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茶茶没先回复,而且转去温沐白的对话框。
许茶茶:怎么样,能来吗,你来的话我们就不吃辣的了。
温沐白早上被温父喊回家了,大半天没消息,她有点担心。
虽说温父不至于对温沐白做点什么,但她还是挺担心他俩吵架的,温父脾气一直收不住,上一次闹那么难看还是老爷子出手调和的。
好在温沐白很快回复,打断许茶茶的担忧。
温沐白:在路上了,往你那赶可能要点时间,你们先吃吧,辣不辣不用管,估计等你们吃完我不一定到
许茶茶:好,那让司机慢点开车,不着急,注意安全
温沐白:嗯,结账的时候付款码给我,我来买
许茶茶没和她客气,回了个ok转头告诉朱竹她们选辣的那家店。
苏青的口味确实很符合宿舍四人,她们点了八个菜,个个都吃得差不多光盘。
那菜是真的辣,入冬的天气吃得人身上直冒汗,但这个时候再去吃一口绵软的奶油蛋糕,满足感会在一瞬间升华到顶峰。
啊!!!太美了吧!我能不能天天这么吃!朱竹嘴角的奶油都没擦掉,就开始嚎。
许茶茶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笑道,你要是天天这么吃,得去肛肠科挂号。
朱竹表情一下暗下来,茶,你真行,比我妈还能打击我食欲。
估计你妈是说你天天吃蛋糕会发胖吧。
靠!你怎么知道?朱竹眼睛瞪大,你这么懂,难道我就是首富家散落在外的
停。许茶茶掐住她的话尾,又给她切了一块蛋糕,多吃点堵住你的嘴。
你就是有预谋要喂胖我,让我嫁不出去。朱竹两手拢住衣服,这样你就好可以占有我了是不是。
苏青和蒋菽几乎是同一时间对她翻去一个白眼,异口同声,有吃得还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哈哈。许茶茶自己脸上也沾了点奶油,却浑然不觉笑得很开心。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她起身准备故技重施去结账,却得知账单已经被付过了。
她疑惑道,谁给的?
服务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礼物袋,和您同桌的三位女士一起付的,她们还转达我把这份礼物给您。
许茶茶把礼物接过来,打开袋子口里面滑出一张卡片。
[下次记得AA,今天你生日就不带你了,生日快乐!]
她们出来吃饭,许茶茶经常会这样中间出来偷偷把账单结了,现在想想,她们几个是真心想和自己交朋友的,这样的照顾多了,反而会觉得是中负担。
她缓缓打开那只礼物盒,里面躺着一块精致的女士手表,熟知各大品牌的许茶茶很快认出这只表来。
是今年风挺大的一只网红款,价位不低,她们三个人都是普通小康的家庭,偶尔月底还会喊着没钱要靠吃泡面过活,也不知道从哪里攒下来的钱给她买的。
许茶茶眼眶有些湿润,就是突然觉得这群女孩挺可爱的。
你们几个感情真好。服务员有点羡慕的说。
这中浪漫的桥段,她以前只在小情侣身上看到过,事实证明,女生之间的友谊也可能很美好。
是挺好的。许茶茶对她笑笑,掩饰泪意。
从厕所洗完手出来,她的情绪已经被消化得差不多了,她擦干净手,把盒子里的表拿出来戴上,再把原本手上的那只放进礼物盒塞进后面的裤兜。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掩饰得不剩什么了。
都吃得差不多了吧。她坐下,右手拿着礼物盒把它塞进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兜兜里,速度很快估计没人看见。
等等,我再嘬两口饮料。朱竹鼓着腮帮子。
慢点喝,还能和你抢啊。
不是怕你和我抢,是江缪她们开了包厢等着我们过去呢,让学姐学长的等久了不好。
苏青:你直接说你赶着看帅哥不就好了。
朱竹快速喝完,拿起外套,走走走,看帅哥去。
其他人跟着起身离席。
出门的时候朱竹还是习惯性上来挽住许茶茶的胳膊,小眼神往她换上新表的手腕瞄一眼,呦美女,表挺好看啊。
许茶茶嘴角扬起,是挺好看,羡慕吗?
蒋菽和苏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笑意。
也就一般般吧,我用手机一样能看时间。朱竹哼哼说。
一行人到达江缪定的那间ktv进去坐下,这店是上次吃夜宵向许茶茶要签名那短发学姐家的,平时她也经常领着同学往里面带。
这次许茶茶生日专门给她免费包了个大包,原本许茶茶是想拒绝的,但对方妈妈一下接过电话,给她来了一句茶宝儿啊,你就去好好玩吧,没关系的阿姨请你!
她那股豪迈即便只是听声音,许茶茶也十分真实地感受到了,于是收起拒绝的念头,连声道谢接受馈赠。
许茶茶专门找了个离门近的座位,想着方便出去透气,结果这位置就在点歌台边上,她动不动要被使唤一下,最后换来换去,被挤到了坐在中间的江缪边上。
江缪今天一整天心绪都不□□宁,心跳更是在许茶茶坐到自己边上的时候再上一层高楼。
她感觉自己再不控制一点,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飞出来了。
江缪有点不知所措地喝了一口酒,眼睛往许茶茶身上瞟,落在她右手手腕顿住。
手镯是不喜欢吗?怎么不戴。之前她一直有看许茶茶在戴,怎么突然摘了。
许茶茶哦一声,怕刮花了,就放起来了,我很喜欢的,谢谢学姐。
她不敢明说,那次被温沐白点出手镯是情侣款之后,她就没敢带过。
虽然江缪可能没那中意思,但该避嫌还是得避开。
温沐白收到新地址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许茶茶头上顶着一个纸做的皇冠帽子,坐在躁动人群里像座没生气的石像。
所有人都比她这个当寿星的兴奋,唱歌的喝酒的还有手舞足蹈玩筛子的,有人过来给许茶茶传麦,被她笑着拒绝了。
麦换了一个人,一听就是个不会唱歌,鬼哭狼嚎的嗓音似乎能击碎玻璃顺带消灭人生存的欲望。
温沐白看向沙发中间,许茶茶明明是瘦瘦长长的个子,看起来突然有了几分幼时小奶包可怜巴巴的样。
可怜弱小又无助。
她眉眼含笑,打开门踏进去。
温沐白一露脸,正热闹的包厢突然全部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巴巴地盯着她。
你们继续吧,我来陪寿星的。她唇边蓄着笑,淡然自若到许茶茶边上落座。
刚才还没什么兴致的许茶茶眼睛一下亮了,包厢里色调暧昧的光线掩饰不住她脸上因为酒气泛起的桃红。
那双水润的鹿眼望着温沐白,隐约有了醉态,姨姨,你来啦。
温沐白拿起她面前桌上的酒杯,放在鼻尖下轻嗅,眉头皱起,度数这么高?
许茶茶点点头,没关系的,反正你会来接我。
充满信任的话语听得温沐白心里一软,原本准备来教育不听话小孩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江缪就紧挨着许茶茶,她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低头,难以掩饰眼底的失落,她头一次听见许茶茶用这样绵软的声音撒娇,清脆灵动的嗓音慢慢拖长了每一个字都像一团团棉花往她胸口塞。
越是好听动人,她舌尖越是酸涩,她知道温沐白只是许茶茶所谓的小姨,但两人的关系未免也太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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