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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步帘衣(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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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的邮件,让慈郎想起一直萦绕在心中的,她曾提到高尾君可能处在一段糟糕关系中的问题。

他回复邮件时询问了弓弦,弓弦迅速回答说她只是在高尾君靠近时闻到了遮瑕膏的味道,才发现了他脸上的伤。和慈郎料想的一样。

所以,慈郎还是决定,明天上班时找高尾君谈一谈。

虽然干涉他人隐私不好,但高尾君在他人生低谷时帮了大忙,他怎么可以对高尾君可能受伤害的情况置之不理?

第57章高尾君危机

书房窗外,过了花期的樱花树,层层叠叠的青绿色叶子被风吹动,也是一番景致。

慈郎俯首案前,笔尖在纸上绘出流畅的线条,发出沙沙的轻响。

高傲的黑猫蹲在公园长椅的顶端,对蹲在椅子前的金毛狗狗,露出警惕的神情:你为什么直跟着我,我是不会被任何人驯养的。

金毛狗狗困惑地歪了歪脑袋:驯养,是什么意思?

驯养,就是将野生动物逐步变成家养动物的驯服过程,比如,原本是野狼的你们,被人类圈起来,喂养食物,教会命令,就成了帮人类看家护院的狗了。

黑猫这样解释后,眼神睥睨地补充道:但我们猫是不样的,猫是不会被小恩小惠收买的。

金毛狗狗想了想,问:喂养食物、教会命令,就算是驯养了吗?

黑猫一副你不需狡辩的神情,回答:当然就是了。

金毛狗狗开心起来,甩着尾巴说:那么,我不就是被你驯养着的吗。你看啊,是你教流浪街头的我寻找食物,你刚才还命令我去捡回来,所以,我是被你驯养着的吧?

它开心说着的过程中,黑猫逐渐从炸毛变得沉默。

总之,我是不会被驯养的,最后,黑猫打破了沉默,依然眼神睥睨地说,你还是去找一个普通人类当主人,跟他回家过冬吧。

金毛狗狗垂着眼睛,眼睛旁边的毛发都被泪水打湿了:你明明说过,遗弃宠物的都不是好主人。你不要我了吗?

黑猫蹲在公园长椅上不说话。

金毛狗狗垂头哭起来。

越来越凉的秋风,把枯萎的树叶片片吹落,黑猫不受控制地被随风翻飞的叶片吸引了注意力。时间过得真快,它捡到流浪的金毛时还是暮春,这下子就要入冬了。

这个冬天,它们能找到足够的食物吗?

啊,真是麻烦啊。

忽然,金毛狗狗头上重,是熟悉的重量,是黑猫跳到了它的脑袋上。

回去了。黑猫命令道。

金毛狗狗瞬间开心起来,拼命昂起脑袋,想看到脑门上的黑猫:你不把我丢掉了吧?

黑猫用肉垫拍打它的脑袋:谁说过什么要丢掉了,啧,快低头,都对眼了,看着真蠢,快低头!你想把我摔下去吗。

金毛狗狗汪呜了两声,驮着黑猫,穿过东京繁华的街头夜景,向它们的秘密基地跑去。

故事是不是该到这里告段落呢慈郎放下绘笔,思索起来。

此时,手机响起了。

是高尾君。

想到数日以来陆续有过的交谈,慈郎赶紧接起了电话:高尾?

那个向来过分乐天的大男孩,在电话那头哽咽着:望月桑,很抱歉打扰你,但是现在你能不能

我明白了,慈郎立刻做出决断,用一种很让人心安的坚定语气说,我马上过去,到了我会喊你的名字,不要随意开门。

慈郎挂断电话,匆匆往楼下走,边走边给伊集院发送邮件。

虽然还没和好,虽然伊集院肯定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但慈郎还是选择主动告诉伊集院。

因为即使还不知该如何做,但慈郎对自己和伊集院之间的感情没有任何怀疑,所以,现在的慈郎,已经不会以为伊集院一定会想知道自己去了哪里这种考虑是自视甚高。

慈郎上车前,就收到了伊集院的回复:保镖会跟着你,注意安全。

重要的朋友正处于不幸之中,因此,此时心底自觉涌现出的幸福感,都显得有些罪恶。

慈郎抓紧手机,焦急却有礼地催促司机先生道:请您尽量开快一点。

是,望月先生。

之所以慈郎和伊集院都如此慎重其事,是因为高尾君的处境,确实非常糟糕。

数日前,收到弓弦的邮件后,慈郎就在次日,不顾唐突地询问了高尾君。

其实询问时,慈郎心底还怀着不愿友人正在遭遇磨难的侥幸,但高尾君的回答,很有似是而非的感觉。

是救过我的人,虽然脾气不好,有时候我惹他烦了,他就控制不住动手,但是大体上是个好人。所以不用担心啦。那时高尾君是这么说的。

慈郎直觉感到不对,又追问:现在是住在一起?是男朋友吗?

是住在一起没错,但不是男朋友。那个人是直男啦,他喜欢女生,别给他听到这么说,他要生气的。

高尾君的回答,好像还不是最坏的状况。

因为高尾君的态度很轻松,于是慈郎那次最后只是叮嘱他:就算是恩人,也没必要住在一起,而且绝对不能放任对方对你发脾气,反抗不了的话就朋友帮忙,需要我做什么就说声。

然后被高尾君说这些话的望月大哥好帅这么夸张地夸赞着敷衍过去了。

那之后,慈郎在某天下班,邀请高尾君起吃晚餐,去的是甜品店年轻同事们交口称赞的家立式居酒屋,就在附近。餐后,跟伊集院报备过的慈郎,顺理成章地拉高尾君上了车,让司机先生先送高尾君回家,到达时,他还下车把高尾君送到了门口。

当时,慈郎的目的只是以防万,得到高尾君的确切住址而已。

结果第二天,高尾君没能来甜品店上班,请假理由是感冒,还请了好几天假。

慈郎从店长那里听说时就觉得奇怪,因为高尾君没有家里支持,经济较为拮据,很少生病的高尾君,偶尔头疼脑热,也最多只肯请假天半天,不影响别人就不会轻易请假。

虽然刚接触时表面稍显轻浮,其实是个认真努力的好孩子。

这样的高尾君竟然一请假就是五六天,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慈郎自然就上门拜访了。

那天,开始不肯开门的高尾君,终于出现在慈郎眼前时,吓了慈郎好大一跳。

颧骨处红肿得可怕,额头和侧脸有青紫,他忍不住佝偻起来的样子,让慈郎想起有次高尾君在店里直忍不住低嘶,还解释说自己是笑得肚子疼。

眼前的大男孩竟然依然勉强笑着,跟慈郎说:只是看上去可怕而已啦,过两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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