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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师弟原来暗恋我(重生 修真)——诗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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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金链从中间断开,四分五裂的坠落在地上。

薛朗急的直上火,正束手无策间,突然听见怀中青年轻轻咳了两声,黑漆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薛朗一怔后大喜,立刻连声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身上有没有哪里疼!?

孟尘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脸颊长发都被冷汗濡湿,连眸中都是雾蒙蒙的。他浅色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薛朗,就在薛朗被他看的越发紧张忐忑时,张唇轻轻吐出了一个字:疼。

薛朗一听,一颗心像活活被人砍了八百刀,淋淋滴着鲜血。他几乎是无措的问:哪里疼?

孟尘轻轻地:哪里都疼。

薛朗看起来快要跪下了,连抱着他的手都小心的放轻了许多,生怕再让怀里的人痛上一分:你忍一忍,我这就带你出去!

他想抱起青年,对方却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薛朗顿时一僵,一动不敢动了。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孟尘苍白细瘦的手指握着他的衣角,轻声说,薛朗,你抱抱我吧。

薛朗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屏息去看青年的眼睛,却见里面一片澄明,并不像病糊涂了的样子。

他颤抖着深呼吸了几下,伸出双手,俯身轻轻拥住了他。

这样可以吗?

孟尘闭眼感受着少年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和体温,轻轻嗯了一声。

薛朗的耳朵已经烧的发烫,一颗心更是在胸膛里疯狂乱蹦,窜上蹿下,几乎要冲出喉咙口。孟尘的脸颊就靠在他胸口,他怕被对方听出异样,只好装作凶恶道:看看你这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先前不是还放狠话,说再也不让我管你,说再也和我没关系吗!?

凶巴巴的话说出口,薛朗才发现,声音里带了几分自己都能听出来的控斥和委屈。

孟尘自然也听出来了。

是我的错。孟尘闭着眼,或许是因为虚弱的原因,声音听起来格外柔软,像一阵风,轻轻拂进了薛朗的心坎里。

从今以后,我都归你管,好不好?

第25章回护

大概是在做梦吧。薛朗想。

可这是他梦里也不敢奢望听见的话。

他只觉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有他自己心脏的咚咚声响彻耳际,一下比一下急促有力。他知道自己应该甩出一句谁稀罕管你之类的话,可嘴巴张开,蹦出的却是一个好字。

他干脆将错就错,大胆放肆的顺从了一次自己的心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

孟尘的眼里沁出了一点笑意:嗯。不反悔。

他看着那双温柔含笑的眼,脸颊热的厉害,几乎感受了灼伤的痛感,那、那我以后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好。

薛朗立刻抓住时机:那什么劳什子的《玄绝功》,你不许再练了!!

孟尘没料到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微微犹豫了一瞬,薛朗见状立刻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刚答应了什么都听我的!那玄绝功的害处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提高修为?还有那销骨噬魂香,你不是说从魔修身上缴来的吗,怎么自己点起来了!?别告诉我你是觉得味道好闻,点上当熏香用的!!

孟尘微微抿了抿唇,视线悄悄移开,若无其事的落在了旁边地面的一颗小石子上。

薛朗算是发现了,这个人一旦有什么话不想说或是有什么事想隐藏,就会露出这种表情。

你不想告诉我原因无所谓,但是那功法你说什么都不能再练了!薛朗发狠说,你要是不听,我就,我就

他我就了好几声,也想不出能把这个人怎么样,正不上不下颇有些尴尬时,却听孟尘道:好。不练了。

薛朗立刻大喜:真的?

孟尘嗯了一声,温声说:真的。

重生之后,他明白实力是掌控命运的唯一途径,毫不犹豫的修习了玄绝功法,只想着哪怕最后走投无路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也绝不再受制于人。

至于不以寿终,他并不在乎,反正他自始至终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可现在他意识到,他原来还有一个放不下的人。

薛朗的出现让他的念头不再那么极端,让他隐隐对这充满恶意的命运和世界重燃了一丝希望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那么早死去,白白的让这副皮囊烂进土里;他想在大仇得报后,还能留下一具还算健康的身体,和薛朗一起离开太玄宗,去看看这世上不一样的风景。

听说梅花谷的梅花烈烈如火,大雁湾的瀑布灿若星河;昆仑山巅有终年不化的雪,归元客栈的桃花酒能让人一醉忘千愁。

上辈子他生命中短短二十几年,一半在尘间摸爬滚打,殚精竭虑苦苦求生,一半困在这山上,至死都没能再窥一眼外面的天光。

这一次,他想走出去。

想和薛朗一起走出去。

真的。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练了。

薛朗终于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说话功夫间,孟尘也渐渐缓过来了,他撑着薛朗的胳膊从他怀里坐起来,问:你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薛朗看着空荡荡的怀抱,压下心头一丝不舍和失落,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心里始终挂念着他,只道:你的纸鹤带我来的。

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也不算说谎。

孟尘了然。他给薛朗的纸鹤不是一般的传音符,附了一丝自己的神识在上面,本意是想保护薛朗,却不曾想反被对方救了一次。思及此,他取出方才在洞穴里拿到的鲛丝衣,薛朗亦识的这宝物,道:你来黑水潭就是为了它?

孟尘嗯了声,把鲛丝衣递给薛朗。

薛朗没接,瞪大眼睛呆呆的:干嘛?

给你的。孟尘说,穿在身上,可抵刀枪,防水火,抗法器,关键时刻可派上用场。

至少再遇上心怀叵测之人狠下杀手时,可保住性命。

我不要!薛朗立刻说,我皮糙肉厚的,抗揍耐打,不需要这个。

孟尘看了他几眼,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薛朗霎时被摸的魂儿都飞了,刚刚散下去的热度轰的一下加倍席卷而来。

挺嫩的啊。孟尘又摸了两下,还捏了捏,认真评价道,一点儿也不糙。

薛朗快被他弄疯了:你、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摸我!!

你又不是姑娘家,还不能随便摸啊?孟尘发现自己多了一个趣味,就是喜欢看少年炸毛的样子,他故意说,那给你打了招呼,是不是就可以摸了?

他说着,两只手都伸了过去,贴在少年的两面脸颊上,用力揉搓了几把。

孟尘向来喜净喜洁,不愿和人有过分亲近的肢体接触,可他捧着薛朗的脸,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掌心温暖发烫,像捧了一个小太阳。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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