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瞪了一眼对方:什么消息?在他心里,黑死牟早就投敌了,等到他找回无惨大人,黑死牟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你说的上一袭击京都咒术高专的审核团,现在正在被全咒术界追杀呢。
嘴唇额头的眼珠转动了两下,玉壶狐疑:是真的?
真人很热情地拍了拍玉壶的肩:这是已经确认的情报,我们已经找到了上一的踪迹,还是决定由你去做接引。
玉壶犹豫了一下,被差点杀掉的记忆还萦绕在脑海,权衡再三后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玉壶找到鹤彦的时候,正好是夜晚。鹤彦刚解决一只跟踪他的小虫子,脚边就咕咚咕咚滚过来一只壶。
黑死牟大人,黑死牟大人!
壶里钻出来的还是那个有碍感官体验的玉壶,鹤彦在他钻出来后就把六只眼睛的拟态给关闭了,黑死牟喜欢用六只眼睛据说是因为六眼能给敌人直面的冲击感,但对鹤彦来说拿六只眼睛看玉壶,给他的冲击感更大。
在关闭拟态的前一秒玉壶愣了一下,随即好像反应到了什么一样,变得激动起来:我就说黑死牟大人是那位大人最忠诚的部下,怎么可能叛变!
你一定是他们说的咒术高专那个拥有【六眼】的强大存在!
伪装成他们的同伴,然后再给予他们强力的一击吗?不愧是黑死牟大人!
玉壶感动地都要热泪盈眶了。原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奋斗!实在是太好了!
鹤彦:
那刀尖抵住激动到要靠过来的玉壶,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还是很嫌弃玉壶啊。这也是鹤彦唯一不能赞同鬼灯大人的时候
只是能变出金鱼而已!鬼灯大人你不要动摇啊!
实际上作为地狱第一辅佐官,鬼灯自然不会为了爱好放过穷凶极恶的犯人,顶多就是为了自己对于金鱼的爱好,时不时多关注一下玉壶的刑罚都有到位了没。但是落在全地狱鬼灯第一迷弟鹤彦眼中,鬼灯大人关注的犯人就是不可饶恕的!
鹤彦估计是全地狱最看不惯玉壶的,现在就算披着马甲,心里的那种厌恶感也不会减少半分。不过作为狱卒的操守还是在的,私人恩怨回到地狱再解决,现在他是鹤黑死牟彦。
玉壶那宛若见到亲人一样的表情,让鹤彦嫌弃地别开头去:你,想多了。
另外,解释,清楚,为什么你,是,上弦五?
玉壶收敛了一下过于激动的情绪,不过就算鹤彦这么问他,该解释的也应该是你上一吧!当然,这样的话说出来怕是又要挨上一刀。
上次差点被杀死后,玉壶对待周围就要变得更小心谨慎一点了。这个世界的他们,比起还是纯粹的鬼的时候要死去的太容易了。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性是在自己身上感受到的玉壶,现在对于能杀掉他的鹤彦变得有些畏惧。
我是上弦五已经一百多年了,自从江户年间原本的上弦六童磨成为了上弦二后,上弦的排名就没动过了。
江户?鹤彦在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旁边的玉壶有些瑟缩,鹤彦进一步把刀尖送到玉壶脖颈处,那位,大人,现在,在哪?
那位大人的行踪不清楚,但是有个组织可以帮我们找到那位大人。面对和自己同为鬼的黑死牟,玉壶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一点东西给泄露了,甚至他还提出带鹤彦直接去咒灵组织的大本营去。
放心,那个组织我已经打探过了。他们欢迎所有的咒灵,对上弦一的你当然很欢迎。玉壶一脸高兴,就差没拍着胸膛来表现自己的肯定了。
鹤彦:那个组织欢不欢迎你这样的猪队友我不知道,反正是不可能欢迎他的。
鹤彦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月亮不如前几晚的皎洁,不过依然明亮,以至于鹤彦能清楚看见树上的乌鸦。
对于被这个世界眷顾的女性中,有一位可以使用乌鸦观察情况,名叫冥冥的女性咒术师。鹤彦记得冥冥和五条悟的交情不错,应该会把人准确带到目的地吧。
鹤彦跟着玉壶没用多久就找到了咒灵组织的聚集地,谁能想到在东京这个被咒术高专基本全面管辖着的地方,居然在一个废弃的厂房,有着全是特级咒灵的组织。
就在这里,这里面是一个和无限城一样的空间。玉壶殷勤地给鹤彦做着介绍,不过他每次都是通过壶直接传送进去的,而撑开这里结界的人又不像鸣女一样可以联系所有的鬼,所以把鹤彦带过来之后玉壶就犯了难。如果说自己先进去后在找人给他开门一定会被注重阶级观念的上弦一给砍了。可是如果他不进去,玉壶自己也不确定可以在外面把门叫开。
思考了良久,玉壶还是觉得还是自己进去吧,顶多就是跑快一点不要被砍到。黑死牟大人,我得去找人给我们开个门。
不需要了。身边传来声音。
玉壶疑惑地转头过去,就见【黑死牟】一手按在腰侧的刀鞘上,另一只常用握剑的手缓缓把刀从鞘中抽出。这是居合斩的准备架势,玉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要被砍了,忙急着往壶里缩。
只是缩到一半,一阵嗡鸣声,刀刃从他头部划过,带着数个圆月刃,砍到了某个看不见的物体上。
刹那间,电光四射,伴随着物体破碎的声音,结界轰然坍塌。
玉壶维持着自己躲避的姿势,只听到刀入鞘的声音。
现在不需要了。
第35章
五条悟觉得自己有觉悟做好一个人民教师,但如果这个觉悟里面再加上一个前提可以为学生做心理辅导的人民教师,他就有些不确定了。
毕竟,一起床就要面对两个长相相同但是性格各异的双胞胎姐妹,他心理压力有些大,尤其是这两姐妹的诉求是一致
我们要见我们师父!姐姐真希在这方面要理直气壮一些,本身就是这个白毛眼镜男把自己师父带走了,凭什么不让她们见面。
刚刚起床,一头白毛还有些凌乱,五条悟捻着垂到耳侧的发丝,语气慵懒:你们能找到我这里,禅院家的老爷子应该有告诉你们该知道的东西吧?
家主有告诉我们岩胜师父的事情。真希眼神略有黯淡,只是下一秒就凌厉起来,但是,我们了解师父的过去,也了解他现在的立场,我们要见他!
比起真希,真依就更加直接了:师父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没事,刚跟你们走就出了事,所以无论如何你要带我们去见他。
两个女孩虽然看法不一,但看过来的眼神都宛若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幅你赔我师父的样子。五条悟抓抓头发,觉得自己拒绝夏油杰去兼职中学老师的借口又多了一个,果然小朋友就是麻烦啊。
在墨镜的遮挡下,五条悟瞥见两个孩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十指相扣,同时握着那根笛子,他瞬间了然了。
最近有做梦吧?
两个孩子的眼睛微微睁大,五条悟继续道:如果想要见继国岩胜的话,那就把你们梦见的东西都说出来吧。
对于面前大人毫不掩饰的威胁,真希和真依对视一眼,她们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也不可能去奢求禅院家的帮助,权衡过后,她们选择把梦境里的东西都说出来。
人的语言总是会受到主观情绪的变动,两姐妹性格不一,也都是小孩子,这个漫长的故事说得凌乱又真切。但是原本的故事还是由见证过缘一一生的五条悟从中挖掘了出来。
怎么说呢?即使早就有了觉悟,五条悟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家庭、时代、不善言辞的兄弟,或许这都是原因吧。
但这些加起来造成的结局还是让五条悟感到了牙酸,宛若看了一个究极的狗血大剧,明明开局那些he的剧本,偏偏在编剧的无脑操作下达成了be结局?对,就是这种心塞感!
真依和真希不是很理解五条悟那复杂的表情,但是要求她们已经做到,也该五条悟兑现承诺了。
被要求的五条悟慢慢缓过来了,开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嘛,虽然答应你们了,但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师父现在在哪里?毫无责任感的大人试图获得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