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茶茶就收拾出来一个行李箱还有一个收纳盒,两个都是带轮子的,直接往电梯里推就行。
还有一个呢,潘潘姐姐。许茶茶站在上面去,脚一踹,一个圆鼓鼓的蛇皮包滚下来,还有被子。
请吧。温沐白礼貌地对她做了个手势。
噗蒋潘潘一口水吐出去,指指自己,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同事。
拿钱办事,这不是您的至理名言吗,蒋老师。温沐白语气不变。
谢谢潘潘姐姐!
对上许茶茶笑眯眯的眼,蒋潘潘什么气都没了,上去刮了下她的脸蛋,为了你这个大甜心,潘潘姐姐就做一回苦力好了。
潘潘姐姐真好。许茶茶给她捏起拳头,加油!
冲啊!蒋潘潘如获神力,抱起蛇皮袋就往外跑。
许茶茶推着箱子跟在后面,温沐白用慢悠悠的步伐垫后。
好在这女人还有点良心,搬上搬下知道搭把手,到了地方,蒋潘潘手一伸,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温沐白瞥她一样,拿出钱包。
许茶茶在一边看着,还真的给钱啊?
给。温沐白手指夹出一张东西,是一张演唱会门票,你潘潘姐姐追星魔怔了,别和她学。
蒋潘潘在圈里也有点人脉,但奈何偶像人气太火爆,她问遍了都没要到一张,只能求助温沐白。
谢谢温老板,蒋某愿为温老板当牛做马一百年!
不用了,我活不到那时候。
蒋潘潘高高兴兴捧着战利品回了工作室,小助理立刻上来。
您可算回来了,正找您签字呢,老板和你都不在。
蒋潘潘擦擦汗,一手撑着桌角,别说了,就是被你们温大设计师拉去给她小姑娘搬家的,快给我倒杯水,渴死了。
一发现有八卦听,茶水间那几个也跑了过来,还有机灵的,很快捧上一杯冰冰凉凉的清水。
哇,这么快就同居了?还以为老大是那种恋爱长跑好几年才会勉勉强强确定关系的类型。
你错了,你们老大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禽兽。
有人不信,不可能吧。
蒋潘潘皮笑肉不笑,我是说她奴隶我像奴隶禽兽,对她家小姑娘倒是挺宠。
啊啊啊我就说嘛!
快告诉告诉我们,对方是谁,是模特吧?
能让老大看上的模特,那得多厉害啊!我们好奇死了!
蒋潘潘摆摆手,别,我可不能说,说出来我明天就打包收拾一下可以滚出去了。
切~
什么八卦,不如也说给我听听?一道陌生的声音出现在蒋潘潘背后。
她转头看去,笑容讽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温大歌手?
背靠大树好乘凉,虽然温氏前段时间危机不断,但好在还是顺利熬过来了,而作为公司的顶梁柱,温诗瑜的星途当然也是蒸蒸日上,这不,新出的数字单曲,上线空降各大音乐榜第一。
水份是有,但大字报写得多,也就成真了。
蒋潘潘和温沐白认识的早,对她这个后妹当然也熟悉几分,知道这几天温诗瑜估计恨不得张开孔雀屏到处走,好昭告天下自己人气暴涨身价高贵。
温诗瑜脚下踩着高得吓人的细跟,下巴抬着,不用特意做表情,那趾高气昂的模样早已刻在骨子里。
我爸让我来看看她,我就来看看,怎么,打扰你了?
蒋潘潘暗暗翻出一个白眼,没有,就是我们地方小没什么东西好招待您的,白开水喝吗?
不了谢谢,我只喝三重过滤的纯净山泉,你们这
十六块钱一桶的,也是山泉。爱喝不喝,也没人真的给她倒。
蒋潘潘巴不得她快点走,留着碍事。
温诗瑜当然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她甚至懒得来这一趟,但到底是没法违背温父的命令。
原本只是想来露个脸就走,但现在她不想走了。
你们刚才说,温沐白她和一个小模特搞上了?
您也会信这种小八卦。蒋潘潘讽刺她,还以为您在圈内深受其害,半个字都不会听信呢。
你和她关系这么好,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
偷听还这么理直气壮,蒋潘潘气不打一处来,但还得维持体面,那您可误会了,那些都不是我说的,孩子们瞎猜呢,是不是。
是是是!
我们就喜欢乱说话,乱聊天。
是啊,哈哈哈哈,我自己都不信自己编的。
温诗瑜哪里不知道她们几个串通一气不打算告诉自己,哼,你们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吗?
回去她就把这事告诉了温母,然后她又趁晚饭的时候,告诉了温父。
这就简直是精准踩在了温父的雷点上,他最怨的就是温沐白亲生母亲给自己戴得那些数不清的绿帽,因此连带对这个行业都产生厌恶,现在好不容易默许了温沐白继续做这行,却告诉他,她重蹈了母亲的覆辙。
这圈子里就没几个干净的!他怒气上头,说出带了满满偏见的一句话,把她给我喊回来,我好好问问!
温母敢吹耳旁风,但哪里会傻到搅和到这父女俩的矛盾里去。
嘴上应和着,但一直没联系,就等到温父自己不耐烦了主动出招。
那边,蒋潘潘也把温诗瑜到工作室的事告诉了温沐白,后者全然不在意。
蒋潘潘急了,你就不怕她回家添油加醋的告状?
她也就这点本事了。温沐白手上还帮许茶茶收拾着杂志,说话漫不经心的,再说了这事迟早要捅到家里,早知道晚知道,不都是知道。
说句实话,温父她都不怕,还怕什么温诗瑜。
她电话挂掉,许茶茶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这人怕冷,穿了整套的绒睡衣,白净的脚丫踩进软绵的厚拖鞋里,软嫩的脸蛋被热气熏得变作桃红色。
过来,吹头。
许茶茶靠过去,见她正在给那些书排顺序,一下眼尖地看见自己年少无知的时候写的那本处女作。
这个不看了,就放着,不要堆书架上。
多一本不多,放着吧。温沐白说。
不用不用。许茶茶站起来想把那本书抽出来,她不想看见,也不想让温沐白看见。
那就收着吧。温沐白松手,书架上还有一本。
什么?许茶茶几乎是蹦起来的,她跑到书架前翻看,自己那书的白色封皮还挺显眼的,拿出来发现明显已经被翻看过很多次,书页摸着都有些旧,你也看这种书?
她没告诉过家里人自己的笔名,就是担心哪天在温沐白面前露陷。
写这书的时候,温沐白刚离开不久,那是她最不舍也最想念温沐白的一段时间,写出来的文字现在回看,少不了的矫情和矫揉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