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衍宗?总不会是原主以前得罪的人吧?江绮思拧眉打量着她,但见红衣少女高高昂着下巴,满脸的飞扬跋扈,登时摇了摇头。
原主可是前任太衍宗掌门,若是跟这个少女有龃龉,她还能好好站在这里为难她?以原主那个性子,八成第一时间就对这少女下手了。
所以肯定不是冲着她来的。虽然不知道是太衍宗的哪位得罪了这人,但是拿不相干的人撒气也太说不过去了。
江绮思咧嘴一笑,阴阳怪气道:小丫头,你该不会被太衍宗的某人抢了心上人,所以故意拿我撒气吧?
红衣少女闻言立时一蹦三尺高,小脸涨得通红道: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江绮思登时恍然大悟点头,一拍手掌道:原来如此,你还真被人甩了啊?
她不过随便猜测,不想运气这么好,一猜就中。
江绮思一边嘴上说着气人的话,一边飞快伸手拽了拽后面小丫头的袖子,在她耳旁低声道:赶紧去找卓书语来救我。
小丫鬟焦急地看江绮思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要替她解释,但见对面的七小姐气得火冒三丈,显然不是能听进劝诫的样子,登时跺了跺脚,扭头飞快跑走了。
江绮思收回目光,不动声色看向红衣少女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抢你心上人,你找谁麻烦
一个去字还没有吐出来,一道凌厉的鞭子便猛然朝着她的面门袭来,江绮思狼狈躲过这一鞭子,双手交叉摆在胸前,瞪圆了一双桃花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礼貌?至少等我把话说完吧!
红衣少女冷冷盯着她,握紧手中软鞭,冷飕飕道:你想拖延时间,当本小姐是傻子?
你不是吗?江绮思微笑反问道。
你说什么!红衣少女没想到江绮思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登时气得一个倒仰。
江绮思见势不妙,扭头便跑,发足狂奔。
红衣少女见状,顿时迈步追上去,时不时将手中鞭子扫过去,嘴里气急道:有种你站住!
江绮思边跑边躲避后边袭来的鞭子,刚才她就看出来了,这少女灵力不济,好像都没筑基,不然不会到现在都只会耍一根鞭子,而不是直接用灵力将她定住。
江绮思边跑边扭头嘲笑:还说你不是傻子,我是女人,哪里来的种?难道你有?
说完,她哈哈大笑起来,语气贱兮兮的,听得身后的红衣少女气得头顶几乎冒烟。
有本事你给我站住!
我就不站,你奈我何?
江绮思跑得气喘吁吁,却还有精力回头嘲讽:我知道你心上人为什么瞧不上你啦,你这么刁蛮任性,还草菅人命,是个人都瞧不上啊!
红衣少女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跑的,满脸通红。她停下来,双手扶住膝盖,一边喘气,一边死死瞪着江绮思。
江绮思见状也停下来,双手抱胸回望红衣少女,毫不示弱。
正当两人对峙时,远处响起来一声清脆的呼唤声,然后便见一个穿着绿衣长裙的小丫头匆忙跑了过来,焦急道:七小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红衣少女闻言双眸一闪,站起身体,对那绿衣丫头道:这人冒犯我,你替我把她抓起来!
江绮思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绿衣丫鬟忽然拔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朝着她的面门攻了过来。
对方的速度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眼前,江绮思来不及躲避,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半天没听到动静。
半晌,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睛,便见卓书语站在跟前,纤细指尖轻轻捏住雪亮的剑刃,沉声道:谁教你拿剑对着凌雪宫的客人的?
绿衣丫头一愣,登时将剑收了回去,眼神朝一旁的红衣少女看去。
江绮思见靠山来了,登时气焰高涨,手指指着红衣少女,大声告状道:书语,就是她,莫名其妙叫住我,然后又莫名其妙拿鞭子抽我!
红衣少女才是罪魁祸首,绿衣丫头不过是那臭丫头手上的刀。
说完,她还特意朝着卓书语展示她擦红的耳朵,可怜兮兮道:要不是我机灵,你回来见的可能就是我的尸体了。
红衣少女恶狠狠瞪了江绮思一眼,对卓书语道:三姐,她形迹可疑,我不过找她问话,她却扭头就跑。
不信你问绿腰,绿腰也看见了。说完,红衣少女朝着绿衣丫鬟使了个眼色,暗含威胁之意。绿衣丫鬟飞快瞧她一眼,敛眸点头。
江绮思看到这里,几乎想要大笑出声。这臭丫头这招根本就是将卓书语当傻子糊弄,简直自掘坟墓。
原著之中,主角团三人智囊团,卓书语就是其中一个。
这么明显的谎言,别说卓书语了,就连刚才去报信,这会儿匆忙跑来的小丫头都不会信。
果然,话音一落,便见卓书语立时沉了脸色:卓娇娇,道歉!
卓娇娇脸色一白,饱含屈辱道:我就不!三姐,她可是太衍宗的人,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骄横跋扈,满口谎言,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过来道歉,然后自去戒律堂领罚三十鞭。
江绮思目光怜悯地看红衣少女一眼,假惺惺地拍了拍卓书语的肩膀,不走心道:算了算了,她还是个孩子。
卓书语顿了顿,回头看向江绮思,缓和了声调: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然后江绮思便有幸见识了性子温和的卓书语,是怎么收拾娇蛮七妹的。
没错,这个穿红衣性子顽劣的卓娇娇,是卓书语的七妹妹。因为排行最小,自小体弱不善修行,便被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子。
卓书语轻叹道:她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江绮思忽然想起什么,手指抚摸着下巴道:对了,我刚才听你七妹说,她似乎对太衍宗有意见?难道以前太衍宗内有什么人得罪过她?
卓书语闻言,登时愣了片刻,迟疑看着她没有回答。
江绮思见状,顿时摆摆手道:我就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她说完,见卓书语眉目沉静,嘴角微微抿起,不由有些奇怪:从刚才开始,你好像就不太开心。
她上下扫她一眼,关切道:怎么,你遇见什么事了?
卓书语摇摇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微笑道:没有,我没有不开心。对了,你耳朵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江绮思见卓书语不想谈这个话题,顿时没有勉强,配合地摸了摸耳朵,朝她展示耳朵上的伤口,不以为意道:小伤口,不管她也没事。
江绮思眸光闪烁看着卓书语,总觉得回到凌雪宫的卓书语变得很不一样,这感觉不好形容,非要形容的话,只能说变得更加压抑了。
她通常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将真实情绪掩藏在笑容之中。这次回了凌雪宫,连脸上的假面都不见了。
也不知道凌雪宫宫主对她说了,让卓书语心情这么不快。她侧头瞥她一眼,想必刚才教训卓娇娇的时候,都带上一丝情绪吧。
距离凌雪宫宫主的寿宴大概还有三天,这三天时间,江绮思连门都没有出,就怕遇见寻衅报复的卓娇娇,只在卓书语有空的时候跟着她屁股后面出门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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