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小,醋味倒是越来越大。
伊集院对自己有粉丝这件事,却是事不关己似的态度,不感兴趣地冷淡回应:是吗?
随后他转移话题,故意用那冷漠的声线,学慈郎的语气问:那你呢?你想跟我、总之,这样那样的,吗?
慈郎唰一下就红透了耳尖,简直要抓狂: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仗着声音好听就乱说这些鬼色鬼色的话啊!还有不要学人说话!
伊集院却一本正经地辩解:我得意忘形了。
这个人!
你啊!慈郎说不过伊集院,偏偏心里又明白,伊集院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总担忧自己在伊集院面前得意忘形,有那么几次还问了出来。
伊集院不仅注意到了,还记在了心里,所以初次做过的次日早晨,才会对他说得意忘形的,从一开始,就是我,后来也常这样讲,慢慢的,慈郎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担忧了。
因为他已经不需要更多确认了,他非常明确的明白,自己是被伊集院爱着的。
无论初中还是现在,伊集院总是包容着他,伊集院知晓他所有不可言说的不堪,见过他最低谷的狼狈、最懦弱的自轻、最迷乱的忘形所有这些模样,都被伊集院平静地接纳入怀。
于是慢慢的就安心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那个惶惑不安的状态,对未来有了更多的期待和信心。
这条重回正轨的路,他咬着牙,撑着自己走出了开头,后来,支撑着他走到现在的,是伊集院的爱。
所以怎么能怪他总是神魂颠倒呢,无论是谁,被所爱的人这样爱着,都会神魂颠倒的。
何况,他所爱的人,还是伊集院和臣。
陷入思绪的慈郎,没注意到伊集院特别服务已经接近尾声,而坏心眼的猫丝毫没有收敛,原本为慈郎按揉肩颈的手,忽然落到慈郎侧腰,在某个他早已熟悉的,堪称这个体质敏感的人最敏感的地方,手法娴熟地握住一揉。
喂!
慈郎瞬间就跳了起来。
伊集院一脸平静,施然在慈郎跳离的扶手椅椅坐下,还用下巴示意:过来。
哈?慈郎难以置信地看着伊集院。
伊集院故意曲解他,像是他没听懂似的,重复道:坐上来。
一米八七的男人和一米八的男人玩什么坐大腿啊!
再说,知道他那边敏感,为了省掉站起来一下这段对话的时间,就选择直接上手,恶趣味地害他跳起来,这只大猫也太过任性了吧!
绝对不能纵容。
又羞又气的慈郎故意做对地顶嘴:为什么要坐过去?
伊集院这时却坦然回答:因为很想抱着你。
所以说这个人!
不行。
完全无计可施。
慈郎对自己很失望。
努力僵持了片刻后,慈郎浑身飘荡着一股丧丧的气氛,板着脸跨坐到伊集院腿上,然后忽然捂住了脸。
伊集院边搂上男友的腰,边问:怎么了?
慈郎生无可恋地说:伴随着这个动作,我已然是个抵挡不住美色的不坚定的人,我已经在内心失去了对自己的尊敬,我没脸见人了。
这话听得伊集院都不禁失笑。
然后伊集院还故意火上浇油,平淡地点评道:虽然一般不是这个朝向,但你好像习惯了这么坐,也不错。
闻言,慈郎疑惑地看着他,数秒后反应过来,整个耳朵都红透了。
情侣玩坐大腿,更通常是叠坐,把男友当椅子坐着,慈郎因为没和人玩过,是面朝着伊集院坐着,因为做的时候有时会是这个姿势,所以一听伊集院说坐上来,下意识就这么去坐了。
你!慈郎根本玩不过伊集院,捂着脸倒进伊集院怀里,额头点在伊集院右肩,声音闷闷的,你老是故意这样,太任性了。
伊集院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居然还明知故问:嗯?我都故意怎样了?
还装傻!
慈郎愤怒地坐直身体,对伊集院举证道:你不要把我当笨蛋啊,我都知道,像你昨晚那么,那么,把甜品拿来做不正当用途,就是知道今天新品发售,会有很多客人买,我整个工作时间都对着新品,一定会想起来昨晚的事吧!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伊集院冷静又坦然:确实是故意的。
这只任性大猫就差把所以呢?三个字写在脸上了。
慈郎无力地看着伊集院,想讲吧,讲不过,想打吧,舍不得。
伊集院迎着他视线,低沉了嗓音,放慢了语速问:所以,今天想了很多次吗?
你再这样,我要打你了!慈郎扯过伊集院的领带,自认很有威胁地说。
如果耳朵不那么红的话。
不打自招。可爱。
伊集院嘴角勾了一下,终于见好就收,把话题带回前面:画得很像我吗?那个漫画。
被顺走了思绪,慈郎回答:看脸和身材,是有些像。你没看过吗?
伊集院无所谓道:被剧组和粉丝纠缠时看到过几眼,没太注意,交给法务处理了。
慈郎当然是立刻对纠缠产生了担忧:他们骚扰你了?对了,之前在[时烟去],有个想借地拍摄的剧组,就是他们吗?
伊集院轻描淡写道:嗯。没事,有保镖和助理在。
真的没事吗?慈郎回想网上部分狂热发言,不禁对伊集院的回答产生了怀疑,打算发邮件找竹屋助理问问看。
慈郎垂眸凝视着伊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