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文与可穿着一身官袍走进来,眸色冷冷,“我不是谢玙,你可以试试刑部内的酷刑,我想在酷刑与欺骗你的那个女人身上,你会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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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回府的时候已是两更天,大夫离开卧房了。
余音在一旁守着,弄琴扶着谢玙走进来,谢玙双眉皱了起来,脚踝疼得一步都走不了。
婢女打了热水来伺候她脱下谢玙,往日白皙的脚踝肿了几圈,余音心疼道:“先生忘了大夫的叮嘱。”
“无妨,横竖都得去一趟。”谢玙朝着里间看了一圈,“大夫如何说?”
“受了些刺激,大夫说不可再遇到惊吓的事情。”余音低眸道。
谢玙没有再问,让众人都退了出去,自己一人走到里间。
萧坤宁的面色不好,小脸苍白得如同白纸,双眉紧蹙,像是在梦中遇到痛苦不安的事情,时隔多年,谢玙好像又看到那个当年沉浸在痛苦的小傻子。
谢玙抬首摸着自己颈间,走到铜镜前凝视那里的淡色,掀了掀眼皮就看到那张曾经令自己生厌的面孔。
平静的面色上闪过狠厉,冷厉的视线落在铜镜中的自己,在妆台上胡乱摸到一样东西猛地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铜镜被砸出一道破碎的痕迹。
榻上的人猛地睁开眼睛,闻声看向不远处的背影,梳妆用的铜镜碎了,看不清谢玙的神色。
谢玙凝视那面破碎的镜子,看不见那张讨人厌的面孔了。
萧坤宁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发疯的谢玙。
一个看着自己,一个看着发疯的人,都不肯先出声。
沉浸在自己臆想中的人一动不动,半碎的镜面中折射出模糊的影子,不清楚,谢玙缺死死地盯着那里。
盯到自己眼睛酸涩,双腿麻木,才缓缓回神,挺直脊背,恢复常色。
萧坤宁不想同她说话,选择躺回榻上,装作没有清醒。
谢玙缓步走到榻前坐下,不经意间见到颤抖的双睫,唇角抿了抿,深邃的眼底终究被笑意取代,她俯身凑到装睡的面前。
呼吸相融,几乎就在贴近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亲向紧抿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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