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伸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肩上,哈哈大笑。
一鼓作气,二则衰,三而竭。任盈盈没了武力镇压的心思,静静偎在东方不败怀里,感受着他大笑时胸腔里强有力的震动声,鼻间是他身上清远的气息。她的手指慢慢攥紧了他的衣襟——这样一个人,她怎么舍得看他过得不好……
她想到四岁那年下山,她无意地推开他的脸,就被变相威逼;如今三年之后,她扑上来咬他的肩,却被他大笑着抱起——原来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走得这么近……她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而他知道她的张牙舞爪不是攻击,是亲近……
东方不败拍拍任盈盈的后背,问道:“怎么不做声了?被我说中心事了?”
任盈盈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一对眸子一眨不眨地瞅着东方不败,鼓着腮不说话。
东方不败伸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额前细小的绒毛,低声道:“你还是会想家的。”
这声音低得简直像是一声叹息了。
任盈盈攥住他抚在自己额前的两根手指,笑眯眯道:“这里也是我的家啊。”
东方不败看一眼被握紧的手指,嘴角弯起一个细小的微笑,就像是灯下看书时偶尔流露的真实,干净纯粹,像是冬夜的星子。
东方不败摸一摸任盈盈的脑袋,温声道:“你爹给我来了一封信,说不定里面会提到你。”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还未拆开的信,冲着任盈盈挑一挑眉,诱惑道:“要不要看?”
任盈盈猛点头,将额头抵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
东方不败一笑,捞起她坐到书桌前,挑亮烛光,拆开信件。
一叠泛黄的小册子掉了出来,封面上四个墨色正楷小字:葵花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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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只觉得心脏像是被钢丝勒紧了一般,她呆呆地看着这四个字,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许多以为被遗忘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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