,又遥拜了此时未能到场的云妙晴的母亲,接着彼此对拜,执起酒杯相交饮下。

云妙晴酒量不太行,加上此处又无别人,无需收敛,一杯下肚脸上就泛起薄红,两杯便显出痴态,三杯眼神迷离,开始引诱霍岚。霍岚盼这天盼了太久,哪里禁得起云妙晴这般挑拨,合卺酒喝着喝着就从桌前喝到了床上。

红烛不知何时燃到了尽头,屋内的喘息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再睁眼时云妙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地府逛了一圈回的魂,不然怎么可能睡得这么死,意识全无,四肢百骸都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她喝完酒后是不太清醒,但也不至于断片,昨晚一切她都记得清清楚楚至少前面是记得很清楚的。

霍岚这小崽子就像是一头饿了八百年的狼,缠着她要了一回又一回,这还不算,明明什么都会,偏要装着什么都不会,要她手把手地教,完了一个劲问她学得对不对,有没有让她舒服,逼着她说了好多羞耻的话。

还有那壶酒,霍岚以这也是她出力搬上山来的,不能浪费为由,最后全用光了。这个用当然不是指喝,云妙晴这会儿回想起来还臊得慌,打定主意几天都不要再理霍岚。

醒了吗?我熬好了粥,你起来喝一点了再睡。罪魁祸首扒在床边小声问。

这时候会装乖了,云妙晴想想昨晚的事就又气又窘,她比霍岚年长好几岁呢,被一个小丫头折腾到哭着求饶,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她侧卧在床上,面朝里不吭声,床头的人蹑手蹑脚走出去,不一会儿大米熬成粥后独有的清香混合着菌汤的香气扑鼻而来。云妙晴醒时还只觉得浑身无力,被这香味儿一勾直感到饿得发晕。

那小祸害犹嫌不够,还把粥汤都端到床边,轻声细语地哄她:你要跟我置气也先起来吃点东西嘛,不要饿坏了自己。你要是不想动,我喂你好不好?

若是什么大鱼大肉云妙晴这会儿还真不想吃,反倒是这种清粥小菜在疲乏过度之后格外勾人食欲。云妙晴挣扎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跟自己的肚子作对,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霍岚,要是她真不愿意配合,仅霍岚自个儿一厢情愿也闹不成这样。

粥里放了碎菜叶跟一点点肉末,大米煮的稀碎,很好入口。云妙晴吃过东西以后疲劳感消退很多,心情也好了起来,放下碗对霍岚道:我年纪大了,不比你年轻,咱们约法三章,以后不能一次弄这么狠。

哪里就年纪大了,你才二十出头,正是青春好年华霍岚话说到一半,被云妙晴瞪了一眼,声音立刻小了下去。

昨天确实有点过分,她到底心虚,可事关云妙晴的身体健康跟两人以后的幸福生活,霍岚还是鼓起勇气小声嘀咕着把话说完:你呀就是身子太弱,要是跟我一样每天习武健身,保管精力充沛,一夜做咳一夜睡到大天亮!

不要,我不想动。云妙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霍岚就知道云妙晴不会答应,住在白鹿山脚宅子里那会儿她就发现了,云妙晴多数时候都喜欢窝在房中看书,到后来也是,除非必要和闹妖,不然不太爱动弹。

既然云妙晴不肯习武强身,那只能在吃上养好一点了。霍岚自觉管理起云妙晴的起居饮食,不再让她在正餐之间吃太多零嘴儿。对此云妙晴大为不满,自然是要变着法儿闹腾的,这一闹腾少不得这里跑那里去,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举两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冬去春来,两人种的蔬菜长势喜人,甚至都吃不过来,早前那些小鸡小鸭也长大了,云妙晴嘴上说着臭,人还经常去看它们,看得多了就有了感情,不准霍岚杀它们吃,只每日捡些鸡蛋鸭蛋。

霍岚从津壶县买来的那许多药材不好保存,云妙晴配了几个常用的方子,将它们制成药丸。吃不完的菜和蛋就等镇上逢集时拿去卖,卖不了多少钱,但也是桩乐趣。

不过半年时间,京城种种便如前尘旧梦,远的好似上辈子的事,可霍岚知道这样平静的生活持续不了多久。

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天气闷得厉害,霍岚陪云妙晴去千阳城一家书肆买书,有系着白色头带的信差持诏书打马从街上驰过,高呼圣上驾崩了。

天子驾崩,于一些村镇来说也许没有太大影响,但像千阳城这样的州府还是在城头挂上了白灯,所有青楼赌当责令关停一月,城中一应婚娶喜事通通延期,以示对天子的哀悼。

从城里出来,云妙晴深深叹了口气:这场仗怕是要开打了。

钟羽从去年起病情就在不断加重,现在驾崩也不算太突然,只是巧就巧在他前一天刚刚先后下旨要处死裕王跟庄王,又收押了许多两位亲王的同党朝臣,如今这两位亲王还没死,他却先走一步,很难说其中到底有没有蹊跷。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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