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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重生](GL)——米酒圆子(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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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伸出一只手要往云妙晴脸上摸。云妙晴边上,霍岚哪里能让他碰云妙晴一根毫毛,一个闪身便将袁洪厚的手腕拧脱臼了。

袁洪厚登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叫声引来一众家丁护院。霍岚抽出匕首抵在袁洪厚那肥硕的脖子上,对试图闯近前的一干护院威胁道: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听她这么一说,那些人哪里还敢动,整间堂屋只听得见袁洪厚一人的叫声。

你们就算杀了我也救不了徐家!杀了我汪刺史自会替我报仇,倒时你们俩一个也别想跑,还要累徐氏一族为此受牵连!

人都抖成筛子了脑子倒还挺清醒,看来还真不能简单杀了了事,霍岚暗嫌一声麻烦,朝云妙晴望去,只见云妙晴慢条斯理道:袁员外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杀你做什么?既然咱们谈不拢,那话就说到这里吧啊对了,初次登门,我给袁员外带了一件礼物,还望袁员外千万莫要嫌弃。

袁洪厚被架着刀一路拖到大门口,那名持刀的女匪徒竟然还对他张狂地笑了下,给他把脱臼的手腕接上才同那姓云的小妮子大摇大摆离开。

接骨的时候少不得又让他因痛出了回丑,袁洪厚回到房中越想越气,忽有下人来问客人带来的礼物要怎么处理。

扔了扔了!袁洪厚不耐烦地一挥手,正要将人赶出去,突然又停了下来,问来人道,她带了什么东西来的?

好像是一幅画。下人老实回答。

画?袁洪厚心生疑惑,吩咐那人:拿过来看看。

下人很快取了东西过来,在袁洪厚面前展开,只见画上画着一个中年男子,即便是一个侧影亦能看出那人身姿飘逸,丰神俊朗。

袁洪厚记恨了这人大半生,一眼便瞧出这画得不是云知邈还能是谁?

画中之人跟画前之人一俊一丑,一个气质出众,一个庸俗不堪。云家那小妮子送这画的用意不要太明显,袁洪厚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大吼一声,将画像抓了个稀巴烂。

第六十四章

你这一招够损的啊,那姓袁的要是没看画像还好,看了估计这会儿得气死了。回去路上,霍岚兴冲冲对云妙晴讲。

以前她对别人怎么样并不是很有兴趣,跟云妙晴在一起待久了,渐渐也琢磨出点乐子。就拿今天这位袁员外来说,晾了她们一天,对她们而言本该是件很憋闷的事,可一想到这会儿那姓袁的在家对着宿敌的画像气急跳脚,霍岚就觉得浑身舒坦,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神清气爽!

她是这样觉得,但她的肚子不这样觉得,在她正说得兴起时发出了抗议声,十分严明得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瞧把你乐的,省点力气吧,这才刚开始,往后还多得是气他的地方。走,先带你去吃点东西。云妙晴说罢领着霍岚在城北诸多食肆酒楼这家门口看看那家大堂瞧瞧,最后却选了一个路边小摊。

既是小食摊,当然没多少可选择的,无外乎是一些馄饨、菜饼、甜汤之类的小吃,不过它的位置不错,就在溧汶河岸边一个巷子口。入夜了,河上那些花船都点起了灯,两岸青楼妓馆更是灿比繁星,大红灯笼、五色彩绸、聚在各家门前揽客的姑娘们,甜甜腻腻的声音此起彼伏,共同将夜晚的溧汶河装点出了别样风情。

霍岚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就算是在京城也不兴这样几十家青楼扎堆开在一处。这和她上次白天来看到的又不一样,这些妓馆到底是做的夜晚生意,白天只觉颓废索然,晚上却如同大片大片红得滴血的彼岸花,在盛满枯骨幽魂的黄泉边做最后的狂欢。

三百文钱。云妙晴点了两碗馄饨跟一晚酒酿汤圆,摊主没急着动手煮,先报上了价钱。

三百文?!这么贵吗?霍岚没想到一个路边小摊都贵成这样,换做平时这些都要不了三十文。

就是,怎么这么贵呀?云妙晴一边问一边付了钱。

可能就因为这么贵,这摊上食客除了她俩再没别人,摊主收好了钱抓了一把馄饨放进热锅里,与她二人闲聊道:不是我漫天要价,唉,你们二位刚来咱溧汶城里吧?这城里什么都涨价了,以前五百文能买一头猪,搁现在你五百文连条猪腿都买不着!还有这些米呀面呀,一天一个价,黑的哟!

云妙晴让霍岚去找个地方坐着,自己站在摊边与摊主攀谈:照你这么说,那些种菜养猪的农户岂不是赚大发了?

嗨,他们能赚着什么呀!摊主一摆手,外头那么乱,没等他们把菜送进城就得叫人抢了去。即使不被抢,你没瞧见一百两银子一位的入城费嘛,如今哪还有小贩能进来!

小贩们都不进城,你们这菜又是怎么买的呢?云妙晴问。

袁氏商行呀,原来他们只有粮铺,现在肉啊、菜啊,反正咱们日常吃的穿的用的都齐活了,就是贵的离谱!

就他们一家?别的商铺呢,我好多年前来过溧汶,记得这城里头邓氏米行、崔氏米行不都开好多门店么?

早就不行了!之前有那么两年吧,甭管他们的米面卖多少钱,袁氏米铺总能比他们低一文钱,时间久了大家都去袁氏买,你说的那两家米行哪还有生意做?邓氏我记得现在就剩了一家铺子,在安陵坊那一片儿,崔氏米行我有些年没见着了,不知道现在城里还有没有他们的铺子。

馄饨煮好,摊主把碗端去霍岚桌上,转头又去煮汤圆。

云妙晴仍旧站在原地:那照你这么说,袁氏商行的东西还卖的比别家便宜?

那是以前,自从这仗一开打可就不一样了!唉,这事儿说起来也是我们自己蠢,被人耍得团团转还帮人数钱呢!摊主盖上锅盖,满脸懊恼。

云妙晴好奇:这又是怎么说?

这事就说来话长喽我家祖辈世代住在东河村,到了我这一辈才搬进城里来,但老家的房和地都还在,我爹娘在城里头住不惯,还住在老家,每年都没让地荒着。

据那摊主说,去年秋收那会儿,袁氏商行去乡下收粮,价钱是从前的两倍,别家都出不上这么多。那时节尚没多少难民涌进来,大家只知道有地方在打仗,可离帛州还远得很呢,再说帛州自古以来就十分富饶,兵强马肥,真要打起来应当也不会太遭殃。

没人把打仗的事放在心上,很多农户都认为这跟自己没关系,打仗是官老爷们的事,要打也是在外面打,总不能叫人打进家里来。就这么着,大家一见袁氏愿意高价收粮,都觉得占了便宜,生怕人家回过头来反悔,纷纷把家里存粮全卖了,只留一点点口粮管自家几人的肚子。

相当于去年除了袁氏商行,其他家都没收着粮?然后等粮一收完,袁氏就开始坐地涨价?云妙晴一听便明白了其中关窍。

是喽,就是这样,可不是我们自己傻了么!但你说这谁能想的到?

乡下那些农户几乎没人读过书,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一小片地方,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当然是有钱就赚,哪想的了长远之计。而且此事要能做成,需得一口吞下整个帛州、甚至周围其他州县农户的余粮,不让别的米行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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