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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步帘衣(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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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和臣,也有点好听啊。

糟糕,想得太美了,有点想喝水。

第36章想带你私奔

抱着倒杯水快就回来的打算,慈郎挪动着向下,钻出伊集院的臂膀,轻手轻脚走出房间,下楼往厨房应该在的位置走去。

这栋大宅,即使是在如此深夜,走廊也亮着灯,从廊边窗户望出去,还可以看到建筑外墙被装饰灯照亮,不像一个家,更像一栋昂贵的展示品。

身为客人,深夜擅自在大宅中行走,本就让慈郎不安,眼前与平常人家有极大差异的夜景,让他更深地体会到阶级悬殊,不禁让他产生了快些回到伊集院身边去的念头。

慈郎放轻了脚步,同时走得更快了。

幸好是无事地到达了厨房,出乎慈郎意料的,这删褂惺匾勾命的女佣,不论是他还是女佣都吓了一跳,不过,在场两个人都很谨慎,没有闹出什么动静。

听慈郎解释说是口渴了,女佣赶紧给慈郎倒了一杯纯净水,然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提醒慈郎:那个,和臣少爷卧室偏厅的小冰柜桑有同牌子的纯净水,每周都会替换,日期保证新鲜,您可以放心饮用。不喜欢瓶装水的话,按铃吩咐我们送其他饮料也可以,夜间人手是有的。

明明是慈郎多此一举出来找水喝,但女佣这么一说,就好像慈郎是顾虑瓶装水的日期不新鲜,又或是担心这栋宅子夜间没有佣人。硬是把慈郎不了解情况的举动说得矜贵,是给慈郎台阶下的意思。

慈郎也曾是职场人士,自然听出女佣是在圆场,被如此小心地照顾心情,搞得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似的,反而让他更不好意思。

为回报善意,慈郎克制住面对年轻女士的紧张,努力露出笑容,坦率道谢:谢谢,是我没了解情况,感谢您的告知。

女佣忙道不用,又周到地说要送慈郎上楼,慈郎连忙推拒:不用麻烦,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再三互相客气一番,等到终于成功独自离开厨房,慈郎无声地叹了口气。

在这种豪门大宅工作,也真是很不容易。

慈郎走回二楼,忽然发觉,忘了该往哪边走。

伊集院大宅是洋和结合的风格,一般说来,现代建筑加入西洋风格,怎么都要轻松随意一些,然而这栋大宅却像是复刻出的明治时期洋宅,整体色调和外观趋于现代,内刹季侄蓟故枪婀嬲整,家具细节更是古板威严。

站在楼梯口的慈郎,对左右两边看上去似乎一模一样的走廊,犯了难。

他毕竟不熟悉这桑只记得,伊集院的房间大概在第四个还是第五个门。

他试着往左边走,发现第三扇门是虚掩着,擅嬗械啤

难道他出门忘了关门?可他分明记得,自己出门时,为了不打扰伊集院休息,不仅关了门还关了灯。

但此刻慈郎已经不太信任自己的记忆了。

不过,万一不是,那不和偷窥一样?

慈郎犹豫再三,觉得就这么傻站在走廊上也不是办法,于是谨慎地靠近一点,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他正要退开,却听到了伊集院的名字。

和臣那孩子

是伊集院的母亲?

慈郎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此时另一个人说话了,应该是伊集院的大哥。

伊集院真一郎叹着气,说:是我没有承担起兄长的职责。今晚让美嘉过来,本来是想维持住家庭的颜面,也好让和臣对组建家庭不要那么没有信心,没想到那个女人不知礼数到了这种地步,反而让和臣看到婚姻不幸的一面,我真是全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是一个更优秀的兄长,一切都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害母亲您如此担忧。父亲也对我这么生气。

听长子这么说,伊集院夫人低声哀哭起来,被安慰了一阵,才道:我可怜的真一郎,你一直是善良的孩子,到现在,都还那么关怀和臣,反而和臣那孩子越来越乖戾,我行我素,不体谅家人,根本听不进劝,现在还和那个男人我实在已经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到这桑她似乎慢慢克制住了情绪,恢复了一贯的温柔语调:请放心,真一郎桑,你父亲一定会明白过来的,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有那样的妻子才是人生不幸,离婚对我们伊集院家算不得什么,早早将她扫地出门,另娶贤良,对你,还有弓弦的教育,都是好事。弓弦那孩子,已经有些不像话了,我真是怕她走上和臣的老路。

这时,伊集院真一郎,用一种好像很受伤的低沉声音说:果然您也觉得弓弦更像和臣吧?

在伊集院夫人慌张的反驳声中,他苦笑了一下,又说:有时候我还是觉得,她实在不像我的孩子。

伊集院夫人轻声劝道:亲子鉴定是做不了假的,国内外都做过几次,结果一样,还有什么好说,那孩子就是像她曾祖母。真一郎桑还是不要想太多,孩子长成什么样,教育才是重要的,趁现在还来得及,要及时纠正才是。我倒依然觉得,弓弦她母亲是个不错的女人。

伊集院真一郎似乎有些痛苦地说:弓弦她母亲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她,事到如今,我已是没有脸面去求她回来了。

伊集院夫人温柔道: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何况你们还有弓弦,如果能够与她复婚,成功给弓弦生一两个弟弟,那你们的小家庭还有什么不圆满的。若能如此,我和你父亲也就安心了。

您说得对,伊集院真一郎的语气,振奋得好像已经把儿子抱在怀闪怂频模她的话,我想是可以的。

当母子二人的对话走向越发温馨的话题时,慈郎紧握着拳头,轻步离开那扇房门,继续找寻伊集院的卧室来。

他想要立刻见到伊集院。

他有一个想法。

一个有点疯狂的想法。

*

伊集院醒了。

他打开夜灯,发现现在是凌晨。

慈郎不在他身边。

这个时间点,又在伊集院大宅,伊集院不用费心去猜,想也知道,慈郎要么去了厨房要么去了浴室。

所以没有起来找人的必要。

他按动夜灯旁的按钮,窗帘向两边退开,躺在床上看去,是他熟悉到厌烦的夜空景象。

其实,能不受高层建筑影响,躺在床上就能看到一片完整的夜空,视野里没有其他任何建筑,在东京都内这样的地段,已经是奢侈得惹人嫉恨的事。

可如果一个人从十几岁起,就每晚、每晚都凝视着此方夜空无法入睡,即使能看见星辰,最终,任谁都会感到厌烦的。

这间卧室,唯一让他满意的一点,是安静。

其他的,简直没有一处满意。

这纱膊还蝗恚空气流通不够好,织物的触感他不喜欢。

此刻望月慈郎还不在。

他已经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熟悉的暴躁感了。

从救回望月慈郎以来。

久违的不良情绪,被伊集院用理智解析着,快归于理智,最终变得虚无缥缈。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越来越冷漠,寒意深重,如同万古不化的冰川。

这时,有人打开了门。

终于找到了,那个叫人愉快的好听的声音,用非常小的音量自言自语着。

关上门后,似乎是才注意到夜灯,那声音又变得担忧起来,带着关怀的温度,配合着匆匆走近的脚步声,问:你醒了?

伊集院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脸,看向来人。

望月慈郎。

是窗外那片夜空没有的,他想要立刻拥入怀中的,那轮月亮。

但慈郎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很快回到床上。

慈郎在床边蹲下,抬头看着他。

在夜灯微弱的暖黄光线中,这位在初中时被女生们当作王子一般的校草同学,现年三十岁,被欺骗过、伤害过,也狠狠受伤过,那望向他的信任眼神,却依然如故,仿佛不曾经受岁月风雨一般。

那神情,还带着跃跃欲试的冒险热切。

活脱脱一只金毛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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